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正要冒火,只听岳飞说道:“这人倒是见过,但想要知道却有些难!”
一名黑大汉“咦”了声,说道:“朋友,不要找事,爽快点说出来,免得惹了晦气!近前说话!”
说完,就要打马靠近。
张保喝了声:“放肆!”
长臂一伸,抓住大汉手腕。
那大汉痛的眼歪嘴斜。
张保哈哈大笑,把手一拉一推。
那大汉把持不住,竟从马背摔了下来。
但他竟也了得,身子尚未着地,后脚借下跌之势,往地轻点,一个“孖燕翻飞”,又跃了马背。
此刻他手里多了把短剑。
众人见他吃亏之后,神色坦然,动作犹为灵敏,大声喝彩。
那黑大汉虽然短剑在手,但此时也不敢贸然出击,只是阴沉着脸,死盯着岳飞等人。
另一名大汉见他受挫,但对方并未再次出击,他知道遇到了硬家子,撮嘴吹响了口哨。
一会儿,只见无数俊骑簇拥着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矮壮男人从后赶来。
陆远行看到这张面孔,心里有些讶然。
想道:他怎么在这里?怎么这等装扮?
原来这人乃是相州都院的中军官洪先。
当下路远行也不出声,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那洪先胯下一匹黄瞟马,左手拿一柄三股托天叉,一双鹰眼透着绿光,死死地盯着众人看。
目光在陆远行脸扫了一眼,一时倒也没认出他来。
那洪先打马往前走了一遍,在岳飞面前立定,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横眼一斜。
冷哼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狗野猫,在这里放屁?快让开,爷爷们还要赶路!”
洪先旁边一名穿黑色紧身衣的汉子大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说出来吓破你狗胆!”
王横斜眼笑道:“我把你这不要脸的!我管你是哪个?说说你那小鬼名字也对,免得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不知道!”
那大汉气道:“呔!听好了。这是我们三山派的新任掌门洪先掌门!休要无礼!”
此言一出,岳飞等不知犹可,但陆远行却吃惊不小。
这洪先可是相州都院的中军官啊,怎么成了三山派的掌门?
陆远行正在不解。
岳飞等此时却异常激愤。
他虽然从中原来到江南,但对江南的武术流派却也清楚得很。
三山派在江湖中臭名昭著,据说暗与朝廷鹰犬勾结,祸国殃民,为江湖人士所不齿。
不想在这里遇。
当下岳飞轻蔑的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好贼道,我等正要为民除害,不想尔等竟找门来。你不是要抓人吗?他就在马后,过来拿吧!”
那洪先听他如此一说,半天摸不着头脑。
狐疑地问道:“阁下是何帮何派?如此废我清誉,敢请一告,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完举目四望。
见对手不过区区数人,己方是其数倍之众,大有胜算,不禁嘴角漾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陆远行站在王横的右边,这当口打马前道:“洪中军,可认得在下吗?”
洪先见他一身武官装扮,气宇不凡,好生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过了半会,终于想起道:“你可是潞安关的路小将军?”
陆远行冷哼道:“正是!”
岳飞对三山派深恶痛绝,原来打算就要动手。
忽见陆远行半路杀出,与三山派打起招呼来。
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看看再说。
洪先知道陆远行的身份后,佯惊道:“路将军,听说潞安关失守,令父战死沙场。陆家忠烈,天佑善人,竟保得小将军贵体无恙。实乃陆家之福,朝廷之福,我等之福。属下公务在身,就在马给小将军施礼了!”
陆远行厉声道:“洪先,你不是在相州做中军吗?怎么当了三山派的掌门,做了朝廷的鹰犬,卖国求荣,与民为敌?你追捕的又是何人?说不清楚,休想走脱!”
“唰唰唰”,手中长枪迎风挥舞。
那洪先听了,冷哼道:“路小将军,相州都院昏庸,滥用村野山夫,本掌门实在呆不下去,便离开都院,做了三山派的掌门。三山派是受朝廷保护的帮派,江湖中人焉敢歧视?现今本掌门正是奉皇圣旨,擒拿暠天帮的余孽!”
到了此时,他也不在客气,把“属下”两字去了,直接用“掌门”,给路远行对话,表达心中的傲慢与不屑。
陆远行大怒,手中紧紧握住长枪,喝道:“民族的败类!相州都院的刘大人,独具慧眼,洞察事实,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定是你心术不正,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装不得物,被赶出了军营,投靠三山派,做了朝廷的鹰犬。方今国势衰微,金人入寇,尔等不思报国,反与奸佞勾结,屠杀爱国志士,实在让人寒心、痛心、恶心。马后是暠天帮的人吗?大胆出来,我看哪个敢拿你!”
马后所藏之人果然是暠天帮的帮中之人。
他在马后观察良久,庆幸遇到了反金义士,心中激动莫名,再也无丝毫畏惧。
听见陆远行叫他,那人腾地从马后飞了出来。
怒叫道:“洪先贼道,无端联合金人,灭了我暠天帮,还在玉柳山庄设伏捉拿几位帮主,不要我去给四位帮主报信!何其阴险凶暴?今番爷爷也不躲避了,拼了命一搏。来吧!”
洪先一见,吃了一惊。
心想:原来这小子被他们藏起来了,哼,敢给我作对,看我怎么把你们一网打尽。
也不顾忌陆远行的脸面,大喝道:“大胆反贼,果然藏匿在此,还不受缚?给我拿下!”
一名头裹青纱的大汉,打马迎了去。
提起马鞭,“唰”的一声,在暠天帮精壮汉子的脸抽了一下。
喝道:“暠天帮余孽,这下看你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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