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语言,没有交流,可是老萧头却可以清晰感知到她具有智慧,还是可以和自己心意相通那种。
光线折叠下,那完美曲线幻化成一只血莲。
似乎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然而老萧头却清楚这红莲所要表达一切。
从这一刻,老萧头似乎从她身上学到另外一种交流方式,那便是形态交流,并非真实语境,却拥有一种心灵震撼效果。
究竟是谁设计了自己。
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闽骅双手托着腮,愣愣盯着窗外。他这几日心思都在思考自己被几个族长老冤枉构陷的事情了。
他不相信族长老都是被人收买的。因为他们绝不会甘心用那种手段去伤害一个长老来构陷自己的。毕竟族长老地位,几乎已经是极高身份了。总不能为了获得一次宗主选择权,便牺牲一个族长老吧。这明显不符合逻辑的,更何况那族长老还是自己族人。
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族人在为别人做嫁衣。因为逍遥宗有戒律,一旦族内有不屑子孙或是发生大事者,便不允许参选宗主职位。因此闽族这么做无疑是自己放弃了参选的身份。
这才是闽骅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自己好歹也是闽族人,他们即便不想让自己成为宗主也不能便宜外人吧。
然而事情却真实发生了,指责自己正是自己族人。
这一切闽骅无论如何也都无法想清楚。
难道真如他们所言,是自己伤害了族长老。
曾经闽骅都数次产生幻觉,认为那一切真是自己所为。
至少那样逻辑还能解释清楚一些。
可是闽骅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事情。
闽骅想到此处,便有些憋火,愤怒甩动着木窗,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似乎他还是不解恨,竟然直接用力将木窗折断,整个人从屋内弹出脑袋,大口大口喘气。
此时外面阳光和煦,风中夹杂着浓浓湿气,很柔和,也有一点点花香,闻之令人陶醉。
可是闽骅却似乎并不激情与山水,即便外面风景绝美,他依旧还是双眸赤红如充血一般。
他愤怒咆哮着,就像是一个发狂野兽。
叮咚泉水打在他虬筋迸起手臂上,发出类似敲击钢铁般脆响。
短短数月,闽骅便已经将始气修炼至可以凝聚于体状态。
现在他身躯内充满太初始气,整个人自体内向外熠熠生辉。
太初始气,并非一开始便拥有那种古神之力,而是逐渐提升上去的。
太初始气初气,便是融体,形成一种类似于体灵状态。
若是可以将始气修炼再提一层,他便可以将始气凝聚成一种力。虽然和神力还是不足,却可以用之对战了。
闽骅此时并没有修炼心境,他只是由于体内怒气引动了太初始气。使得他自无形间展露出这一手。
此时敲好有一个人影走进这里。
看到闽骅展现出来这一幕,顿时眼眸都在发亮。
他便是韦明。
韦明并未上前去打扰他,只是默默盯着他看。
随之,他那双阴眸子变得阴沉,又充满贪恋之色。
“闽兄”。
闽骅忽得转身,看到韦明那张颇有亲和力表情,却颓然道:“我说过,那件事没有结果之前,我不会传授你太初始气的”。
“闽兄,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来看看闽兄在这里居住可否舒心,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满足闽兄”韦明对于闽骅冷淡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十分热情道。
“不用这些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在构陷我”此时闽骅却一脸愤怒目光盯着韦明吼道。
“闽兄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帮闽兄找到那人的”韦明虽然被闽骅恶劣态度质问,可是他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
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恼火,可是他微微翘起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闽骅对此也不在意,他们原本便不是朋友,彼此现在也只是利用关系。因此闽骅很清楚,若是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绝不会再收留自己的。
闽骅冷冷扫了韦明一眼,道:“总之,我只在这等十日,十日一过,我便会离开”。
韦明苦笑一声,“好吧,我尽量吧”。
说完,韦明便也不再多言,转身走出这片空间。
此时这空间内,又只剩下闽骅独自一人。
闽骅虽然不相信韦明可以做到,找到那个人。
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那日发生一幕太诡异了,他太迫切想要知道原因了。
这也是他甘愿跟着曾经敌人上山,又答应传授给他太初始气原因所在。
只是闽骅也是有条件的,那便是需要他在十日内找到那件事真相。
为了获得始气修炼,韦明承诺十日,便会给自己一个结果。
这种彼此利用关系一旦确立,闽骅便无需再对韦明客气。
而韦明也清楚知道这一点,在他没有真正获取道太初始气之前,他也不会反目的。
这便是其二人微妙的合作关系,至少再这十日内,他们谁也不会主动去揭开这种关系。
至于韦明是否能够找到构陷自己人,闽骅也并不抱有多大信念。
他现在只是和韦明虚与委蛇,如果他做到了那最好不过。
若他做不到,到时他便可以堂而皇之离开这里。
到了那时,事情已经过去了月余,逍遥宗追踪必定松懈。那时闽骅便会离开逍遥峰。先保存自己之后,再想方设法找出那个幕后真凶。
闽骅此时也散去了火气,独自在这鸟语花香之地漫步,竟然也感受到一种超越世俗空灵感。
闽骅不有着感慨,这韦明还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竟然找到这样一个好地方。
闽骅躲着步子,竟然心境大好,开始观察四周景物了。
此处四面环山,有水瀑,有泉潭,还有花草苗木,整个环境除了自己那个小木屋外,便一切浑然天成,果然是一个天地钟秀之所。只可惜闽骅心情并不能彻底融入这山水中,不然那肯定是一种很美妙感知。
闽骅感慨一下,便迈步朝着木屋走去。
他现在需要静心,他要思考那件事一切可能蛛丝马迹。
随着他的身影没入木门内,远处一双眼眸也随之离开苗圃。
接着整个天地便陷入一片安静。
时间便如此重复一日又一日。直到韦明再次返回这里。
