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枣大口喘气,回头瞪他。只见柴公子指指她,娇滴滴?又指指自己,糙老爷们?
随后,她就看到老头儿理所当然地冲着柴香雪颔了颔首,为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心中惦记正事,洪小枣朝老头儿行了个礼,然后催促柴香雪:“雪中一点红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
柴公子没动,跟不认识她似的盯着她看。这都行?师父他老人家竟然都没有什么行动?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吧?
“快啊!”洪小枣手肘拐了拐发愣中的柴公子。
柴公子小心翼翼地看着被洪小枣严重忽略了的师父他老人家:“师师父,就、就是那个烂脸男。”他结结巴巴解释道。
还好师父他老人家捻着胡须点点头,当先一步走到雪中一点红床前,又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冲着洪小枣道:“请,小徒弟。”
柴公子差点一个趔趄没有栽倒。
师师父您这性子转得也太快了吧?您这么快就不要小徒弟我了吗?
洪小枣扑到床前,因为一心牵挂雪中一点红,都没留意到老头儿那边的细节,看到床上的人了无生气,眼泪便吧嗒掉下来:
“雪中一点红……”
一看到小姑娘哭了,老头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黑云压顶般笼罩,看着紧跟过来的柴公子:“嗯?”
柴公子一看师父他老人家这副表情,以及这一声嗯,就知道是在怨怪自己没有将人治好,害洪小枣落泪了。
他一个哆嗦上前道:“师师父,这不能怪徒儿啊,实在是他伤得太重,又发了烧,烧不退徒儿也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烧推下去,可……”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师父他老人家拎了起来,两人眼对眼。
师父杀气腾腾,他弱弱的简直比小姑娘还可怜都不敢直视。
“嗯?”
老头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嫌弃地将他扔到一边,紧跟着狗腿的凑到洪小枣边上:“小姑娘别哭了别哭了,交给老夫,老夫定将他治好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臭小子好不好?”
这么大的逆差,柴公子在一旁看得简直眼睛都不会眨了。
这……这还是他家那恐怖暴躁残虐的师父他老人家吗?
这……这分明是洪小枣她亲爹了啊啊啊啊。
柴公子搓着小心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他还是,眼不见为净撒丫子跑吧。
然而……有师父他老人家在,他的企图是一次又一次被无情地撕碎、打烂。何必呢?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柴公子一脸哀怨地望着这一幕父慈女孝,闭紧嘴巴。
啊呸,什么父慈女孝。
分明是师父他老人家小心翼翼在讨好洪小枣,只要她答应做他的小徒弟!
柴公子闭紧双眼。
声音却没法隔绝,不时传来,骚扰不断。
“老人家,你真的能治好他?”洪小枣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希冀。柴公子不是说要虎鱼草和不被打扰的密室还要施针吗?不知道如果是柴公子师父出手的话,会不会更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