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觉尴尬不已。

尼玛，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种人呢！

沙耶看出辛觉心思，半羞涩，半觉好笑：“你别急，在那晾着呢。”

辛觉顺着沙耶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自己的宝贝裤头，就晾在一根麻绳。

沙耶解释：“你喝多了，吐在那面，我帮你洗了。”

沙耶说完，又拿粗陶羹匙给辛觉喂水。

辛觉不喝：“还是我自己来吧。”

沙耶为难了：“这可使不得，要是酋长知道了，肯定得罚我。”

辛觉大惑不解：“罚你？怎么罚？”

沙耶摇头：“别问了。总之，就让我服侍你吧。”

辛觉没办法，只能任凭沙耶继续喂自己。

这女人年龄不大，也不到二十，离近了看，眉眼清秀可人，只是太黑太瘦。

帐篷外，帘子一挑，露出老妪的脸。

老妪道：“沙耶，阿尼饿了，去喂奶N吧。”

沙耶看了一眼辛觉。

辛觉如逢大赦：“快去吧，我没事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沙耶刚出帐篷，辛觉一个鲤鱼打挺，蹦过去，套自己的宝贝裤头。

虽然半湿半干，还是穿安心。

环视帐篷，中间土堆燃着一盏动物油灯。没想到，一顿早饭，吃到了天黑。

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喝彩声，一片嘈杂。

辛觉走出帐篷，熊熊篝火前，男男女女都在。

看了一会，明白了：部落勇士正在比试箭术。

篝火前方，百步开外，摆放着十盏动物油灯，那就是箭靶。

部落的勇士，开弓放箭，射中灯靶五盏以下，是箭手；射中五箭以，是箭士；十箭全都射中的，尊为部落箭豪。

三十名勇士，依次比试过，油灯依次被射灭。但是，射中两三箭者居多。

轮到袁天佐和袁天佑，各中五箭，夺得箭士称号。

待到袁朗场，连发十箭，九箭连中，第十箭脱靶，插到地，铮铮作响。

众勇士齐声喝彩，袁朗却面露遗憾：“唉，天意啊！每次都是十箭九中，我今生是与箭豪无缘了！”

天佐和天佑前宽慰：“爹，十箭九中，族人中无人匹敌，无人不服。”

众勇士高呼：“酋长神箭！神箭无敌！”

袁朗一眼望见辛觉，招呼道：“辛觉，你醒了？来，你也来试试。要当部落勇士，必须擅长箭术。”

袁天佐鄙视道：“箭术？他怕是连箭都没摸过吧。”

这可小瞧辛觉了。

辛觉是运动达人，学校里什么项目没玩过，射箭队他也是常客。

天佐把人看扁了，辛觉偏要露一手。

袁朗道：“天佐，就拿你的弓箭，给他试试。”

辛觉接过天佐的弓，掂了掂，七八斤重，空弦试试，拉重大概五十磅。

这弓也太寒碜了：桦木柄，麻绳弦，箭镞是燧石打磨的，箭羽不是雕翎，用野鸡毛替代。

不愧是原始人啊！照比射箭队的装备，差远了。

天佐以为辛觉迟疑不动，是心虚了，越发的鄙夷：“手啊！还愣着干啥？”

袁朗道：“不中没关系，你是新人，多练就是了，熟能生巧。”

辛觉气往顶，搭箭在弦，瞄了瞄百步之外一盏灯靶。

嗖！

一箭离弦。

再看那盏灯，纹丝没动！

野鸡毛箭，不知飞向了何方。

场一片哄笑。天佐和天佑笑弯了腰。

袁朗忍住笑：“不妨事，辛觉，再来！”

辛觉随后又射出一箭。跟刚才一样，射飞了。

又是一片哄笑。天佐和天佑，就差满地打滚了。

辛觉大伤自尊，白当好几年射箭队票友了，一动真格的，啥都不是。

袁朗一摆手，全场寂然，把自己的弓递给辛觉：“来，拿我的弓箭再试试。”

辛觉接弓在手，重有十几斤，是牛角弓，空弦试了试，足有八十磅。

辛觉力气大，这张弓拿着倒也不费事，不过，要想端住箭架，也非轻而易举。

恰在此时，奇异的感觉又在辛觉体内出现了！

亿万道血管中，彷佛有异物容容蠕动，灼热难耐，奇痒无比。

天佐和天佑又开始起哄，连声催促，想看他乐子。

辛觉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巨浪，似乎只有快速发射重箭，才能抵对体内异样的感觉！

辛觉深吸一口气，将弓拉满，瞄准百步之外一盏灯。

嗖！

噗！

灯靶应声而灭。

场鸦雀无声，隔了一秒，突然爆出喝彩声：“好！好箭！”

袁朗大喜过望，从箭壶中，刷的又抽出一支箭，递给辛觉。

辛觉体内翻腾，血管中似有巨浪狂龙作妖，他顾不迟疑，接箭在手，嗖的又是一箭。

噗！

灯靶再次应声射灭。

牛角重弓，两箭连中，场，众勇士惊的连喝彩都忘了。

袁朗下打量辛觉：“看不出，你还真有些本事。再来一箭，咋样？来人！”

有人从一顶帐篷内，牵出一头鹿。

袁朗道：“辛觉，如果再中一箭，这头鹿就是你的了。”

辛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放走的那头小鹿嘛。

小鹿眼中噙着泪，看着篝火边的一张鹿皮，呦呦哀鸣。

辛觉豁然：早饭吃的，别是小鹿的娘亲吧？

想到这，胃里一阵翻腾，当场就想吐。

岂知这一折腾，那种奇异的感觉，竟从体内消失了。来如风，去无影！

对自己的身体，辛觉也是蒙了圈了。

方才两箭，如有神助，自己也莫名其妙，真似有神力加持……

耳边，天佐和天佑又在紧催，想看辛觉的第三箭，明显不相信他确有真本事。

突然，营帐外踉跄跑来一名探报，边跑边喊：“酋长，沙赫布特……沙赫布特带人来了！”

顿时，营地一片大乱。

袁朗揪住探报：“消息可靠？”

探报站立不稳，右胳膊血流不止：“亲眼所见！酋长，我受的枪伤，就是沙赫布特打的。”

天佐瞪眼道：“放屁！打了好几回仗，他啥时候有了枪？”

袁朗俯身，查验伤口后大吃一惊：“是枪伤！”

探报哭述：“我在几公里外巡哨，发现沙赫布特的人，拼命跑回来报信，冷不丁，胳膊挨了一枪。”

族人吵成一团。

袁朗催问探报：“沙赫布特带了多少人？”

探报回禀：“人不多，十来个，可是有狼。”

袁朗蹙眉：“狼？”

探报点头：“是狼群，跟响马在一起，听沙赫布特号令。

袁朗面色铁青：“一年未见，老贼居然训练出一支野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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