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时,暗灵凑上来,一脸痴迷盯着那几块残骨说:“你竟然还不满足,要知道在上古的水族们为了获得它们可是斗了整整三千年呢”。
宝奴闻言立刻又提起了兴致,盯着暗灵问:“这东西究竟有何用处?”。
暗灵想了想,解释说:“玄武灵骨可以炼丹入药,也可支撑十分高明的灵器”。
宝奴对于炼丹不感兴趣,他又询问暗灵说:“灵器很厉害吗?和道器比如何?”。
暗灵闻言一脸鄙夷的眼神盯着宝奴说:“你竟然那道器和灵器相比?相比灵器,道器就像是孩童玩具,根本不值一提”。
宝奴听到暗灵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他十分小心将几块残骨收起,又转身暗灵说:“你可会炼化灵器?”。
暗灵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说:“我乃是阵灵,炼器不是你们宝灵一族的责任吗?”。
宝奴一时语嗟,又转向义将求助。
义将也是漠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灵器炼化之术,当年我跟随老主时间太短暂了,还未见到老主炼化过灵器”。
听完二人的话,宝奴原本一脸兴奋的表情抽搐成了茄子。他失落的眼神盯着手里的鱼骨说:“如果无法炼成灵器,这东西还是一堆废物”。
义将迈步走到他身旁,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安慰说:“以小主的天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参悟老主的炼器术,到时你一定可以炼出灵器的”。
宝奴一脸苦笑的点了点头,但是他内心却十分落寞。他苦苦修炼炼器术数月来,也只是将灵宝气势修炼至二重天。紫焰和炼器术还处于一重天,这样的进境,要想完全领悟到灵宝仙人的境界至少需要几千年。
想到这宝奴就一肚子苦水,他不想在这个伤心地继续待下去。身形拔空数百丈,很快便蹿升出了水面。
站在梯度之上,宝奴看到遥远的虚空中电芒大盛,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那些闪电中心赫然就是那只巨大无比的大脑。它正在疯狂吸收着闪电能量,宛如一只巨大闪电蜘蛛。看到这一幕,宝奴急忙又将身形缩了回去,现在他可不想和这只巨型大脑正面冲突。
当天边电光逐渐平息,宝奴才重新爬上梯度,那片虚空早已黑了下来,只是偶尔一点点电光还在闪烁,那只巨大的大脑早已消失无踪。
宝奴实在想不明白,这只大脑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拥有如此恐怖能量。
虽然知道那东西已经离开了,宝奴还是在梯度内匍匐了数个时辰才敢攀爬上来。
宝奴扭动着脖颈,长吁几口浊气,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盯着暗灵说:“你可以穿越到对面梯度螺旋吗?”。
为了避免和那个东西在这个梯度内再次相遇,宝奴想要跨越梯度,到下一个梯度内去寻宝。
暗灵凝望了远方一眼,只见那是一片被虚无阻隔的梯度,离着这个梯度足足相隔了数千丈。
暗灵沉吟半响,才说:“需要连续喷吐七个泡泡才可以穿越这么遥远的虚无”。
宝奴也知道七个泡泡乃是暗灵的极限,他伸手在它胖嘟嘟的脸颊拍了拍说:“不行别勉强,我们再想起他办法”。
暗灵一脸愤然的表情说:“你瞧不起我?不就是七个泡泡吗?我可以”。
暗灵一甩手,立刻一颗气泡飞出。接着他手臂一挥,气泡就朝着虚无飘过去。
看到这,宝奴也不再迟疑,纵身钻进了气泡内。伴随着气泡飘忽到几百丈时,暗灵又重复释放出几颗气泡,他们彼此相接,形成一个透明的气墙,使得原本坠落的速度又被举升起来。最后气泡十分平稳的朝着对面梯度落去。
当宝奴纵身踏上梯度时,发现暗灵此时嘴角泛起一连串白沫。他悬空在虚空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宝奴还从未看到暗灵如此疲惫过,他实在不好意的走上前,给他体内输入一些宝灵气息。
虽说,这家伙变傻之前狠狠虐待过自己,宝奴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如此凄惨的模样。
