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也行?”付豪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师弟竟然是用这种方法将奇巧游龙刀学会,张初河前辈还真的是……因材施教……
“师兄,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怎么感觉你一脸不相信,难道是对我没有信心吗?”顾愿之瘪着嘴,不满地道。
“呵呵,怎么会呢,既然你学到了,那就好,那就好……”
我怎么会对你没有信心呢,我是对你作死的本领有很强的信心才这样的呀,我聪明伶俐的小师弟……
“所以,这些雕像都是你用奇巧游龙刀雕出来的?”
“那是自然,只不过是我闲着没事干顺手而为,毕竟昨天和的泥太多了,放着也是浪费嘛。”顾愿之笑着说道。
“泥?”付豪疑惑地问道,“这石室里面哪里来的这么多泥?”
“额”顾愿之直接愣住了,有些支支吾吾。
“小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顾愿之摸着鼻子道,抬头看着头顶说道:“没,没有啊……”
一看到小师弟这心虚的样子,付豪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就在他准备进入内室仔细察看时,宫陌的声音适时响起。
“哼,他当然不会说,你自己去看看里面就知道了。我一天不在,就给我弄成了这副样子,不给我恢复原状,就留下来守崖吧!”
“难道小师弟把神离石刻给毁了?”,听得宫陌语气不悦,付豪心中一紧,赶紧进入内室之中。
“嘶”付豪刚踏入内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倒不是神离石刻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整个内室已经被“剥”了一层。尤其是地面,原来的石板早就不见了,现在的地面比之前要低数尺,这是真正的挖地三尺。
付豪无语了,他终于知道做泥雕的泥土从何而来,也知道宫陌如此气愤的原因。
“小师弟,这些……都是你干的?”
顾愿之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欢喜劲,愁眉苦脸地道:“当然不是……”
付豪愣了一下:“还有曲舍前辈?”
“准确来说,都是曲前辈挖的。我只负责做雕像。还有那些木雕,也是曲前辈不知道从哪里砍来的树。”
宫陌没好气地道:“从哪?还能从哪!都是我栽的!那个老家伙,回头不赔我绝对不算完!”
付豪嘴角一抽,说道:“那宫前辈,您看这……”他手一指满目疮痍的地面,问询应该怎么办。
宫陌叹一口气,道:“幸亏那些铺地的石板还完好,就放在外面。这件事情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在曲老头那,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付豪赶紧给小师弟使了个眼色,顾愿之当即说道:“我早就知道宫前辈大人有大量,比曲前辈好多了,我都是枉信了曲前辈的话,才犯下这种错误。以后绝对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嗯,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依旧免除不了责罚。”宫陌点点头道。
“多谢前辈……什么?”顾愿之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没想到还有责罚,“怎么还有责罚?师兄救我!”
付豪板起脸来:“别闹,前辈肯定不会太为难你的,仔细听着就好。”
不管如何,顾愿之终究是从神离石刻中悟得了奇巧游龙刀,乃是天大的机缘,帮宫陌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宫前辈,不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顾愿之可怜巴巴地看着宫陌。
宫陌一笑:“你师兄说的对,我不会为难你的。”
“小子,你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宫陌忽然语气有些阴沉地道。
“我去!”顾愿之吓坏了,以为宫陌想让他为此偿命,“不要啊,我还只是个孩子,偿命这种事情找我师兄!”
“之前这内室什么样,你就给我恢复什么样就好了。”
“师兄救我……什么?”顾愿之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你刚才说什么?”
宫陌以为顾愿之不想干,没好气地道:“把这内室给我恢复原样!”
“哈哈哈!”顾愿之愣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
“小师弟不会是疯了吧,要不要给他来一下让他昏迷,卖个惨兴许就能蒙混过关了呀……”付豪正在思考这种办法的可行性,刚才“偿命这种事情找我师兄”那句话他可听得很清楚啊……
“我倒以为是何事,这种简单至极的事情岂不信手拈来!”顾愿之跳上一个石桌,威风凛凛地道。
宫陌笑了:“年轻人,这里的石板笼统算起,也有二百余块,就算你师兄也帮你,两个门外汉做起来,没有个一天也休想完成,呵呵呵”
“宫前辈,我且问你,内室铺石板究竟是为何?”
宫陌一怔,不知道顾愿之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自然是为了平整美观。”
“只为平整美观吗?”
宫陌皱起眉头道:“你想干什么,说破天去,也得给我恢复原样!我可不想回头睡在泥坑里!”
付豪:“……”宫前辈,您刚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顾愿之笑道:“若是如此,那有何难?”他跳下石桌,以步丈量内室长宽,并且不时留下些许标记。
宫陌看得一头雾水,正想打断他,被付豪拦了下来。
“怎么,你也想帮着铺地板?”宫陌瞪着眼道。
付豪隐约猜出几分小师弟的想法:“宫前辈稍安勿躁,看着便是。”
其实付豪心里还在偷乐,宫陌现在肯定不知道他的威名已经传遍天南,要不了多久兴许传遍江湖,到时候他该怎么感谢自己呢……
终于,顾愿之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可有刀一用?”
付豪眉头一挑,伸手扔过去一把刀,刀身不长,灵巧精致。
“刀在这!”
顾愿之伸手将刀捉在手中,眯着眼从刀锋看过去,赞道:“好刀!”
宫陌越看越觉得那把刀眼熟,身形一晃隐入暗中,半晌出来,脸色乌黑。
“付小子,你那把刀是从哪里来的?”
“哈哈,前辈这你都发现了,真是令我佩服!”
宫陌:“……”
“哼,要不是看在你曾经帮忙的份上,岂能这么轻易饶你?”宫陌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打不过”,才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暴脾气。
其实他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珍藏的这把刀名叫月上花,玄铁而造,最是坚不可摧,皆顾愿之用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他就看顾愿之这小子搞的什么名堂,今天说破天去他不管,也得乖乖铺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