闽骅数日冥思苦想状态被打破,他从木屋内走出来。
目光无神盯着韦明,说话也明显没有气力。
“你又来了”。
此时韦明已经不想什么结果了,他只是再等待着十日终结。
谁知韦明却在此时一副激动口气说:“闽兄,幸不辱命,我找到线索了”。
什么?闽骅闻言一惊,整个人都像是被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忽得眼眸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韦明。
“你再说一遍”。
“咳咳”韦明干咳了几声,才道“我已经找到线索了”。
“什么线索,快说”闽骅眼眸已经充血,内心似乎有一团火在涌起。
“这个闽兄还需要跟我去见一个人,见了那个人之后,一切你便知道了”韦明一脸神神秘秘回道。
闽骅眨动着眼眸,表情狐疑扫视着韦明,最后冷冷道:“你若骗我,那么咱们合作关系终止,你休想得到太初始气”。
韦明尴尬一笑说:“放心吧,闽兄,我绝不会骗你的”。
闽骅这才满意点头,之后二人便一起走出峡谷,踏步绕过一道山麓,朝着另外一个神秘隐藏的位置攀爬过去。
穿过一条狭长密道之后,闽骅似乎走进一座地下宫殿。
此时韦明拿起火折子,点亮整个密道,使得闽骅也看清楚这个宫殿内布局。
好熟悉啊。
竟然和逍遥宗主殿一模一样布局。尤其是正中那只巨大金色椅子,更是几乎一个模子雕刻而成的。
看到这一切,闽骅才晓得,这韦明想要做上逍遥宗主位置已然筹码很久了。暗中竟然连宗主殿都仿制出来了。
由此闽骅更觉着韦明之前话不可信起来。于是他内心也多了几分忌惮。
此时韦明跨步走进殿堂内,张开双臂,无比陶醉模样大笑起来说:“闽兄,看看这里一切,怎么样,还有一点宗主气势吧”。
闽骅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凝聚在那张金色椅子上说:“确实很精致,只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韦明闻言,也尴尬地一笑说:“其实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早已不再奢想这些,之后逍遥宗便要大乱降临,我又何必坐上那把处于火山口上面位置呢”。
闽骅闻言,微微一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韦明发出这样感慨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韦明为何要如此说。
即便是逍遥宗内部有些争执,也不至于像他说得这么严重。
韦明似乎看透了闽骅心思,便微笑着解释说:“其实我也是在十几日之前才知晓此事,那时我还准备破坏闽兄继承宗主好事而大费心机,可是就在我准备向闽兄发难时,一个人找到我,告知了我这一切真相”。
“是谁?”闽骅一脸愕然盯着韦明,眼眸中充满困惑和疑虑。
韦明淡然一笑道:“他是谁,暂时我还不能告知你知晓,不过他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并且他也向我语言了你的遭遇”。
“什么?这事你早已知晓?”闽骅闻言不有着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韦明。
“别这样看我,这事情真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那位前辈只是透露了在宗主典礼上,有人会像你发难,究竟是如何做,他并未透露出来”韦明急忙又补充道。
“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闽骅怔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盯着韦明道。
“他蒙着脸,我也没有见过他真实面目,只知道他乃是本宗一个前辈高人”韦明表情诚恳道。
闽骅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韦明,可是此时也无法逼迫他说出真话。
毕竟现在闽骅可是在他的地盘上。
良久,闽骅苦涩一笑道:“韦明,你带我来,要见的人,可是那个前辈高人吗?”。
韦明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没错,现在只有前辈高人才可以彻底解开你心中困惑,也只有如此,才会让你甘心传授与我太初始气”。
闽骅微微点头:“韦兄,以你现在修为,已经是很逢敌手,又何必非要修炼太初始气呢”。
韦明忽得凝眉,狐疑扫了闽骅一眼,又道:“现在超级位面以及各宗族大劫已至,因此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可以在这场浩劫中安然度过”。
韦明毫不掩饰自己内心自私念头,这让闽骅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看来逍遥宗真得大劫降至,对于这一点,他似乎也从闽祖哪里侧面听到一些风声。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这所谓万年大劫究竟是什么。
不过似乎这一切只要见到哪位神秘前辈高人便马上就要解开,这也是韦明带他来此目的。
因此闽骅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韦明身侧,静静地等待着。
就在闽骅等待着都几乎麻木时,忽得耳畔一阵阴风袭来,下一刻他面前光线一暗,似乎有一道人影落到他面前,闽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馈,便感觉到一根手指抵在了眉心处。下一刻闽骅脑海一阵波涛起伏,眼前一黑竟然昏厥过去。
当闽骅倒地那一瞬间,来人便缓缓转身,一个斗篷下,展露出一双苍暮眼神,直勾勾盯在韦明脸上,冷冷道:“你为何要带此人来这里,难道你忘记我们约定了吗?”。
韦明闻言,吓得急忙仓惶跪地道:“前辈恕罪,晚辈只是想要借助于前辈之力辅助小的获得太初始气”。
“你不是说,他已经传授你一些太初始气初级口诀了吗?”那斗篷下人冷冷道。
“启禀前辈,晚辈修炼那些太初始气诀,并未产生任何反应,因此晚辈怀疑是闽骅再其中搞鬼,因此渴望前辈可以告知一些事情,让他对晚辈减少戒心”韦明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说。
“韦明,可要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还处于暗使考核中,若是你无法通过考核,也知道结局是什么”那斗篷下目光变得更加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