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尽诗,从严格意义来说,是个贱骨头。
没动手之前,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进的模样。
动手之后,发现陈楚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之后,却开始喜笑颜开。
但对于郑觅荷的到来,他也并未表现得如何热络。
不同于徐正道,栾六安那般,对郑觅荷很是宠溺的情感。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这李尽诗,想必是个武痴。
落座之后,也没续新的茶水,也没有烟酒招待,就这么直接话入正题。
“面怎么跟你说的?”
“一来是你这便宜爹,最近在网络掀起了一阵热度,大批自以为的行家里手,全部都在分析他的技术手段。
事实,真正藏在市井之中的路人,对他都颇为重视,以至于面开始要收录他的信息。
二来则是有一帮子看似流窜,实则有组织纪律的凶悍之人,对我和老六,以及老六的师傅,同时发动了袭击。
袭击之后,面便联系了我们,想必是各地都遭遇了这一个组织的突袭。”
郑汉东如实相告。
对于李尽诗的故步自封,对于外界信息获取得很少,所以解释起来有些困难和啰嗦。
李尽诗果然来了兴趣:“你说袭击,那面打电话给你,提到我做什么?”
说完,还自顾自地扫视了陈楚和郑觅荷一眼。
郑汉东接下来的解释话语,想必能够给他李尽诗带来些许荣誉之感吧。
但郑汉东对这种明知故问,还就偏偏不套。
不做声,不说话,仿佛没听见。
李尽诗哪怕因为郑汉东这习以为常的回应,心底里有些失落,但明面却依旧兴致冲冲,你郑汉东不说,我自己来说:“总不是要请我出山!为我华夏振国威吧?这哪里敢当?我一介匹夫,怎可担得起如此重任。”
郑觅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楚也面色古怪地看向李尽诗。
李尽诗对于陈楚这个眼神,当成了注目礼,点点头,示意对方不要惊讶。
“讲心里话,你当初没有死在东境,是面的一大损失。”
郑汉东兄弟140人,一场突袭至东境天竺腹地的小队战役,只剩下他们七人。
李尽诗排行老二,郑汉东老三,叶明桥老四,徐正道老五,栾六安老六。
老大和老七,如今人不在国内。
兄弟七人,公认不靠谱的就是老六栾六安。
但面前的老二李尽诗,其他人则是因为这货相处起来,如同伴虎,从来也不敢与其稀里马哈。
郑汉东对谁都是一本正经,偏偏到了李尽诗这边,则是言语有多挖苦,就绝对不会往委婉了讲。
李尽诗又拿郑汉东没什么办法,不似其他人,舔一口酒,立马就能装疯动手锤。
在郑汉东这里,他李尽诗不是没试过,而是试过了很多次,偏偏没一次是让郑汉东吃了亏记住疼的。
从来都是个平分秋色。
说起东境,李尽诗也先陷入了回忆当中,老友相见,往往如此,无意间的开口便是往事。
那一年,没有编制只有行动代号的140人突袭小队,从华夏西南边界分散潜入东境,途经东境十数个小国,直达天竺腹地。
一路死的兄弟不计其数,但路死的一些心怀鬼胎的东境数国乌合之众,更是血流成河。
最终,只剩兄弟七人到了东境天竺。
那一晚,东境天竺的种姓制度几乎崩塌。
因为天竺的婆罗刹,帝利刹这些高等种姓,几乎被兄弟七人屠戮殆尽。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杂种人太恶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天竺,杀心最重的反而是佛修郑汉东,用当时郑汉东的话来说:“不如今天就借我手,让华夏一众佛修,无源可溯!”
那一晚,几乎所有试图进行宗教解释的婆罗门姓氏之人,都死于郑汉东之手。
之后,面并没对他们七人进行表彰。
一来,这次行动和面毫无关系。
二来,他们的真实身份,借此也获得了面的认可,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投名状。
但时隔二十三年,面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们,究竟准备如何,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拿捏不定的。
来找李尽诗的原因正是如此。
老李家,曾有一位单手提剑,只身一人站在早年间,一次中心主旨为共同抗敌的会议大厅当中。
会议后来的决定,不能说和老李家那位毫无关系,但如果没这位如今已经两甲子年纪的百岁老人的孤注一掷,事情绝对不会进行得如此顺遂。
如今仍旧在京畿周边的一处大院当中安享天年。
“你知道的,我不想回去。”
李尽诗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郑汉东如此说道。
郑汉东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打算如实相告:“面其实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只是挂了面的电话之后,你家那位老祖宗,差人给我来了电话,提了两次你的名字。”
一时间,三十年有家不能归的丧林之虎李尽诗,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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