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骑感谢主人赐予”这一拜,是鬼骑发自于内心的,不管第二命多么冷血,但是这一刻,鬼骑是真心感激他。
对于鬼骑的话,第二命置若罔闻,他没有情感,自然也不会领会别人的情感。他只是冰冷的语气回道:“好好做事,便有奖励,若想背叛,那便只有死”。这样没有任何情感的话,听到鬼骑耳畔,立刻便浇灭了他满心激情。他十分恭敬冲着第二命行礼说:“主子放心,鬼骑绝不会辜负主子”。
“好了,那便去忙你的,我要整个位面的香火”第二命这一句没有感情色彩话,顷刻间便决定了这整个位面的所有生命的命运。
鬼骑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性格,他在稍微一愣之后,便领着香鬼冲出奴界。朝着整个位面疯狂追杀过去。
第二命则是再收炼了最后一群怨灵之后,便走向香火祭坛,在这里,第二命便展开了超灵维,那鬼魅的虚幻光影内,仿佛有无数凄厉的魂魄在彼此吞噬。这便是第二命以暗黑能量开辟出来的超灵维,一个仅属于黑暗的超灵维。只是这维度还不完整,第二命必须要将其尽快弥补完善之后,才可以借助于它去打开超现实之塔第八层。
进入第八层,以及第九层,探知其中奥秘,在第二命内心已经不知被强化了多少次,这几乎都成为他无意识便可以去做的事情。这一切终于要打开了,对于第八层内究竟有什么?还有那老和尚为何会出现在哪里,重重迷雾,都让第二命想要一窥究竟。只是开启第八层,就必须要绕过超灵维。
这也是第二命急迫去炼化奴界原因所在,只有奴界才可以让他以更快速度获得香火。
第二命将那手掌超灵维逐一浸透在香火炼狱内,随着那些怨灵挣扎出来,便被那诡异的超灵维度席卷过去。眨眼间原本还拥挤不堪的奴界,却在转瞬之前少了七成的怨灵,可见修建一次超灵维,所需要的怨灵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第二命在炼化了最后被卷入的怨灵之后,才站起身来。看来想要彻底建好超灵维,这点怨灵显然不足以满足他。
第二命收回掌心,人缓缓走下祭坛,这一刻那些香鬼纷纷打颤,都害怕他一时发狂,把自己也投进去。毕竟之前他也这么做过,只是这一次第二命并没有看重他们那点灵体,毕竟外面还有数万位面之人。
紫凤殿。
王后手持一份份战报,脸上表情也变得极为复杂起来。战报意味着离着最终胜利越来越近,那也就意味着她和族王分别之日渐进。这两种思绪占据在她心中,让她心绪有些复难明。王后自小便是一个机智过人的女子,对于权势,也有一份觊觎之心,但是她内心更多的,还是对于老萧头那份真情。
这一年多的婚姻中,她一点点爱上老萧头,若不是自己始终无法彻底俘获他的心,她也绝不会接受这个终极之战的。
她也想洒脱丢开一切,和族主去超级位面,过那逍遥的生活
可惜他的心中却始终没有自己。
王后哀叹的声息,沿着屏风传递到大殿之外,此时哪里正跪拜着数十个长老会成员。他们也都同样接受到老萧头的族令,才匆匆赶到紫凤殿。
王后自然明白这些人来此真实用意,只是她不想这么快做出抉择,毕竟他还未离开踏虚,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王后想要尽自己力量最后努力一次,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肚子里面的婴儿。此时的王后肚皮已经高高隆起,以至于行走都有些不方便了。大腹便便的她沿着扶梯走下,凤目极具威仪扫视那些长老一眼,便不再予以理睬,踏步绕过他们沿着正殿走向御花园。