吸收了宝奴灵宝之气之后,暗灵逐渐恢复了体力,他纵身而起,身躯浮空。宛如一颗萤火虫般绕着宝奴打转。
看到暗灵这幅孩童般调皮的模样,宝奴也十分开心,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威风霸道的暗灵大人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对于暗灵此时的转变,宝奴自然十分欣喜。他纵身走到暗灵身旁说:“别玩了,我们该去寻找宝藏了”。
暗灵闻言,冲着宝奴咧嘴嬉笑几声,就乖乖跟随着他朝着梯度下方落去。
他们找到一块比较完整的上古大陆残片。
在这片大陆之上,宝奴嗅到一丝灵宝气息,虽然不是很浓郁,却也足以一探之。
宝奴首先从梯度外落到大陆之上,接着暗灵也摇晃着脑袋滑落下来。他们彼此相互对视一眼,就像是两个顽童般朝大陆深处狂奔下去。宝奴不知为何被暗灵童心感染,他们一起在大陆之上狂奔。
二人一口气狂奔出数百里之后,这才停下来大口喘息。刚才为了保持公正性,宝奴也像暗灵一样没有施展道术,只用体力奔跑。由此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地,最后实在喘不过气,他们彼此相拥着躺在地面休息。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影子竟然自不远处一个山坡上面滑动下来,速度很快,只是眨眼功夫就飘到了他们身旁不足百丈距离。
宝奴和暗灵几乎同时一跃而起,十分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四周。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影子所在位置。他们一起朝着影子靠近,此时那个影子却放慢了速度,此时他模糊身形也开始呈现出本体。
宝奴看到一个中年人,只是他竟然背着身躯走路,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正面。
就在他们彼此接近十丈内时,那个身形忽然转身,也就这一瞬间,宝奴整个人如遭电击,他顿时愣住了。
宝奴盯着对面躯壳,之所以称之为躯壳,那是因为他竟然没有骨肉和内脏,只有一个皮壳。他也没有无关和眼睛,只存着一圆圆皮囊。
不知他用什么方式保持着皮壳变得如此充溢,如果不正面看他,根本不会发觉他只是一具皮壳。
宝奴目瞪口呆着盯着皮壳良久,最后一甩手,一团紫焰燃烧起来。他凝望着皮壳,纵身窜了过去。
此时皮壳也朝他扑过来,速度如风,一挥手便是一股墨黑色雾气。
宝奴半空立刻感觉刺骨寒气袭来,他不敢硬接,身形一晃侧翻过去。手里紫焰还是朝对面皮壳射出去。
轰!
一团黑雾弥漫之后,皮壳坠落下来,他竟然在紫焰冲击之下黯然无恙。
相反,宝奴射出紫焰却被他熄灭了。
宝奴知道紫焰强悍,也十分忌惮皮壳那种黑色气势。
可是暗灵却一点也不在乎,纵身弹射到了虚空,接着一个气泡接一个气泡喷出来。
他纵身于更高梯度,伸出双手开始展开降维打击。
那个皮壳翻身和暗灵互搏了数次之后,竟然不落下风,并且他的黑色气势竟然可以穿透气泡,将深处于高维的暗灵击伤。
看到这一幕,宝奴实在有些震惊了,他自己可是亲手和暗灵较量过的,以自己全力施为,竟然在它降维打击之下还坚持不到三招。可是眼前这个只有皮囊的家伙竟然可以在一连串的轰击之下坚持了数百招,并且还取得先机。
宝奴此时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这个怪物了,他内心已经泯灭的战意。他准备瞅准机会带着暗灵一起跑路。
想到这,宝奴就在绕着战局四处转圈,可是就在此时,另外一个梯度外面也传来凄厉呼喝声。
没多久,一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东西攀爬上了梯度,沿着螺旋体钻了进来。
当这个浑身弥漫着血色的家伙落地,宝奴原本还抱有侥幸念头彻底绝望了。他无法想象,为何在这里会接二连三出现这种非人的怪物。
这家伙竟然比那个皮囊还阴森恐怖,尤其是他裸露出来弯曲的肥肠,还有那只停留在肚腹内的巨眼,都让宝奴看得心惊肉跳。
宝奴盯着这个邪物立刻想起来了,之前这东西是被魅女缠绕在那个藤蔓中的,不知为何它竟然也出现在此地。难道魅女那个魔头也来了,宝奴犹如惊弓之鸟般四处查看。当他绕转了一圈之后,他才确定魅女并没有来,只有那只邪物。
