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给众人摆摆手,要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提防。
此际,树叶停止了摇晃。
四下清寂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半响,树叶再次轻晃起来。
岳飞唯恐何盈盈被吓出声,握紧何盈盈的小手。
星辉之下,一个看似年过古稀的老叫花映入众人的眼帘。
但见他身材矮瘦,头发蓬乱,遮住那张看不清了面孔,身背着个破布袋,压得背都驼了。
一阵风吹来,老叫花不由得抱紧了身子,似欲借此驱寒助暖。
岳飞与众人相互对望一眼。
各自心下兀是嘀咕:这就是那个把洛河四鬼吊起来的老叫花?
瞧他七老八十的,形如枯木。
半截身体埋那黄土之人,又怎么能是洛河四鬼的对手?
难道另有其人?
四人疑窦顿生。
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俊杰高能者更显低调。
保不准这老叫花确非凡人。
岳飞稳定心神,静观其变。
何盈盈心地慈善,见洛河四鬼没了声息,就要出去救人。
岳飞轻轻拉她一把,让她再等等。
此时那老叫花嘴里嘟囔着走向洛河四鬼。
刚要靠近,突然却折回来往岳飞等人藏身处走来。
岳飞以为被发现了,神色凝重,密切注视老叫花的一举一动。
黄、莫二人也是神情专注,一待岳飞发话,便奋力出击。
何盈盈见大家如临大敌,这时倒乖巧得很,紧闭双唇。
学着他五哥哥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
她平常嬉闹惯了,此时安静得像只小猫。
岳、黄、莫三人大是惊奇,没想到何盈盈关键时刻竟能如此识大体。
又见她丝毫不打折扣的认真劲儿,更让哥几个怜爱不已。
三人吁叹未了。
那老叫花眼看离众人藏身之处越走越近。
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在几米之遥停将下来,探头作瞭望状。
此时月辉如雪,一阵疾风掠过,掀起他覆盖在面的乱发。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张瘦削的脸,惨白得像张纸,毫无血色。
何盈盈不由得抓紧了岳飞的手。
老叫花正在探视。
忽听四鬼中有人“哎哟”叫道:“妈哪个叮咚,老子又冷又饿,只怕这条命今晚要报销在这里了!”
老叫花扭头一看,说话的却不是李四蛋是谁?
他似乎被吵得有些不耐烦,扭转身走向洛河四鬼。
洛河四鬼见他不声不响,猝然出现,俱都又恼又怒。
李四蛋骂道:“臭不要脸的老叫花,快放了我下来!你想吊死我吗?”
其他三鬼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
老叫花走到李四鬼面前。
拍拍他的右腿道:“就你最闹。俗云‘会哭的的孩子有奶吃!’,饿了吧?我给你块饼吃!”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送到李四鬼嘴边。
只听李四鬼叫骂道:“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快拿开!恶心死我了!”
老叫花把那东西在衣服擦擦,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皱眉道:“咳!这饼放三四天了,是有点溲,不过还可以吃,我们做叫花的哪能给你们比!”
说完,管自吃得津津有味。
四鬼听他“咔嚓咔嚓”地吃着,恶心欲吐。
侯三道:“老叫花,你……你到底要怎样?才放了我弟兄几个?”
老叫花脸色一沉,说道:“简单得很哪!只要答应做我徒孙,我这就放了你们!”
四鬼又惊又怒。
李四鬼道:“你失心疯了吗?让我们做你的徒,还孙……别……”
“做梦了”几个字还未说完,突然他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再也说不下去。
敢情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想竭力将那物什吐出。
哪知那东西力道不弱,直往喉咙深处钻去。
吐又吐不得,无奈只得囫囵吞下。
老叫花“嚯嚯”大笑,声音直如狼嗥,响彻天宇。
岳飞心里想道:“好厚实的内功!”
众人见岳飞面惊诧。
猜料这老叫花决非等闲之辈,不可托大,当下尽皆默然。
且看事态发展。
只听李四鬼喘息道:“你……你给老子吃得什么东西?!”
老叫花漫不经心的道:“五色摧魂蛋呀!”
李四鬼吼道:“五色摧魂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老子吃?”
黄、莫二人听到“五色摧魂蛋”,心中一激凌。
“五色摧魂蛋”,是一种用水银制成的剧毒。
以红、白、绿、黑、青五种颜色为裱。
形如鸟蛋般大小。
形色具备,只是无味。
人中其毒,三天之内若无解药,身体必溃烂成红、白、绿、黑、紫五种颜色,受尽折磨而亡。
江湖无不谈虎色变。
传言“五色摧魂蛋”乃西域土族人所制。
原是土族人用来惩治本族不矩之徒的镇族法器。
土族奉为至宝。
加之其剧毒无比,自有高手看护,从未敢在民间流传。
哪料这震慑人心的西域剧毒竟然现身中原。
黄、莫二人混迹武林数载,对江湖流派、武器、暗器、毒药等较之岳飞知之甚多。
当下悄悄把“五色摧魂蛋”给岳飞说了个大概。
此刻风声愈急,老叫花、洛河四鬼俱在吵吵嚷嚷。
并未听得黄、莫二人说话之声。
岳飞闻言,吃惊不小。
他虽是武功厉害。
但绝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歹毒之物。
对使毒的老叫花更是不敢小觑。
心想: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且看他们接下来怎生区处?
却说老叫花听了李四蛋怒骂之言,并不作恼。
反而笑嘻嘻的道:“四蛋徒孙,你已经服了我老人家的西域毒药,三天一到,如无解药,全身将体无完肤,溃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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