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武大郎食铺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那些泼皮再也不能在县城里到处惹事儿了,全都截着红袖章接单送饼,忙得不可开交。
这也算是阳谷县城的一道风景线了,在每个街巷几乎都能看到截红袖章的泼皮。
当然,现在泼皮们已经不能叫泼皮了,武植给他们换了个名字——送餐员。
正因为这样,阳谷城的百姓们发现最近几天,城里真是太平了不少。
就连县城衙门的捕役都没事儿干了,在街开始插科打诨。
武植看郓哥一个伙计,根本就忙不过来,武植琢磨着要不要再找一个伙计。
武植去后屋库房看了一眼,发现面粮不够了,便跟潘金莲说了一声,到同街粮庄订货去了。
好在现在准备充分,葱油饼的坯子都要提前做五六百个,要不然真赶不卖的。
在粮庄跟老板订了几十袋面粮,武植便往回走。
就在这时,武植却听到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唉哟!额的娘!谁扔的!?”
武植怔了怔,惊呼声明显是从自家铺子那边发出来的。
该不会是……
武植加快脚步,小短腿儿就像是装了电动小马达,倒哧得飞快。
武植的听觉,视觉,各种身体感觉都非常灵敏,老远就看到有几个人站在武大郎食铺的下面。
其中一个还拿着一根棍子,那明显是支窗户的支棍儿。
再看那几个人的穿着,长袍华服,还戴着公子帽,一个个油头粉面的,明显都是富家子弟。
那恐怕就是……
武植猜得没错,那个拿着棍子大声喊叫的人,正是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西门庆是也。
而且跟西门庆在一块儿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儿,也都挺有来头的。
其中一个便是花子虚,也就是花太监的侄儿,同时也是李瓶儿的相公。
如果按照正常情节来发展,那西门庆不久就会跟李瓶儿暗通款曲了。
还有应伯爵,绸缎铺应员外家的二儿子,家里贼有钱。
谢希大,清河卫千户官儿应袭的后人,精通音律,虽然游手好闲,但也是个能人。
包括西门庆在内的四个人,平日里也是欺男霸女,没点正经事儿做。
他们跟泼皮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有钱,泼皮们没钱。
今天西门庆就和这三个狐朋狗友在街闲逛。
花子虚就说最近有一家铺子非常火,做的是一种叫葱油饼的吃食。
西门庆等人就挺好奇的,便过来看看。
没想到刚走到武大郎食铺的楼下,就一根棍子砸了下来,把西门庆的脑袋砸了一个包。
西门庆当时就火了,捡起棍子,就朝着面大骂了起来。
谁知,西门庆骂了两句就闭了嘴。
为啥呢?
因为面有一个小娘子,正打开窗户探头看下来。
那小娘子生得太美了,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就像会说话一样。
没错,这就是潘金莲了。
潘金莲刚才在二楼收拾屋子,擦擦洗洗的。
现在的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潘金莲要把窗子打开给房间透气。
谁知一个不小心,支窗户的棍子就掉了下去,砸中了下面那公子哥儿。
潘金莲赶紧道歉:“公子莫怪,是我不小心,不是有意的。”
西门庆轻咳一声:“没事儿没事儿,小娘子无需介怀,不小心的是我,不该走在这楼下。”
花子虚看了看面的潘金莲,又看了看西门庆,哈哈大笑起来:“西门兄,我看你幸好是走在这下面,要不然那棍子还砸不到你呢。”
谢希大:“是啊,说不定这小娘子是有意的,就是要砸到西门兄呢!”
应伯爵伸长了脖子大喊:“小娘子,赶紧下楼来给西门兄揉揉吧!要不然,我们可不会饶你的!”
潘金莲听了这些公子哥儿的调侃,有些被吓住了。
他们明显是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惹了他们可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潘金莲犹豫着要不要下去赔礼道歉。
下去的话,这些人会不会纠缠不清?
不去的话,他们会不会就此离去?
这都是问题啊。
西门庆看到小娘子微微皱眉,颇有些为难,便作了个揖:“小娘子,我不会为难你的,请下来跟小生一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如暴雷般响了起来。
“滚蛋!一群大傻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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