“你怀孕了,五个月的身孕。”无名看着眼前的女人。
沉默……惊鲵双目无神,仿佛只在等待无名结束她的生命。
“有了心,有了牵挂,仍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无名注视着惊鲵的眼睛,再次开口。
“罗网的目标,从来都是不死不休。”惊鲵躲开无名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强自镇定。
“不死不休?那你为什么不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放弃她呢?还是说,你只是在自欺欺人?”一道轻佻的青年男声突然从林子里传来,吸引了在场三人的目光。
“玄机娘娘诚不欺人啊!”眨眼间,男子瞬移一般出现在惊鲵面前,眼前的女人全身为紫色白条纹的修身金属战斗服,双腿和右臂部位为鱼鳞状护甲,胸甲的鱼状花纹与惊鲵剑的格调相衬托。
“你很强,若是以前,我定然会与你论剑一番……”无名的声音从男子的身后传来。
“身为罗网的天字一等,你却在任务中有了情感。”没有理会无名,男子注视着眼前的惊鲵。
“她……”惊鲵不自觉的轻抚自己的小腹,没有言语。
“对于刺客而言,只有目标,但你却仍然负担着这个生命。你的心,已经替你做出了选择。”无名丝毫没有在意男子对他言语的无视,同样认真的对着惊鲵说道。
“如果你不希望她也继承你的命运。那么,就为了自己战斗一次。”
无名和年轻男子的话冲击着惊鲵的心灵,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对那个男人产生过感情,但她的心脏时常为肚子里幼小的生命而牵动、跳动,即使如此,她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秦国的那个庞然大物始终震慑着她的心灵。
“你是在为罗网而担忧吗?”仿佛看透了惊鲵的心思,男子再次出声道。
“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天杀地绝、魑魅魍魉,越王八剑、天字一等,在这七国当中,无数人都笼罩在罗网的阴影之下,江湖、庙堂……不过,那又如何,如今的罗网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过不了多久,它便会换一个主人,到那时你便能够彻底脱离罗网。而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相信我。”男子凝视着惊鲵。
“我……”惊鲵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这个陌生男子,转头望向无名。
“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她。虽然我不知道的话是否为真,但是我能从他身感受到他的自信,以及能够庇护你力量。”
无名的话仿佛给予了惊鲵莫名的力量一般,她站起来,向男子施了一礼,这礼节还是她为完成各种任务而在罗网学习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墨言,应该算是蜀地人氏吧,你的真名叫什么?”男子……应该说是墨言伸出右手示意。
“我没有名字,罗网的人只有代号……”惊鲵看着墨言的举动,有些茫然,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
“那个,这是和你握手,伸出你的右手握住,这在我家乡那边是代表友好的一种方式。”墨言一边解释,一边看向旁边另外的一大一小两人。
握毕,墨言走向两人并伸出手,无名和小孩一直就站在旁边,自然也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呢,你总不可能就叫无名吧?”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叫无名又有什么所谓呢?就像他的名字叫路一样。”无名淡然一笑,伸手轻抚着小孩的头。
“虽然不清楚你们这些人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无所谓了。那么,带着他,你接下来的路想好怎么走了吗,即使惊鲵不再回归罗网,但奉行不死不休的罗网终究还是会找你的。”墨言看向无名手中的含光剑。
“我打算带他去桑海小圣贤庄,至于罗网……先躲着吧,只要能护住他就行。”听到墨言的话,无名也是神色凝重。
“反正我横竖没事,而你也正合我意,我就陪你走一趟桑海吧,顺便见一见荀夫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样,惊鲵?”墨言思索一番,再次看向惊鲵。
“一切都听先生的……”惊鲵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冰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桑海小圣贤庄吧。不过,在我这里,你并不是一个刺客,你要学会自己思考,知道了吗?”墨言听着惊鲵漠无感情的回复,无奈道。
“那一路就有劳墨先生了。”无名拱手谢道。
……
四个月后,han国境内。
“先生怎么不在小圣贤庄多待一段时间呢?荀夫子和无名先生都很喜欢和先生交谈啊。”惊鲵看着墨言,和墨言接触了几个月,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行李都没收拾就带着她离开了桑海。
“再不离开那儿,我怕自己会被荀老头榨干,难道他们除了看书下棋就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么?我脑子里仅记的几个残局他都破解了,还真是不能小瞧这些人的智慧啊。”
的确,身为现代人的墨言无意之中穿越到这个世界三年左右了,除了继承了那七把剑和相关绝学之外,就只有那一身浩瀚的功力了。但是他也只是简单使用而不能融会贯通,所以他才会特意的跑一趟小圣贤庄。
“现在浑身功力已经可以收发自如了,七剑绝学也能运用如心,接下来就该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了。”
因为惊鲵身怀六甲,所以一路都是走走停停,就这样又走了接近一个月。在一个雨夜,惊鲵肚子里的孩子终于要降生了,周围寥无人烟,只能就地进行生产。
不过,惊鲵在这之前都是作为刺客杀手行走于世的,杀人她在行,生孩子还真是头一次。
幸好,墨言传承的其中一位就是神医,所以,他勉勉强强也能做一个产婆……不对,应该说是产爷。
墨言抛开杂念,运起体内磅礴的真气,无形的真气顿时将方圆数丈之地的雨水全部隔绝在外。同时,墨言运起长虹真气将地面烘干,然后抚着惊鲵躺在干燥的地面开始接生……
半晌后,墨言手里捧着皱巴巴的婴儿,看着母子平安的场面,总算舒了一口气。墨言右手抱着婴儿,左手运起长虹真气将雨水烧开,再小心翼翼地给婴儿清洗身体,洗去秽物,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孩子。
做完这一切,墨言再背起脱力昏睡的惊鲵,运起轻功,几个闪身从雨幕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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