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胎,而不是和这些人争吵。她挺着肚皮,感受到里面那个小生命的跳动,脸上那一丝不悦,也随之消失。对于她来说,什么权势,什么真心,似乎都不再重要,只有她肚子孩子,才是她整个世界唯一。
王后踱步在御花园内,时而欣赏遍地花团锦簇,时而坐在溪流旁倾听水流潺潺,这样的安静,使得她原本慈爱和善一面展现无疑,看到王后此时那一副模样,那些宫女都不禁啧啧称奇。要知道王后平日里面不苟言笑,行事更加充满了威仪,使得许多人都十分畏惧之。现在的王后表现出来另外一面,让他们感知到一丝亲切感。
王后盯着潺潺溪水,用手轻拂小腹说:“娘不会做女王的,这个帝国是你的,娘只是暂时为你执掌,等待你快点长成”。
“启禀王后”就在王后真在和肚皮内小宝宝交流感情时,一个幽卫跳进来,冲着王后单膝跪地。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王后脸色一凛,似乎对于幽卫突兀闯入,感到一丝愤怒。那幽卫也十分惶恐的继续解释说:“王后,五宗闯入踏虚,其目标不是霄城,而冲四方城所在方向急速而来”。
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立刻让王后惊愕的立刻起身,刚刚那柔情一面瞬间消失无踪。她急忙带着那名幽卫返回了紫凤殿。她一边思虑,一边重新招那些被呵斥走的长老会成员回来议事。
王后自忖道,真是百密一疏,竟然没有预估到五宗之人会不去救援南宫岳,反而来攻打四方城。
这样的变故很明显打乱了她所有精妙布局,作为一个指挥这场终极之战的统帅,很明显这是一个重大决策失误。于是她必须及时弥补这个缺失,现在她必须保持冷静,借助于长老会的智慧,做出最准确的措施。
当长老会成员都进入紫凤殿时,王后便将那幽卫送到密件给他们每一个人传看,看到上面记载的内容,长老会成员每一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担忧之色。要知道他们为了执行终极任务,已经几乎把四方城抽空,现在四方城真实守卫力量,还不足之前十成一。这样守卫战力,又如何庞大五宗相对抗。
各大长老彼此相互对视一眼,便一起冲着王后跪拜谏言说:“王后,眼下事不可为,必须终止终极任务,召唤北疆将领回归,守卫国土”。
“五宗来袭虽说使出突兀,却也并不是没有化解之道,只要尽快从北疆撤兵回守,以防御大阵的抵抗力,至少可以拖上七八日,到时兵力自然可解目前之危局”。
“王后臣也复议”。
几个长老成员齐声向王后谏言。
王后沉默不语,凤目内精芒闪烁,她很清楚这些长老所言,乃是最为稳妥化解这场危局的方法。
良久之后,王后才言辞硕硕的说:“若真如各位所谏言,那前方北疆战局必定逆转,四方族苦苦布局数月的计划便付之一炬。到时北疆战局势必糜烂,甚至还有被另外三族反向围剿的可能,到时四方族便成为众矢之的,一如现在南宫岳”。
王后的话,立刻让那几个谏言的长老纷纷闭嘴,他们也知道若是此时将北疆兵力撤回的严重后果。可是眼下似乎已经没有两全之计,他们也不敢再这样军国大事之上,擅自独裁。
一群人再次商议了许久,才有一个年长的长老,再次提出一个谏言说:“或可征兵,自北疆战事之后,又有数十小族群托庇于我们,这些小族虽说战力不足,但也有不少高手,或许可以征召出来来守卫四方城”。
王后柳眉深深皱起,思索片刻便摇头说:“以外族守城,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眼下局势,势必会造成人心惶惶,到时若他们临阵倒戈,势必会给四方城造成无法挽回的局势损失”。
问
那个长老闻言,也略有所感的点头说:“王后担心的正是,可惜眼下四方族实在没有兵源可以调动了”。
老者也表现出一副巧妇哪位无米之炊的无奈感。
“各位长老可有更好良策?”王后自然不满意这个建议,立刻又向其他人争取。
