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当副总，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啊！

有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可能都抵达不了他现在的位置，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从于俊和秋姐的反应中就能够看出来了，

可惜，这个想法也只能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摇了摇头，张凌拿出了手机，找到主编王新荣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王新荣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怎么，调查有了新进展了吗？”

“是有点变化！”张凌道。

“怎么了？”电话另一边的王新荣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嗯...怎么说呢......”张凌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口说道：“我现在是公司的副总了！”

“副总，什么意思？”电话另一边的王新荣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个星期不才刚晋升为团队经理吗？”

“是啊，然后昨天被晋升为销售团队总经理，今天被提升为整个公司的副总了！”张凌憋着笑说道。

“什么，副总？”王新荣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

“对，副总！”张凌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咣当一声，‘

很显然，电话另一边王新荣被震惊的手机都掉在了地，

几秒钟之后，电弧阿贝捡起来，然而张凌却只能听见王新荣的呼吸声，却没有听见他说话，

沉默，还是沉默，一分钟过去了，王新荣还是沉默，

“咳咳，主编，你......”张凌忍不住开口提醒。

“张凌，你可别开玩笑啊！”

“主编我岁数大了，经不起你这么吓！”

“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成了公司副总了？”

“不是在逗我吧，你王主编可不禁逗！”

......

张凌清楚王新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团队经理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一个小组长，

这在以前，报社的卧底记者也不是没有人做到过，

可副总就完全不一样了，公司的二把手，可以说，升到副总这个职位，就已经完全可以代表这个公司做很多事情了，那还卧底调查个屁啊！

自己调查自己的公司？

已经坐这样的职位，还会甘心的回到报社当一个小小的调查记者吗？

一个公司的副总是什么样的待遇，普通的调查记者是什么样的待遇？

这两者的待遇有可比性吗？

没有！

所以王新荣在震惊张凌他成为公司副总的同时，也很害怕，害怕他真的不愿意再回来了！

可现在张凌就是要告诉主编王新荣，他还是那个张凌！

“主编，放心吧！我明天就回报社了！”

“暴力催收证据资料什么的我都已经搞到手了，不但如此，还有更劲爆的新闻呢！”

“您先准备好应对这件事情曝光之后的强烈反响吧！”

“还有，别忘了我级别的事情，这事您可拖了很长时间了！”

“先这样吧，明天见，主编，我先挂了！”

说完这句话，张凌收拾了一下复印好的资料，小心的装进背包中，然后带着微型摄影机离开了公司。

张凌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坐在自家沙发的主编王新荣，已经是完全呆滞的模样，

实在是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玄幻，

个星期面对晋升团队经理的张凌，他就已经开始担忧，有了更高待遇的张凌，会不会因为诱惑而忘记了调查记者的本职，

结果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张凌再次打来电话，身份却是已经变成了卧底调查公司的副总！

开什么玩笑！

都公司副总了，那调查个屁，有什么资料不是随便取随便看？

这还是卧底调查吗？

王新荣觉得自己有点蒙，脑瓜子嗡嗡作响，直到老婆喊他睡觉的时候，他才发现，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你发什么呆？”看着他一脸呆滞的样子，他老婆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是，唉，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看到我现在也蒙着呢！”王新荣有些心烦意乱的躺下，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与之相反，这一晚张凌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的张凌先是给陈亮打了个电话，在对方有些错愕的情况下请了假，随后便回到了久违的工作地点，

东方报！

准确点说，东方报才是张凌真正工作的地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凌迈步跨入了一个多月没有回来的调查组办公室，

“呦，这不是小张吗，回来了？”刚一进办公室，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凌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女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嗯，这不是想刘姐你，回来看看吗？”张凌开玩笑的回应道。

“嘴越来越甜了哈，我看你是调查完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刘姐笑盈盈的说道。

“自然是有了！”张凌拍了拍自己的背包问道：“主编来了吗？”

“在办公室呢，只不过看样子没休息好，脾气差着呢，你现在就要汇报？”刘姐好心的提醒道。

没休息好？

张凌一愣，隐约有些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的电话？

不至于吧？

“行，那我先去汇报了，刘姐你先忙！”张凌还是觉得现在就去汇报。

“你小子，这次是调查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这么着急？”刘姐疑惑道。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张凌笑着回应道，

随后便一路与同事们打着招呼向主编办公室走去。

“张凌这次卧底调查得有一个多月了吧，真够拼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调查到写猛料，咱们报社可很长时间没有大新闻了！”

“一个小额贷款公司还能有什么大新闻，有些违规贷款操作不都是心知肚明吗？”

“我倒是希望小张这次能整个大新闻出来，给咱们报社也争口气！”

“是啊，现在报社不像以前了，流量为王的时代，网到处都是明星八卦的新闻，咱们这做实事，造福社会的新闻反倒是没人关注了。”

“都说咱们调查记者不是在卧底中，就是在卧底的路，冒着危险调查这，调查那，最后爆料的新闻没人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们这些调查记者了！”

“谁有空关心咱们啊，一个黑心工厂的新闻，还不如一个三线小明星拍戏受伤了的新闻受到的关注多！”

“唉，我看张凌这一个月也是要白忙活！”

“唉！”

.......

一时之间，办公室中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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