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能当队长,就说明这个脑子不笨。
一队之长在德芸社地位不低,没有能力根本不行。
这个能力不但是业务能力,还有管理能力。
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小黑打算搏一把。
“二位师哥,今天刚好,你们来了就台说一段呗。”小黑有点谄媚。
张芸帆眼睛一亮,这倒也是个舞台。
“我们加一场节目,你们前面的人怎么办?”栾芸平皱着眉头。
“嗨,我让前面的人快点,六段节目,每段给你挤五分钟就半个小时了。而且小剧场时间卡的也不死,稍微拖一点也无所谓。”
小黑能说会道:“你看咱们在津门的分社刚开,还没站稳,你们两个师哥要是在这说一段,效果火爆,不也能笼络笼络观众吗?”
张芸帆和栾怼怼相视一笑,这家伙的小心思不少,但是自己也不点破。
每一个演出队都有业绩的考核,每一场的座率,都是业绩。
这一场如果张芸帆和栾怼怼来了,那么九队的票就好卖。那么九队的业绩就会很好,对于一个刚成立的演出队,这点很重要。
张芸帆和栾怼怼心知肚明,也不说破,点头同意了。
小黑那边跳着就走了,赶紧换节目单,先把张芸帆和栾怼怼的名字贴出去。
看着喜出望外的小黑,张芸帆也是笑笑,都是师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小黑年纪不大,刚当队长,也不容易。
张芸帆坐在后台,打着电话。
“喂!清清,噢!是祖儿,我今天下午有剧场演出,你来不来?”
“前两天录节目你没赶,给你留得票都给别人了。你要有时间就来小剧场吧,德芸社分社,地图一搜就有。”
张芸帆挂掉电话,跟旁边的栾怼怼聊了起来。九队的队员一个个如芒刺背,全都一溜烟躲出去了。
栾怼怼威名在外,谁不害怕。而眼前这个张芸帆师哥更是能压制栾副总,那更是强人。
小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是出去躲躲吧。
师弟全跑了,栾怼怼也不在意,只是淡淡问道:“师哥,咱今儿说什么啊?”
“一头沉,乐意不乐意?”
“我就是量活的,一头沉当然可以了。”
栾怼怼嘴答应,心里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师哥偏爱子母哏,没想到今天要说一头沉。
顾名思义,一头沉就是偏于逗哏,捧哏就是嗯啊这是,说一些话佐料。
不过别看没几句话,捧哏的也得把握节奏,不然逗哏非乱了不可。
相声界里,马氏父子,马三立和少马爷就是一头沉的代表。
栾怼怼是没问题,德芸社里传统量活的标杆。
栾怼怼想了想:“一头沉可以,具体是哪一段啊?”
张芸帆一笑:“一柳三火啊!”
栾怼怼也笑了:“那就是杂学唱。”
张芸帆点头,自己虽然参加了两期斗笑社,但是归根结底,路人缘还是不行。
斗笑社的播放量很高,但相声还是相对小众,所以张芸帆顶多在小圈子里有点名气。
这回到了小剧场,来听相声的很有可能是老年观众居多。
这些观众很少看斗笑社这种综艺,所以不知道张芸帆很正常。
要想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柳活,也就是学唱。
小岳当初成名,包括小辫儿,都是从杂学唱开始。
小岳的五环之歌,小辫儿的探清水河,都是从杂学唱开始。
这一段全看逗哏的学唱,结构相对松散,所以捧哏的作用低一些。
聊着聊着,演出开始了,年轻演员先。
小黑把九队的所有人都叫到后台,两位师哥莅临指导,还不麻溜听着。
小黑是知道,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那些九字科,霄字科的徒弟基本不可能见到老郭,老郭也不可能传艺。
能找一个芸字科的师哥学习,那就是最好的机会。
尤其是张芸帆,小黑知道,这就是相声巨人啊,待在他身边,就是光听说话,都能长进。
而张芸帆和栾怼怼在后台听着前面的表演,时不时地交换意见。
“这个逗哏差点意思,基本功差点,气息不稳啊。”
“节骨眼不对,早说了半秒钟,包袱算是毁了。”
“哎!嘴秃噜了,吃字啊,基本功还得练。”
“这逗哏撒了欢了,控制不住,火爆有余,细腻不足,该换一个捧哏。”
后台那些候场,或者是已经演完的师弟瑟瑟发抖。
这两位大神真是要了命了,现场点评啊,简直就是现场处刑。
不过小黑瞪了一眼,让大家都坐住了,越是难受,越是在长能耐。
有的时候离开窍就是一层窗户纸,怎么捅破是关键,高手的一句话可能就成了。
聊着聊着,终于,倒二的节目也完了,这两位也该去攒底了。
张芸帆和栾怼怼换米白色的大褂,往外一走,哗的一声,掌声雷动。
小剧场的屋顶都震了一下,今天真是满坑满谷。
虽然是下午紧急加张芸帆的名字,但效果还是不错,张芸帆的名气蹿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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