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赤焰宗长老也无法责难对方,毕竟人家真是来助军,而不是主帅。人家自然可以自由离去。
古华公子离开清水界后,便一路沿着界面向上,在清河界内拦阻了几十万联盟军。他竟然冒充赤焰宗长老手令,接管了这只联盟军,然后改道河伯界,彻底绕过了清水界。
虽然古华公子行为很诡异,却也无人敢于质疑他,毕竟他的身份乃是古华天界的代言人。
古华公子带着他们穿过河伯,青园,涟水等三界,几乎绕了清水宫一周,最后竟然在钰安界内和散仙盟汇合。
一处大殿内。
古华公子,幻魔公子,两大天界代言人,面对着十几个面带疑惑之色将领解释说:“诸位,我之所以要带你们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存八宗战力,以待他日可以重新掌控整个超级位面”。
“你们这是何意?难道要放弃清水宫不成?”其中一个将领终于压抑不住,站起来反驳道。
“错,不是清水宫,而是放弃八宗”原本那将领还等待听他们胡编滥造搪塞,可是却没想到他们如此直接,就把这样惊人的秘密说出来了。
“你们要放弃八宗联盟?为什么?我们可是你们天界忠实拥护者”几个将领再也无法淡定了,纷纷朝着古华公子怒目而视,他们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对天界威信不敢挑战的感觉。
“你们稍安勿躁,听本公子解释”即便如此,古华公子的说话,他们还是不敢违逆。只能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们天界不是要真的放弃八宗,而是要彻底改造八宗,使得八宗成为一个整体,从此不再彼此内斗,这样八宗才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不然如何面对着杀神殿,罗刹兵,以及幽王宗三方势力围剿呢”。
古华公子此言一出,那些原本还火冒三丈将军,此时都纷纷禁言,他们很清楚目前八宗面临的窘况,一个罗刹兵就已经令他们焦头烂额了,可是之后又冒出杀神殿,和幽王宗,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辣,就算他们不是八宗顶层,却也已经感觉到八宗联盟的统治,已经岌岌可危了。
“本公子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想保全你们,不让你们去做无畏的牺牲,以你们的人数,再加上散仙盟的教徒,相信势力足以应对所有一切势力挑战,到时我们便可以席卷超级位面,重新建立一个统一的八宗那岂不更好”。
古华公子一番蛊惑之言,立刻让几个将领面露迟疑之色,他们确实心动了,只是毕竟他们还有亲人以及朋友都在各自八宗内,一旦八宗沦陷,他们也无法承受那样的结局。
“你们无需担心你们亲人,本公子已经让仙盟教徒私下里将他们救出来,现在正在赶赴途中”似乎看出了他们心思,幻魔公子也趁机补充了一句。
闻言之后,几个将军再也没有顾虑,纷纷起身,朝着二位天界公子跪拜下去。接着他们便发誓要效忠天界,绝不背叛。
古华和幻魔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种得意冷笑。
九幽宫。
原本这里是八宗之一族地,自然防御严密,很少有人敢于来挑衅。
可是眼下这里只是幽王宗分舵,其防守人数减少七成。
并且还都不是主力。
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让一直守候在九幽宫外女子找到一次偷袭的机会。
这女子便是刚从赤焰宗二长老手中借到五万精兵的辕婉儿。
她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竟然在自己借到兵之后,便受到了辕宗被九幽公子拿下来的消息,她悲愤莫名,立刻率领着五万精兵来到九幽宫,暗忖,你攻打我们,我也攻打你的老巢。
和九幽公子之间的恩怨,她们由来已久,这话还要从上一次,青林宴开始,她被九幽公子那双贼眼盯上了,便不顾一切手段想要结亲,还几次出言要挟辕宗,这样的状况下,辕婉儿自然是不允许了,她甚至私下里找九幽公子去复仇,却被其一番教训,还有轻薄,使得她几乎没有脸面在回到辕宗,于是她便发誓一定要找回面子之后,才会返回辕宗。
这就是她四处借兵的起因,不过大多数宗族长辈都不会答应她的,如不是碰上罗刹兵对峙,赤焰宗二长老想要保全一部分战力,也不会答应她的。现在这五万精兵被辕婉儿指挥着,开始对九幽宫发动了偷袭。
这八宗联盟军可是八宗精英,而九幽宫内,却只有一些残兵,因此不到半日,九幽宫便被攻破,当辕婉儿堂而皇之走进曾经被九幽公子居住的九幽殿时,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女王般骄傲。这是她的梦想,她发过誓,一定要让那家伙长点教训。
她一屁股坐在那张王座上面,双手轻抚着椅子龙珠,顿时有种异样的力量感,不过很快她便知道,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确实有一股暗力,正沿着龙嘴里面的珠子喷出来,沿着她手指传遍全身。
辕婉儿有些纳闷地低下头去,用手舞动着那龙珠,随着她不停转动,忽得听到身后墙壁发出咔哒一声,接着一个墙壁从中分裂,裸露出一个地下通道。其内镶嵌着珠宝,并不暗,却给人一种寒气森森的错觉。
辕婉儿毕竟是女子,有些胆怯,不敢真正走下去。当她站在那暗门处时,又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那九幽公子究竟在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她毕竟是一个胆大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借兵。于是她便小心翼翼沿着那条石阶走下暗室。
这里果然是暗室,里面光线太昏暗了,即便是有宝石照亮,还是极度昏暗,似乎是处于迷雾中。不过这些对于辕婉儿来说,都没有任何阻碍,她的超灵觉,已经无比灵敏了。
