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们见此情景,纷纷同情地摇头:“哎,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另有人听了反驳道:“那个女的是敌国奸细,追她的是朝廷的人。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敢胡说八道,小心惹祸上身。”
这一番警告令看热闹的民众住了嘴,不多时就散了,大家都涌向一个方向,去参加献祭活动。献祭虎鱼神兽,那才是大事。
女孩好不容易甩脱追兵,当发现前面一座农舍时,便潜了进去。
雪中一点红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柴公子师徒,紧接着,他便闻到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有人流血受伤了!
正惊诧谁受伤了,可要紧,便觉得颈动脉处一凉。
“别动……别出声……”少女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朵传了过来。
农舍外紧接着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追杀声:“脚步和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八成是躲进了农舍!”
“进去搜!”
“慢着,小心有诈!”
雪中一点红察觉到匕首在微颤:“姑娘……”
匕首一沉,雪中一点红脖颈处刺痛了一下,他便觉那处温热,显然是血流了出来。本想说自己重伤在身根本无法动弹,没想到稍微动的善心,换来的却是催命的匕首下沉。
雪中一点红心中冷笑,果然,有段时间不在江湖上行走,和洪小枣处久了,竟然忘了江湖尔虞我诈、人心险恶了。这就是他的报应。
“啪!”的一声,雪中一点红不需要动,就知道匕首被人挥落,范书手举起来伸了个懒腰:“真是不要命了,什么东西居然敢吵老夫睡觉。”
浑身是血的女孩歪倒在地上,已经晕倒。
范书脚尖踢了踢女孩:“呵,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么不禁甩。哎,小雪,小雪?”
柴公子闻声跳起来,哎呀他实在太累了,居然一不小心熬着药睡过去了,连忙窜进屋:“师父,您找我?”
他也发现了屋里的女孩:“这、这谁啊?居然敢趁本公子打盹跑进来……”
话音未落,外面追兵已至:“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把奸细交出来!负隅顽抗者死!”
奸细?
范书师徒不由朝地上的女孩瞥去。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奸细,只是,如此年纪又弱小的女孩子,会是奸细?两人齐齐摇头。
柴公子步出房间,站在台阶之上,望着一群追兵道:“这里没有奸细,只有我们师徒二人并几个病人。”
追兵们互相看了看,自然不信:“不可能,那奸细已为我们所伤,血迹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定然就在屋里!”说着,伸手指向柴公子背后的房间,“给我搜!”
柴公子展臂拦住:“唉,你们要搜也可以,但是,里边都是会传染疫病的病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这……大人,是、是疫病……”追兵们不由望而怯步。
“一派胡言,若有疫病,他为何没有蒙上嘴脸?身为大夫,难道连这种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给我统统拿下!”带头的大人一声令下,所有人便朝屋里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