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笑道:“怎么样,这烤鱼可还合江叔叔的口胃?”
江不过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也无法反驳烤鱼的美味。
他感慨一声:“我终于明白采儿为何如此夸赞了,你做的很好。”
江采儿也想说两句,但是她嘴里都是烤鱼,换句话说就是没空。
“不过都是配料的功劳罢了,江叔叔如果喜欢,我可以留下几瓶酱料。您以后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自行调配,如何?”
江不过眼前一亮,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亲手为女儿做烧烤了?这付豪,竟然如此好心……
“那就谢谢贤侄了。”
忽然,耿刃鼻子吸了吸,说道:“这是什么味道?”
江不过也闻到:“好像是什么东西糊了,贤侄,是不是你没控制好火候,导致鱼烤焦了啊?”
付豪一摊手:“不是啊,我的鱼都烤完了,现在就等稍微去热,就可以吃了。”
江不过:“……”
“我的红烧鱼!”
总之,这顿饭很欢快的结束了,因为江不过错误地估计了火候,导致他的红烧鱼烧焦了。
所幸付豪做的烤鱼足够多,几个人吃烤鱼就吃得差不多饱。
江不过吃着烤鱼,看着桌上有一面焦糊的红烧鱼,和付豪做的烤鱼比起来从品相上就落了一筹。
他叹口气,想着或许自己真的老了。
这时,一双筷子从一旁伸出来,夹了块红烧鱼。
“爹做的红烧鱼还是这么好吃,采儿最喜欢吃爹做的红烧鱼了。”
然后是第二双筷子,“江叔叔的厨艺果然不同凡响,若是不介意,我也很想跟着学一学。”
第三双筷子,“嗯,江宗主的红烧鱼简直和御华苑的大厨不相上下,不,是比他们做的还好!”
江不过看着身边三个不停夸奖的人,方才的郁闷一扫而光。
他也夹了一块,有点焦糊的红烧鱼,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借鱼下酒,不觉已酣。
直到三人都酩酊大醉,才兴尽而散。
时至酉时三刻,付豪睁开了眼,内力稍一运转,残余酒力便散发出去。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昏暗,没有忘记和采儿的约定。
夜探剑崖,正是最好时机。
耿刃在一旁打坐,他今日观江不过突破,心有所感,所以抓紧时间体悟消化。再者付豪在休息,他自然要守在一旁。
其实付豪也不是醉酒,而是烤鱼消耗心神太多。付豪的烤鱼为何与众不同,连江不过都只能甘拜下风?固然和配料有关,但是更为重要的却是火候。付豪在烤鱼的过程中一直在施展见微之法,金芒隐于眼底,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一次烤这么多鱼,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
付豪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其间内力运转一个周天,真气环绕经脉三次。
他看了一眼耿刃,然后点点头,二人便悄无声息出了房间,向院中摸去。
还未走到门口,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轻轻推开房门,悄悄溜了出来。
付豪看了哭笑不得,这溜出来的自然是江采儿,从她的轻车熟路可以看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
但让付豪觉得好笑的还不是这一点,因为江采儿身上穿上了一件黑袍。
这件黑袍很熟悉,正是被付豪包着花送给她的那件。
本来这件黑袍是耿刃的,以耿刃的体型,这件黑袍若是套在江采儿身上,恐怕就可以当裙子了。但现在看来反而很合身,想必是采儿自己改了一下。
正想说话间,江采儿挥了挥手,当先向院外走去,隐约可见一代女侠的风范。
付豪和耿刃跟在后面。
三人一直走到小竹林中,付豪才开口道:“采儿,你怎么又把这件黑袍穿上了,难道在剑崖你也怕被什么人认出不成?”
江采儿摘下遮帽,露出精致无暇的俏脸,她头上还插着一朵花,正是从付豪送她的一束花里摘下的一朵。
付豪一时看得呆了,他从未觉得这件黑袍这么漂亮过。
“好……好看吗?”江采儿被付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付豪回答出口才反应过来,只要采儿穿着好看,哪有什么为什么。
其实江采儿之所以穿着这件黑袍,一是因为她听闻不少剑崖的传言,以这身穿着在夜色中无论是隐匿还是行动都很方便而是因为这是付豪送给她的,而且上面还有花香,她很喜欢……
所以她亲自操剪把这件黑袍改成了她的体型,应该说从此以后都只是她的型号了。
耿刃欲哭无泪,这下就是还给自己也穿不了了……
“对了,你爹睡下了吗?”
江采儿很可爱地做了个万无一失的手势:“应该一觉到天亮。”
付豪一听就想笑,原本是没想把江不过灌醉的。谁知道江不过可能觉得这一天就没赢过付豪,要在喝酒上赢一把,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由于想凭真本事压过付豪,所以没有用内力压制酒劲。
喝着喝着,就由“哎付贤侄再来一杯,年轻人酒量应该更能喝才是”变成了“嗝不行了,付贤侄,你自己喝吧,我……我喝不下了”。
付豪和耿刃哪能放过他,继续推杯换盏,然后江不过就倒在了酒桌上。
江采儿不但不会帮她爹,反而不停倒酒,因为她很久没有见她爹这么放松心神了,她也从心里感到开心。而且,她爹醉倒,对今晚的行动更有利。
“江叔叔,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付豪在心里同情了一下。
这时,江采儿注意到在后面的耿刃,皱着眉头说道:“老耿,你也要去剑崖吗?山路很不好走,你不会再摔倒吧?”
耿刃满脸黑线,这小妖怪又恢复了本性,自己对她“温婉知礼”的幻想就当喂了王八,而且她这样说,分明是在调侃之前在房中的平地摔。
你现在还穿着我的黑袍呢,这样打击我真的好吗?
“呵呵,采儿姑娘放心,我最擅长走山路,平地反而不习惯。”
之前耿刃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付豪,所以付豪也听得出江采儿话里的……嘲讽。
“哈哈,放心啊采儿,老耿是为了我们着想,一旦发现不对他会主动吸引敌人,让我们安然无恙。”
江采儿立刻就震惊了:“耿大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讲义气的人,我错怪你了,你才是真正的大侠!”
虽然知道少主是为自己说话,但是这种炮灰大侠……他还真不想当……
“好了,天色不早,采儿,就辛苦你再带带路,一路上若遇到人能避则避。”
江采儿和耿刃都点点头。
趁着夜色,三人继续朝山顶行去。
这条路不可能走错,因为到山顶的路只有一条。微冷的江风从遥远的江面吹来,依稀可见的月光映射到江面上,再反照到天光山,所以在云不是很多的夜里,这条小路不难看清。
出人意料的是,走过一条深沟之后,接下来的路上便再无灯火。
付豪站在这条沟旁,向上看,怪石嶙峋,影影绰绰向下看,点点灯火,人声隐约。
这条沟壑,宛如一条分界线,上与下是两种境地。
江采儿收了收黑袍,在付豪身边说:“据说,这条沟壑是圣剑宗开山鼻祖一剑斩出来的。”
付豪很惊讶,这道沟壑宽约七尺,长约三丈当初卜出名悟出韶浪剑,他以凌渊七品的内力挥出的剑痕也有五丈宽,一丈长。去掉内力上的差距,这圣剑宗的开山鼻祖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这时,江采儿又神神秘秘地道:“对了,在传言中,她是以指为剑,这道沟壑便是一指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