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
一个小铁钉掉落在地,平安回头要找便对阔文钦的眸子,一脸懵逼的小脸,写满惊讶。
屋内一片狼藉,将前摆放整齐的家具都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搞得面目全非。
阔文钦心头一股怒气蹭蹭往冒,周身白霜渐起,险些要召出玉灵鞭一鞭甩过去。
他咬着后槽牙,狠狠道:“你在做什么?”
“啊?哦,师兄啊,我在布置新家啊。”平安回答得理所当然,她现在满头大汗,脸也热得通红,碎发都贴到了额前。
眸羽闪了闪:“师......师兄有所不知,我这人啊,有点毛病......”
“看出来了。”
平安跳下椅子,整个身子靠在椅背,颇为苦恼的说道:“实不相瞒,弟子认床。每到一个地方都要适应好久,睡不好的话还会有起床气。有时还会梦游,所以啊,我要尽量把屋子布置得像我冥府的家,这样会好些。”
“真的?”
“真的呀!”才怪。
阔文钦静静站在原地,眼中透着疑惑,也许她不是平安。因为那个平安从不会有起床气,更不会梦游。
转念一想,就算不是也正常。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习性,还是莫要将她与平安相比较。
只是,这梦游着实会让人不省心。
还好,眼前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到了别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平安瞧着阔文钦眉头微蹙,只是那面瘫脸着实难从他脸看出什么心思,怕他不信,又委屈巴啦的说:“师兄啊,这是老毛病了!以前因为这事没少受伤,要不是紫明老大夜夜来守着,指不定我都定见不着师兄了!”
水润明亮的眼眸闪啊闪,平安本就长得讨喜,一旦带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竟让阔文钦觉得她在撒娇。
他平静的将那张冰块脸从容的转到别处,将才那火气也因为这个原因荡然无存,“你......随你吧。”
目送阔文钦离开,平安那小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委屈可怜的模样,分明像个占山为王的恶霸。
起身一把将椅子推翻,然后用脚推着椅子行进,发出刺耳的声音,怎么吵怎么来。
这一世,她谁都可以放过,但这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好师兄他绝不会放过。
阔文钦超爱清静,她便吵死他,反正要各种吵。他忌讳什么,这一世她就会偏要反着干,他欠下的,她要一笔一笔要回来!
平安露出两颗老虎牙,从小嘴里吐出四个字:“不死不休。”
说到忌讳,平安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微妙,还露出一些无耻,脑海中的记忆如碎片般慢慢合成一副画图。
一世,她刚拜入阔文钦门下时,大师兄说得最多的一个女人便是妙虚元君。华争一直嘱咐,让她千万不能招惹这名女子,即便是对方无理在先。
妙虚是一个闲时温婉战时刚猛的女子,一直思慕阔文钦,所以没事总会来文安苑。
后来干脆请雷祖作媒想要与他成为仙侣。她这个算盘打得不错,但阔文钦仿佛并不当一回事,只嘱咐门下弟子来者是客,能担待便多担待些。
只是这事平安怎会忍得了?!那时她早已对阔文钦暗生情愫,阔文钦是她的......
某日,妙虚又来访,自己在品茶等侯阔文钦,她端着水果前道:“老前辈,请用。”
哪儿有老前辈?
妙虚显然没反应过来这老前辈说的是她自己。
妙虚这才恍然大悟,脸瞬间就黑了。若非是心人的弟子,她都要训斥两句,转念一想,这样喊冒似也没错,只是那“老”字......太难听!
平安说道:“妙虚前辈......”
妙虚元君强压火气,冷淡道:“你想说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子满眼天真:“老前辈,听闻您一直心悦我师尊,只是平安看着忧愁......只是我师尊......已经有心人,”就是你眼前这臭不要脸的人,自夸行不行?!他一定会喜欢我的!
那时她无比自信......后来才知道是是她想多了。
妙虚闻言,脸色大变,也没想太多直接就问:“谁?”
听大师兄说,当初雷祖有意作媒将妙虚许配给阔文钦,那时他已经是雷部中的翘楚,仙姿玉人,许多女仙君都对其心生仰慕之情。
当然妙虚也不例外,只是她更直接,直接向阔文钦表露心意,谁知阔文钦并无反应,便只能再找雷祖撮合。
那时正逢阔文钦去十仙洲历练,收到雷祖的传音符,只回应一个字:“可。”
妙虚知道阔文钦同意了,恨不得赶快把婚期定下,然而她左等右等,整整一百年。好不容易等到阔文钦回来,她甚至放下女子该有的矜持主动找阔文钦,想要赶紧定下婚期。
谁知阔文钦反悔了。直接告诉妙虚说当时未经人事,不知长相厮守应与所爱之人才对。
这话一出妙虚怎能受得住,委屈得差得哭了。阔文钦虽面含愧疚,但不让步。气得妙虚怒骂不止,阔文钦自知有错在先,当受其骂。
退婚一事,最后是让妙虚来退的,便也保全她的名声,阔文钦也就欠下了一个妙虚的人情。
之后妙虚也未死心,便常来文安苑,想要与他培养感情,想着慢慢来继而会郎有情妾有意,继而琴瑟和谐双宿双飞。
时光如梭,这一等又是一百年,直到平安成为阔文钦的弟子,这痴情女子一直没有放弃。
可是感情这事真的很奇怪,并非你想就一定会擦出火花,何况在这个来自新时代的女青年眼中,平安早就看明白了。若是阔文钦真对那妙虚有意,两个早就双宿双飞了,何必又浪费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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