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风清扬,也许是查先生武林中最令人向往的高手了。
他是剑魔独孤求败绝世剑法的继承人,他是华山派剑宗最强者,他因为门派内战尸横遍野而心灰意冷,从此隐居在思过崖后面,哪怕是岳不群带领着弟子们重建华山派之后,他也没有兴趣出来。
当然了,作为剑宗弟子,对气宗一脉的岳不群不感冒,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这次历练,你比我想象中做的还要好,你很好。”岳不群慈祥地看着沈钱,目光中全是宠溺和满意,“愿赌服输,这是紫霞功的秘籍,拿去!”
老岳非常干脆地将紫霞功的秘籍,当着弟子们的面交给了岳灵珊,也就是沈钱同学。
劳德诺眼中目光闪烁,看着这一幕,他心里面很有感触,如此说来,华山派今后的传承算是有了说法了?
他偷偷瞥了令狐冲一眼,只见到这位大师兄满脸的喜悦,乐呵呵地看着白衣少女接过象征着华山派掌门传承的神功秘籍,完全没有任何失落、妒忌等负面情绪。
我之前还真是高看了他,这完全就是个浪子傻蛋,虽然武学天份不错,完全没有野心啊!
劳德诺不禁暗自苦笑,这华山派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大师兄不像是大师兄,小师妹反而是。
还有那个梁发梁老三!
这次出访,当然不可能只有岳灵珊出手,陪同的梁发作为师兄和男弟子,也和三大门派的弟子们多有切磋,战绩是十一战仅败了两场,同样获得了五岳剑派师长们的赞不绝口,纷纷感叹岳先生调教弟子有一手。
但是这梁发之前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
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吗?
掌门的图谋看来机会很小了,不过我同样也进步很大啊!
沈钱的荆棘光环增益下,四年的时间哪怕是一头猪都要学会撑杆跳了,何况是劳德诺这个带艺投师的老男人呢?
不提劳德诺心里面众多的戏份,沈钱又把寻访风清扬的时间拖了一个月。
拿到了紫霞秘笈后,她如饥似渴地投入到对这门华山派镇派绝学的钻研中。
大凡武林中的秘籍,一般都有两种,一种是沈钱手里的,里面详细记载了修炼的原理,还有前辈们的经验和体悟,可以说是一个门派最为宝贵的传承。但是这种秘籍平时等闲是不会拿出来的,师傅传授给徒弟的是另一种秘籍,仅有晦涩难懂的记载,光是看书,如果是本门中人还可以推导一二,如果外人拿到了,没有相应的口诀配合,想要练成神功完全是妄想。
这也是武林中最初的防盗版措施。
当然了,岳不群教给女儿练功的,自然是专家注释完全版。尽管如此,这段入门修炼的时期,岳不群还是不敢大意,每天都要考察沈钱的修炼进度,帮她答疑解惑,生怕自家女儿一个不小心练岔了。
沈钱也不敢托大,他帮着岳灵珊来弥补遗憾,这个武林尔虞我诈、人心险恶,没有自身强大的实力哪里敢出去浪哟!
总算完成了紫霞功的入门阶段,这其实是修炼中最难也是最凶险的时期,之后修炼就是大道朝天,可以勇猛精进了。
名门正派的功夫之所以能够成为主流,中正平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陷阱和风险,顶多只会因为个人资质的不同,决定了大家取得的成绩的高度,却很难出现练死练残的乌龙事,这才是主因。
迷雾之上,岳灵珊看得眉飞色舞,双手握在一起赞叹道:“不愧是使者大人,不但让师兄们武功大进,还让爹爹传授了紫霞功,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华山派实力太过弱小,想着那些营营苟苟的事情了吧。”
沈钱就像是之前在站看视频的时候一样,岳灵珊的话会变成弹幕从眼前飘过。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往着思过崖上走去,这位岳灵珊大小姐确实是有点天真呢,想事情很简单,“这样还远远不够的,就好比朝廷大军出征,哪怕是1000骑兵再精锐,也不可能击败一支10万人的大军,数量上的天壤之别,让你爹想要振兴华山派的愿望还是难以实现。现在的嵩山派,势力强大到令人绝望。原本的剧情中,要不是你大师兄一顿位面之子的超常规操作,你说说看,左冷禅有什么理由失败?”
岳灵珊噘着嘴,“那我之前要传授给你五岳剑派失传的绝招,还有魔教破解五岳剑派的功法你还拒绝了!”显然沈钱的拒绝让她很不开心,这些绝学算是岳灵珊人生中学到的“最高绝学”了,现在被这位使者大人给无视了,当然会不开森。
“拜托,我之前还是个小女孩,突然学会了五岳剑派的绝学,你爹你娘难道看不出来,我怎么解释武功的来路?不聊了,思过崖到了,看我找到你家风清扬太师叔,把独孤九剑带回华山派去!”
对于自家女儿想要上思过崖去,宁中则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跑出去大半年,这好不容易回来一个多月,又要躲到山上去做苦修了?
“岳不群,你要把珊儿逼到什么地步啊!我们华山派这么多男儿,需要她一个小女孩儿来扛这副千斤重担吗?”宁中则柳眉倒竖,母老虎终于发威了。
让沈钱没想到的是,之前把师兄们从倔强青铜带到了不屈白银,没想到还带出了后遗症了,那就是岳先生夫妇对弟子们的期望值,也随着满意度在上升。
一直和宁女侠相敬如宾的岳不群这次却没有退让,他板着脸负手而立,山上的清风吹来,拂动了他的宽袍,岳先生神色落寞道:“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接过了紫霞秘笈,那么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做闺阁小姐了。再说了,思过崖上清静无比,每日食水我会让冲儿送上去,就当是在闭关了,哪里说得上是吃苦啊,真真是,慈母多败儿,哼!”
很难得的,岳不群竟然在与宁中则的日常中占了上风,看得一众弟子就像是鹌鹑一样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