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豪听罢,当即纵身跳出车厢,问道,“人在何处?”
卜出名指着马车前方的一处草丛,说道:“就在那里,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付豪下了马车,说道:“你们先别动,小心有人偷袭,我一个人去看看就好。”
卜出名和知新平点了点头,打起了精神。
付豪来到躺在地上的人身边,由于此人俯面朝下,身上衣服又沾满尘土不好辨认,所以付豪将他翻了个面。
“冯长老……”原来倒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何时消失的冯应林。
付豪检查了一下冯应林身上的伤口,发现大部分都是刀伤,少部分是擦伤。这些伤口极不规则,但都很巧地避过了要害。
想了片刻后,付豪将冯应林托起,回到车上。
“什么,竟然是冯前辈,他是被何人所伤?”卜出名惊讶地问道。
付豪没有回答,将冯应林安置在车厢中,“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必须做些紧急包扎处理,现在赶快前往火灵门!”
“好嘞,驾!”卜出名不再耽搁,驱车向城中方向驶去。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终于来到了火灵门。付豪等人将受伤昏迷的冯应林和依旧未醒转的江不过与徐道人送到宗门内安置下来,一应火灵门弟子自然帮忙照顾,不在话下。
此时只有苟牙在旁,不见邪胜正与苦面的身影。
付豪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江不过,转头问苟牙:“不知邪前辈现在何处?”
苟牙回道:“掌门在库房研究密图,并下令其他人不得干扰。”
付豪点了点头,知新平却坐不住了:“付兄,二位宗主服过解药,应该在半个时辰之前就醒过来才对啊,为什么现在依旧处在昏迷之中?”
付豪说道:“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我已经察看过他们的脉象,都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是我医术不到家。”
“那该如何是好?”知新平满脸忧色。
付豪叹一口气,站了起来道:“你们在此看护,我去请邪前辈。”
苟牙知道这群人与掌门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并未阻拦,反而问道:“要不要我来带路?”
付豪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也好,”苟牙也没坚持,“不过库房前有些机关暗器,付少侠还是在门口请邪前辈出来为好。”
付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火灵门刚经历一场大战,邪胜正撒手不管,苟牙作为副掌门,许多事情都要处理,付豪实在不好麻烦他。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邪胜正实在库房,那便也不难找。
付豪奇怪八绕,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
石门异常厚重,上面用奇特的矿石镶嵌着“火灵”二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在这片矿洞中显得惹眼非常。
“这应该就是库房了吧。”付豪上下打量一番,便迈步上前。
忽然,他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是一阵机簧触发的声音。
“咻咻”
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银针,在经过石门时被门上的矿石一照都燃烧起来,封住付豪所有退路。
“有些意思。”付豪再次看了一眼石门上的矿石,身形不退反进,于间不容发之际躲过银针齐射,来到了石门之前。
付豪回过头来,刚才站立的地方扎着数十枚银针,缠绕着蓝色的火焰,将石板地面焚出一个大洞。
“对付自己人都这么狠,设计这机关的人真是个狠人啊……”付豪摇了摇头,随后便要推开石门。
他的手刚碰到石门,那些矿石便突兀地亮起,而且越来越亮,似乎要烧起来一般。
“嗯?”付豪眉头一挑,已经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撤离的一瞬间,从石门上镶嵌矿石的洞中便喷出了长达丈许的火焰,整个石门前已经被火海包围。
付豪的脸直接黑了,这库房还有完没完,怎么黑手接连不断?
他虽然不至于被这些东西伤到,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机关暗器,付豪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
想了想后,付豪决定采取最有效的方法。他深吸一口气,冲着石门大声喊道:“邪前辈,着火了,快出来啊!”
声音如同波浪般绵延而去,正是付豪在圣剑宗创出的音功“吼你咋的”,不止可以用来吓人,也能用以传声。
半晌后,只听得石门中传来一句话:“什么,谁敢在本座门前放火!”
石门轰然洞开,邪胜正从里面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付豪松了一口气,当他看到邪胜正的一身打扮时,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什么啊,原来是付豪,”邪胜正把自己手里的烧火棍放下,说道,“刚才是你喊的我吧,哪里有人放火?”
付豪看着邪胜正一身的钢铁盔甲,头顶两根长长的鸡毛,左手一根烧火棍,背后一把黑铁弓,腰间还前前后后系着六个锦囊,实在不知道从何吐槽。
“邪前辈,您这是准备当野人了?”
“当个鬼的野人,没点眼里劲!”邪胜正不高兴地道,“这是本座最新研制的火神战甲,怎么样,是不是神勇无比啊?”
邪胜正洋洋自得,摇头晃脑,连带头顶的两根鸡毛也前后摇摆,若不是付豪忍耐力足够,都要当场笑出声来。
“师尊,我觉得这个地方还能改进一下,可以装个发射火丸的机关,就像这样……”就在这时,苦面也从门内走了出来,他看到付豪还点了点头。
付豪本来觉得苦面有些不靠谱,怎么能让自己师父穿这样一套出来呢?这种事情他来试验不就好了吗?
而当他看到苦面的一身行头之后,顿时就知道自己错了。
苦面身上也穿着一套行头,不过样式与邪胜正所穿有所不同。他很多地方只用一些锁链缠住,腰间叮叮当当挂了十几个铃铛,唯一不变的是头顶两根长长的鸡毛当然,比邪胜正的要短一些。
付豪上前拍拍苦面的肩膀,诚挚地说道:“辛苦你了。”
苦面嘴角一抽,半晌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