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愿之担心地道:“苟牙你……”
“灭功散和解药都是从木灵门得来的,若想找到化蛊之法,还请前往木灵门!”
苟牙眼中多了几分坚毅:“苟牙能力平平,怕是帮不了掌门和各位大侠的忙了,就此别过!”说着,苟牙手中多了一把断剑,向自己胸口扎去。
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苟牙为求清白竟要自尽。
“砰”一声,苟牙手中的短剑断作两截,剑尖那一半掉在地上。
接着又是“砰”一声,苟牙手中的那一段再次断裂,竟是从握柄处断成两段。
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苟牙把剑柄“捅”在了自己身上。
苟牙茫然地睁开眼,看了看手里的握柄,又看看地上的两截剑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由于刚才情绪太过激动,苟牙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苟牙,你怎么这么耿直,不是你的错为何要自尽啊!”顾愿之赶紧上前安抚他。
“好了,事情已经明白了,问题就出在那木灵门身上!”邪胜正从椅子上站起,沉声说道。
他多看了付豪一眼,刚才他只来得及将剑身截成两段,如果苟牙将断剑刺进胸口虽不至于死也会不可避免的受伤。但是付豪却在后面补了一手,让那柄断剑从剑柄处再度断开,更为关键的是,邪胜正没有注意到他是何时出手的。
付豪将苟牙扶起,说道:“放心吧,此事不怪你。你这样的副掌门,邪前辈可是喜欢得不得了,怎么会让你自尽呢?”
苟牙看向邪胜正,说道:“掌门……”
邪胜正严肃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本座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滥杀无辜。苟牙,你要记住,作为火灵门的副掌门,以后不可再如此轻易寻死,你的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苟牙眼眶湿润了,他高声说道:“是,苟牙遵命!”
让苟牙下去之后,众人商量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邪胜正率先开口:“看来要想弄清楚江不过和徐道人中的是何蛊,又是何人所种,必须要去木灵门一趟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卜出名举手说道,“师叔,我们不是抓了那个项臻水吗?回来之后就扔在了禁室。何不问问他,兴许他知道呢?”
“对呀!”顾愿之等人眼前一亮,“甚至有可能这蛊就是他种的!”
“什么项臻水?”邪胜正问道,“难道是圣蛊宗的人?”
付豪一笑:“正是!”然后他将事情经过与邪胜正和苦面大致说了一遍。
“那还等什么?”邪胜正向来做事雷厉风行,“徒儿,你去审问一下那什么项臻水,注意,我们向来以德服人,务必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通通吐出来!”
“是!”苦面当即向外走去。
顾愿之悄悄在付豪耳边说道:“师兄,要不要我去看着一点,邪前辈和苦面的以德服人……很可能闹出人命啊!”
付豪想想也在理,便答应了。
“我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有没有什么延缓蛊虫发作的方法?”知新平忧心忡忡地问道。
付豪摇了摇头,他对蛊虫的了解实在不多。
邪胜正也想了想,然后说道:“蛊虫种在人体内不同部位,吸食人血肉孵化成长,很难延缓其发作。”
众人都叹一口气,连邪胜正都没有办法,看来是无望了。
“不过本座是谁?堂堂鬼冥阴首,当初的鬼冥门百法千道、旁门魔功无不涉及,毒蛊一道自然不在话下!”
卜出名眼前一亮:“这样说来,邪前辈是有方法了?”
邪胜正呵呵一笑,说道:“我当年也对蛊道有些兴趣,特意研究了一下,收获也不算大,勉强算是个蛊道宗师!”
众人目瞪口呆,都宗师了还不算厉害,当年的鬼冥门岂不是要上天?
邪胜正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说道:“不错,我正好有一个延缓蛊种发作的方法,不过这方法有些麻烦,需要三十六银针封穴配合换血之术,这样一来那木灵门我就不能陪你们去了。”
付豪若有所思:“封穴乃是封脉,阻断蛊种四处游走药物直接送入血液之中,延缓其生长,原来如此!”
“呦,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听名字就能猜出此法意图,不错不错!”邪胜正惊讶地道。
“都是前辈名字起的好,既然如此,就请前辈在此施术,正好也可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那木灵门我去就好!”
卜出名感激道:“师叔,你一个人怎么行,我也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付豪想了想,道:“也好。”
知新平开口道:“我也要去!”
“知兄,你不在这里照看你师父吗?”卜出名问道。
“师父这有我姐姐在就行,如今师父身中不明之蛊,身为弟子自然要揪出幕后黑手,找出化蛊之法!”知新平无比坚定地道。
付豪眼见如此,自然不好再让知新平留在这里。
“那这里就拜托欣怡姑娘了。”
知欣怡还是头一次听到付豪叫她名字,心里很是开心,但面上依旧很冷静地点了点头。
邪胜正叫来几个火灵门弟子,写好一副药方,让他们去抓药备用。
之前买的预防虫蛇毒兽的药材还留在乐善客栈,不过那些目前也用不上。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苦面和顾愿之审讯结束回来了。
苦面依旧满脸凄苦,顾愿之的脸色却不太好。
“小师叔,你怎么了?”卜出名好奇地问道,“难道审问得太开心,一下玩过头了?”
顾愿之偷偷瞥一眼苦面,说道:“别提了,苦面的审问手法太残暴,我还小,有些受不了,呕”
卜出名拍着顾愿之的背,让他好受一点:“那你们有收获没有?”
顾愿之刚想张嘴,结果又是一阵干呕。
邪胜正笑道:“呵呵,小骨头,你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行啊,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还需多加锻炼!”
顾愿之有苦说不出,他也见过无数血腥场面虽然都是杀马但也没见过像苦面这种审讯方法,让人不寒而栗,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算了,苦面,你来讲吧。”邪胜正说道。
苦面沉声说道:“那项臻水到最后都不承认蛊是他种的。”
“嗯,那看来此事真的与他无关。”邪胜正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