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墨鸦便要死在墨言手中了,墨言确是突然松开了抓住墨鸦脖颈的手。
“咳……咳咳……,为……为什么不杀我。”墨鸦瘫坐在屋顶之,看着背负双手的墨言,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我曾经听一个女人说过,心中有了渴望,死亡也追不她的脚步,这就是百鸟。”墨言看到墨鸦的举动,顿时想起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果然,这种身在无人性的组织里却能诞生情感,必定有一段藏在心底的羁绊。墨鸦的呼吸顿时变了。
“她叫鹦歌。”
“这个名字你从哪里知道?咳咳……”由于情绪波动,墨鸦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吐了口鲜血。
“看来,你很在意她。”
“听说你们都是从小被姬无夜抓来的孤儿,放在一个地方厮杀长大,唯一的价值就是替姬无夜卖命。”
“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不是人,只是被驯养的动物。而你们几个似乎都拥有了人的情感与思考,就没有想过,逃离这个牢笼吗?”
墨鸦不是小年轻,他早就产生了感情却依然能在这种组织里担任头领,可见他对世事的洞察与理智。
他对墨言的言语蛊惑显得很冷静,“你也说了,是逃,猎物逃不出猎人的爪牙。”
“我没说让你们送死,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反抗的信念。”
“这两者,有什么差别?”
“没有生的信念,那你现在就可以死了。”墨言说着。
“你是想招揽我?”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准确来说,是我想给医馆招一个跑堂。”
墨鸦对于墨言的行为感到奇怪,“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们有了反抗的信念,你还招揽我们。你以为,获得自由的鸟,还会接受枷锁吗?”
“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呆在一个早晚灭亡的国家,你们俩有些可惜了。”
“似乎你还是一个善良且无聊的人。”
“随你怎么想,告诉我答案吧,我没那么多耐心,你们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需的。”
“能活着,谁想死呢?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刚刚说,han国会亡?”
“不错,我们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刻,天下纷乱的国家,将会一统。”
“秦国!”听到墨言这么说,墨鸦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怎么样,是不是比在姬无夜手下有前途多了。我成功说服你了吗?”
“当然。”墨鸦点了点头。
“不过,你好像还有一个在意的人在夜幕里,好像叫白凤是吧?等你解决了这个问题再来找我。”墨言提醒道,“而且,我暂时也并不需要你们马离开夜幕,毕竟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可不想夜幕频繁的来找我麻烦,所以你应该知道回去怎么说吧?”
“好……”墨鸦也想起了白凤,想到他的单纯,确实有些麻烦,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答应了下来。
见墨鸦有认真在考虑自己的提议,墨言点了点头,右脚轻点,便踏着梯云纵回医馆去了。
第二天,韩非一大早就来到了墨言的医馆拜访。
待医馆的门打开,墨言正示意韩非进去说话。
这时,韩非略一前,笑着冲墨言一拱手,“墨兄,一大早就冒昧登门,打扰了。”
墨言身体后撤,手往屋内一伸邀道,“先进来吧。”
韩非礼貌一笑,便踱步进屋,看了一下后,果断坐到了明显是看病之人坐的椅子。
墨言跟着回到屋里,看见韩非坐在病人的位置,笑道,“你这么早急急忙忙的来找我干什么?”
“咳咳……昨晚不是说过要来拜访一下墨兄吗?”韩非咳嗽两声,说道。
墨言闻言一瞥韩非,了然了,“是染了风寒了吧?我还不清楚你么,若不是如此,估计你现在应该还在府里饮酒呢吧?”
韩非闻言尴尬一笑,立刻又是一拱手,面露钦佩之色,感叹墨言的眼力之精准,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墨兄不愧是新郑享誉盛名的神医,一眼就看出了非的病情。”
“前段时间,我不慎落水,天气又比较冷,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好,不过其实也没有大碍了,不过听说墨兄医术高超,而非刚好又要来拜访墨兄。”
墨言点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对韩非说道:“韩兄过来一点,我仔细看看。”
韩非当即起身,走到墨言近前,“墨兄可是要诊脉?”
问着,他已经捋衣袖把手伸了出去。
墨言顺势一抓,三指扣在他脉门,闭目静心一听,果然……
韩非虽说看起来气色与常人无异,但呼吸谈吐,行走运动之间,却隐隐可见身体的不协调,明显是有暗疾的。
墨言这仔细一查探,果然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先天气虚体弱,基本和阿言一个症状,如无意外,注定的短命鬼。
不过他的病症应该不是在母胎时受到外力创伤,是纯粹的先天倒霉,程度也没有阿言那般严重,所以得以成功安然的活到了成年。
韩非此时则感觉到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意从墨言的手传来,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体内,整个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墨言松开自己的手,思索了一下,拿起桌案之的竹简和笔,斟酌了一番后,落笔写开始写药方
片刻之后,墨言写好药方,递给韩非。
“这是药方,回去之后,韩兄你照方抓药,熬成汤剂即可,一天只需服用一次。”
韩非面露好奇的接过药方,扫视了一眼,面有几个药材他听过,不过大多数还是不认识。
“这是……治疗风寒的药?”
墨言闻言一抬头,意外道,“啊!这个药啊……这个药不是治风寒的,你体内的寒气残余我己经清理干净,寒症已经好了。”
“这是固本培元的补药,韩兄的你的身子骨有些太弱了,应该吃点……进补之药。”
“这药对你有点好处的。”墨言说话的时候,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
韩非看着他的表现,心神一动,有些讶然,他……看出我的虚病了?
韩非抑制住心底的惊讶,将药方贴身收好,面露出感谢之色,拱手谢道,“多谢墨兄了。”
墨言一摆手,“没事,你是荀老头的徒弟,我们也是是朋友,应该的,应该的。”
这番发言,听的韩非脸一黑,总感觉自己矮了一个辈分。
墨言无视他的脸色,接着又强调了一遍,“记得每天一次,按时服用,不要中断,这药……对你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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