可是满堂长老脸上都浮现出和之前那人一样的表情,顿时整个大殿都哑然一片,无人再站出来谏言。
就在王后有些失望的想要退出紫凤殿时,忽然一个毛头小子跨出人群,跪拜在大殿之上,冲着王后高声启禀说:“王后,属下有谏言”。一声略带生涩的童音传遍了大殿每一个角落,惹得无数人向他侧目。
王后蓦然转身,凤目盯着那个少年,微微一皱眉说:“你是何人?为何会掺和长老参议会”。要知道这可是只有长老级别的元老才可以参加的朝会。以这个小子的年纪根本没有这种资格。
就在王后侧目中,另外一个老者跨步走出,一把拽着少年便跪拜在她脚下叩首谢罪说:“请王后息怒,都是老臣一时失误,才导致小孙冒犯了王驾”。
王后盯着那个长老,疑惑的说:“他是你的孙儿?”。
那长老急忙点头称是说:“启禀王后,这几日老朽年迈生病,本无力来参加朝会,幸而被他搀扶才可以站在这里,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鲁莽,犯下这样的错事,老臣愿意以身领之”,说话间,他便将身旁孙儿一把按在地面。
王后闻言,脸上严霜才算蜕去。她冲着老者微微点头说:“长老不必太过于自责,此子竟然有如此孝心,也定不是什么坏人,至于谏言,也是出于年少心性,何错之有”。王后不想因言获罪,便赦免了少年。那个长老便立刻感激连声称呼王后圣明,便要拽着孙儿回头。可是那少年却依旧赌气不肯下去。
看到这一幕,王后立刻挥手止住那个长老,疑惑的眼神盯着那少年问:“你真的有御敌良策?”。
那少年闻言,立刻眼眸灵动跨前一步说:“王后,小子确实有良策,不知王后可愿听小子一言,或是像他们一样,以小子年纪小为由,驱逐之”。
王后看这小子聪慧机智,根本不想是那种胡闹的小混蛋。于是便耐着性子冲他说:“人不论年龄大小,达者为先,说吧,若你的良策真可行,我便依计而行”。
那少年得到王后授可,顿时整个人神色便为之一震,跨步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当着所有长老会成员,一字一句说出来。
“守城者乃是下策,敌势强大,与其居城而守,道不如弃城保人,人在则族在,人亡则族灭的道理,相信各位长辈可以辩明”少年铿锵有力的说完,整个大殿立刻变得落针可闻。弃城?这样荒谬的办法他也能堂而皇之地称之为良策。
刚刚还有些对少年有些侧目的老人,立刻便换做一副鄙夷的眼神。
只是此时的王后却和一干长老脸色截然不同,少年的话虽然有些荒唐,却也不失为是一条可行的办法。
王后再次将视线掠过少年那张小脸,发现他对于那些长老质疑,竟然面露自信之色,可见他还有话并未说完。于是便一挥手,止住了喧嚣,冲少年说:“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听”。对于王后的态度,那些长老都纷纷愕然,他们没想到王后竟然会对少年荒唐念头感兴趣。
少年似乎很满意眼下自己话造成的场面,略带一丝得意的说:“所谓弃城,自然不是真正的弃城,而是以弃为守,我们让王后以及诸公一起向北疆遁走,名为弃城,实则是诱敌之策,至于四方城自然是要据守的,要知道这里可是耗费了闫国师所有心血打造的整个四方族防御核心所在,岂能轻易弃之”。
少年这一番话,立刻让满堂老人都眨起了眼睛,他们实在不明白这少年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刚刚说弃城,现在又要守城。这岂不里外矛盾啊。
只是还是有少数人从中听出门道,眼睛亮得吓人。这其中之一,便有王后,她一甩罗裙,便指着那少年赞道:“好一个有勇有智谋的少年俊才,从今日起,本后便提点你为少长史,主管整个四方城守卫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