伴随着一阵腥臊气扑面而来,那只邪物就冲到了宝奴对面,可是他并没有主动去攻击宝奴,而是将目标锁定战局内两人。
邪物缓缓向着战局凑过去,当他走进战局内那一刻,皮囊和暗灵都发现了它的存在,双方几乎同时向后撤,最后皮囊一转身,竟然舍弃了暗灵,扑向邪物。
此时邪物那只独目也焕发出妖异的紫芒,他纵身而起,迎着皮囊冲过去。他们在半空相互搏杀起来。
邪物对阵皮囊,剧烈邪气波动几乎让整个大陆都变得昏天黑地。
暗灵此时也落到了地面,楞楞眼神盯着两个邪物对战。
宝奴不明白为何两个邪物会一见面就厮杀,但是他的内心却十分兴奋,希望他们可以斗得两败俱伤。到时自己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想到这宝奴就带着暗灵走到一旁巨石上面,盘膝打坐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欣赏着战斗。
两只邪物竟然斗得势均力敌,足足拼杀了数十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败。就在宝奴感觉无趣时,却又听到梯度外传来一阵邪风。
他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因为他对这股邪风很是熟悉。果然,没多久一颗巨大人脑竟然杀气腾腾冲进了梯度内。
原本正在激烈厮杀的两只邪物,此时尽然一起转身,朝着那个巨大人脑冲去。
又是一团浑天暗地厮杀,三只邪物已经完全交缠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楚彼此。
奇怪,宝奴抬起手挠了挠头发,他不明白为何这三个邪物为何要一见面就厮杀。
可是当他看到三只邪物在厮杀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有些融和迹象时,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来临。
他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急忙招呼暗灵准备跑路。
就在这时,天空黑气崩裂,只见一只巨大人脑硬是将皮囊和邪物一起反压下来,它竟然将两个邪物反制着彼此融和在一起。
原本只有皮囊的家伙现在重新恢复了五脏六腑,还有一只独眼。接着那只巨大人脑就逐渐收缩,化成拳头大小,沿着皮囊缝隙钻了进去。
也就在此时,整个皮囊竟然化成了唯一个人。
此时宝奴再也不敢看下去,立刻带着暗灵匆忙窜出梯度,踏着螺旋体朝着另外一个梯度落去。
望着茫茫虚无,老萧头长吁一口气,他已经搜遍了这四周梯度螺旋,依旧未能找出乔仙儿。现在只有一个方向或许还未被他们搜索过了,那就是虚无。
老萧头明白,现在乔仙儿生还的概率还不足一成。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就这么死去了。
老萧头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乔仙儿会自寻短见。她一向都是意志力无比坚强的人,有时候甚至比男人还要坚毅,为何却想不开选择了这条路呢。
老萧头实在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回忆起当日,他是亲眼看着乔仙儿昏迷之前还和圣女有说有笑的。哪里看得出她想要自杀的样子,但是为何只是昏迷一次,她的情绪变化会反差会如此剧烈。
老萧头百思不得其解,他尝试去询问圣女,可是从她嘴里获得只有一声哀叹。
老萧头明白圣女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自然不能过于逼迫她。他可不想再上演下一个悲剧。
从这一次事件中,让老萧头对女孩子看似坚强的表面有了完全不同的领悟。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固执认为,只要女子足够坚强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现在他必须修改自己的观点,女人的坚韧刚强或许只是一种掩盖,掩盖其内心脆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