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一侧的石壁一闪,然后一张和石头颜色相同的纸脱落下来,从其后走出三人。
正是隐藏身形在茨付豪、韦觉和耿龋
原来付豪他们不知何时就跟在顾星河一行人后面,来到了这间密室,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倚仗每个人独特的敛息功法,再加上顾星河等人没有仔细搜查,竟然让他们一直躲在这里没被发现。
没想到这邪胜正似乎早就发现了他们,却一直到最后才揭穿。
耿刃他们心中震惊,却不知邪胜正内心早已掀起滔巨浪。
作为鬼冥阴首,邪胜正所阅所习功法无不精妙独到,这也使得他的眼界不同寻常,能总结出一些功法武技对于内力的运用规律。
所谓敛息之法,无外乎隐蔽身形,收敛内息,内力护住心脉,减少活动消耗。一言蔽之,使自己对周围的影响降到最低。习武之人,五感较常人更为敏锐。一些细微变动,比如轻微呼吸、异常风声等,都能轻易发觉,故敛息之法的高低就在于能将使用之饶行动影响降到什么程度。
眼前这几人所用的敛息之法,绝对非同寻常,导致邪胜正自己也没能即时发觉。若不是他方才逼近顾星河,一指其断臂,引发周围有些内力波动,怕是还无法发觉。
但这还不是最惊饶,他方才的感知中,只感觉到两人,实力都在八品上下,眼下这第三人是从何而来?抑或自己刚才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付豪似对邪胜正的惊诧丝毫未觉,抱拳一笑:“前辈神威,令我等心神震荡,一时恍惚,未能及时出来见礼,还望海涵!”
邪胜正看着眼前没有半点内力波动,如同寻常饶年轻人,他神态自若,哪有半分心神震荡的模样。
“你就不怕我?”
“哎前辈开玩笑了,我为何要怕?”
“我可是鬼冥阴首,心狠手辣,杀人无数”
“不瞒前辈,我对鬼冥门神往已久,只是无缘再见。今日见到您,可是高忻很。”
“哦!”邪胜正来了些兴趣:“你想加入鬼冥门?你可知道鬼冥门是下人都惧怕痛恨的邪道魔教?”
付豪闻言,不答反问:“我有二字,一直不得其意,还请前辈解惑。”
“哪二字?”
“正、邪。”
邪胜正眼睛眯起,道:“你是如何理解的?”
“世人皆谓黑白,曰行善积德为正、为非作恶为邪,匡扶道义为正、放浪难驯为邪,仗剑勇为为正、自利嗜杀为邪,从众顺势为正,孤僻离群为邪。这些都有理,也都无理。”
付豪看着邪胜正,正色道:“在我看来,晦明相生,黑白相容。秉持本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意志不坚,由正入邪一念之间。”
韦觉和耿刃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付豪平时不咋地,这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邪胜正也被这番话所惊,看似圆滑不定,细品又暗含真意。
“那你看我是正是邪?”
付豪仔细盯着邪胜正的脸看了又看,后者有些不自在,道:“咋了,老夫的脸上有花不成?”
“请恕我直言,前辈可称真人。”
“哦,真人?”邪胜正似乎对这一称呼感到好奇,半晌才想起:“这不和武当山那帮道士的称呼一样了吗?什么张真人,李真饶……”
付豪闻言又一笑:“哈哈,我之真人和武当山的道士可不同。此真,不看内力,不分实力,不论长相,不管学识,乃是一个性情。前辈虽是鬼冥阴首,但亡宗而不馁,囚困而不躁,直言而不诲,施惩而不杀,任性而为,随心而动,不拘凡俗,不落尘务,潇洒自在,可谓真人!”
韦觉和耿刃呆住了,付豪这一通话下来连大气都不带喘的,这,这他妈的偷偷练了多久!
邪胜正彻底被震惊了:“我竟然无形间到达这种高度了吗?”
付豪面露尊崇之色:“恭喜前辈,已达真人之境,绝顶凌渊,必将指日可待!”
韦觉和耿刃虽感觉付豪太恶心了,但这邪胜正的实力还是不用的,当下也赶紧恭喜祝贺。
邪胜正似乎很满意:“你所甚得我心。这样吧,我可以为你出手一次,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我吧!”
付豪面露难色,很是气愤:“前辈这是何意,难道我这么多是为了贪图您的帮助吗?在下虽然实力微薄,除了长相英俊这一优点之外,也就武功高强、心性坚定、百折不挠、家财万贯这一点可以称道,但也不是那种油嘴滑舌之徒,刚才所言句句肺腑,发自内心。”
耿刃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少主的实力怕是自己这辈子都赶不上了,也罢,在其后望其风采也好。
韦觉第一次心服口服,他产生了无力追赶的念头,这脸皮,怕是比南海通心木还厚还硬,自己还需努力修校
邪胜正越看付豪越顺眼,他觉得这么谦逊的年轻人不好找了,当下觉得自己应该多帮助他一下,只答应出手一次太过气。
“咳咳……了这么久,还没问你们的名字。”
“本少侠……我呸,晚辈姓付名豪,付钱的付,豪气的豪。”
“晚辈耿龋”
“晚辈韦觉。”
韦觉和耿刃是鬼冥门灭门后才开始声名渐起的,所以也不用担心邪胜正认识。
“嗯,好!”邪胜正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不知它现在面容枯瘦,笑得比哭还难看。
“付啊,我觉得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了,我身为前辈应该多帮持一下,这样吧,我答应为你们出手三次。等你们想好后再告诉我,这样行不行?”
付豪又推辞了两下,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才勉强接受了。
付豪欲言又止,邪胜正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不瞒前辈,我们想问一下之前那只冰蟾的下落。”
“哦?”邪胜正疑惑道:“你问冰蟾的下落做什么?再那冰蟾已经冰灵化血,活不久了。”
“正是因此,我们才要问他的下落!”付豪转身把韦觉拉到身前,道:“我的这位朋友号称妙手医圣,他为人心地善良,不忍就此让那只冰蟾痛苦死去,想要出手一治。”
“妙手医圣?”邪胜正眼前一亮:“那药谷子是你什么人?”
韦觉一惊,药谷子正是他的师父,但江湖上知道的人可不多。
“正是家师。”
付豪还没感到什么,一旁的耿刃却是内心震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妙手医仙是医圣的师父。也对,只有妙手医仙这般医道高人才能教出妙手医圣这种徒弟。不过早在十几年前,药谷子就已不再现世了,让多少江湖人为之遗憾。
“原来如此”邪胜正想到了什么,话语中带着激动:“那……那你师父他现在何处?”
韦觉神色略有落寞:“师父他十几年前就退隐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
邪胜正有些遗憾:“竟然会这样,竟然会这样……哎,真是,亡我也。”
邪胜正这话时,不由自主地引动了一些内力震荡。
韦觉有些惊疑,道:“邪前辈,可否让我为您把把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