沿着石阶一路下沉,直到她抵达底部,此时见到一个极为广袤的石室,其内布置很简陋,只有对面那张挂图无比刺眼,就像是有人故意用它来遮挡什么东西。对于那副画本身,辕婉儿却没有一点兴趣,而是好奇它的背后。也就在此时,一圈黑色雾气从背后喷溅出来,惹得辕婉儿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当她走到画卷下,反而迟疑了。因为她意识到那副画背后掩藏着恐怖气势,她甚至不敢,也不没有勇气去揭开这个谜底。她迟疑了良久,刚要准备转身离去,却闻听道身后隔着画卷传来一声极度阴冷的笑声。那声音很熟悉,又极度陌生。
“怎么不想打开看一眼,看看我是谁?”这声音,这语气,都让辕婉儿心神失守,她缓缓转身,盯着那张破旧画卷,心中念头百转。
她确实无比渴望看到画卷背后那个人,似乎二人有着某种默契,又似乎是一种天然联系,只要揭开画卷时,她们便会见面,可是辕婉儿却再此时,生出无边恐惧。那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
“你究竟是谁?”辕婉儿颤抖着声音道,“你为何要模仿我?”。
“嘻嘻”里面声音娇媚一笑道:“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我只是出于不同时空而已,现在你只要揭开那道封印,我们便可以见面,到时你我便可以合一了”。
“你是我?”辕婉儿面色大变,脚步不有着向着画卷走去。
可是半途她又顿足,“你不是,你不是”。
“是不是,你揭开看一眼不就清楚了”那阴恻恻声音又道。
“不,我不要看你”辕婉儿用力捂住了自己耳朵挣扎道。
“你不是不要看,而是不敢面对我”那阴恻恻的声音讥讽道。
“不是,你不是”辕婉儿用力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却依旧清晰无遗传进她意识内。
“没用的,你我意识是想通的,无论是相隔多远,还是物质空间,我们都在一起,你若是正,我便是反,你若是阳,我便是阴”一句话说得辕婉儿眸光迷离,痴痴地站起来,她此时就像是被鬼魅俯身一般,一步步朝着那卷轴走去。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就在辕婉儿几乎就要触及那道卷轴时,她潜意识中又一个声音不停呐喊。她顿时眼眸一清,急忙缩回手掌,转身便冲出暗室,身后传来那阴恻恻的声音道,“你逃不掉的,只要你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你我便开启了纠缠,即便是天涯海角也无法摆脱我”。
轰隆一声,岩壁合上,辕婉儿脸色苍白依偎在岩壁外面大口喘息起来。刚才那种恐惧,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魔鬼,令她从未有过的颤栗感。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感觉到一丝寒冷。
辕婉儿再也不敢待在这恐怖的大殿内,她冲出宫门外面,感受着外面的炽热阳光,似乎身上那股寒意才稍稍减退一些。只是她还未平静下来,一个阴恻恻声音却穿透一切,再次浮现在她意识内。
“我说过,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无法摆脱我,从你和我交流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我之间灵魂交缠在一起,无法分割了,除非你主动来找我,到时我们合二为一,便不会再产生这样的纠缠了”。
辕婉儿惊恐抱住了脑袋,双膝跪地,不停用手拽着头发,表情极度痛苦。可是那阴恻恻声音却始终在她意识内挥之不去。
辕婉儿拔腿跑出了九幽宫,带着五万精兵一口气穿梭了几个界面,最终才在一个仙山上驻扎下来。
她痴痴眼神盯着虚空,不明白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真的是另外一个自己吗?那么她一直待在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她和我真的可以融和吗?融和之后,就可以达到一个完美的灵魂?
这一切一直都在困扰着辕婉儿,她就像是着魔一般不停思考这些。期待可以揭开答案,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正常了,那些被他借来的将领,几乎都要远离她回去,只是将帅有令,未得到这女子应许,他们不可以擅自离开。
其中一个将领实在熬不住,走到辕婉儿面前问道:“婉小姐,我们还要去做什么?你总该有个目标吧,我们兄弟都跟着你穿梭了半个位面了”。
开始辕婉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皱眉才回道:“我们去下界”、
“什么?还要离开超级位面?”那将军一愣,不有着狐疑盯着辕婉儿。
“没错,你们想要抗命吗?”辕婉儿从怀中摸出一个明晃晃军令,那将军顿时哑然,无奈摇头道,“下界也成,但是婉儿小姐,你总该让我们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辕婉儿被他问的一时语嗟,紧张之下,脱口道:“我要下去建国,你们管得着吗?”。
啊?那将军闻言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初,暗忖,建国就建国,总比现在无所事事瞎逛要好。
也就是这样一句气话,使得辕婉儿的建国之路,竟然莫名其妙开始了。以至于多年后,她回忆录时,都有些惊诧自己说这话的心境。
老萧头仰望天穹,发现最近几日天象变化频繁,看起来似乎大天伦即将开始了。
对于大天伦的恐怖,老萧头并没有多少直接感官,然而对于那些野蛮人来说,那就是末日。因此在大天轮到来之后,他们便龟缩在营地内,除了在自己熟悉那片领地内狩猎,根本不会走出去一步。
老萧头也清楚知道他们所描述那些情形,似乎是一种时空混沌造成的。只是单凭他们描述,还是很难切身体会到那种恐惧感。
不过老萧头还是期待着他们可以在大天轮来临前,便完成了时空隧道修复。然而,这几日据闫三报告进度,至少还要十日才可以完成。眼下天象似乎已经无法坚持到最终完成那一刻了。
为了避免这些野蛮人遭遇不测,老萧头已经主动让他们离开了营地。回到他们世代居住的领域内,至少在哪里他们懂得如何应对这样复杂的天象变化。置于老萧头几人却还是坚持留下来,他们不相信什么天象会超过他们的修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