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在旁边见公主被擒,又惊又怒,飞脚踢向岳飞太阳穴,非要他放手不可。
岳飞左手牢牢缚住西云公主,使她不能动弹,右臂一松,举手一挡,反腕勾出,早就拿住粘罕左脚。
他这擒拿功夫竟是得心应手,擒腕得腕,拿足得足。
粘罕大急,奋力抽足。
脚一双黛棉大鞋竟尔离足而去。
此时岳飞陡然把西云公主一放,旋到一侧。
说道:“两位还要斗吗?”
粘罕手臂受了轻伤,创口业已裹好,此刻见己方二人合攻,尚不是其对手。
适才又被他把鞋子撸掉,怒火逾炽,突然抢前去。
大怒道:“小子,咱们再来!”
拳脚齐施,狠狠地向岳飞攻来。
?台台下围观之人真不料他竟然输了不走,反而越斗越勇。
刘里长站起身来,叫道:“特使,你还不服输吗?”
西云公主怒道:“住口!今番定要生死相搏!”
粘罕更不打话,抢来仍是狠打。
人群中叫骂不断,都在指责二人。
那些混混见打斗如此好玩,俱都哄笑不止。
岳飞至此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看来得显点功夫了,这样纠缠下去哪里得完!”
斥道:“小心了!看招!”
两人立时重新搭了手。
那知粘罕这次学乖了,尽量不给敌手正面交锋。
每每岳飞要逼近时,他便稍沾即走,绝不当。
若论武功,岳飞实是胜之多多,但他天性纯朴,不欲伤人,只想点到即止,见好收场。
幼时未学武之时,与邻里一群小孩打架便已如此。
这时武艺高了,起初打法仍是出于天性,与幼时一般无异。
而今蓦然想起胸中大事,众弟兄还在苦心等待。
当下再不容他多想,面色严肃起来,突然倒跃出去,跟着拉开马步,缓缓推出两掌。
这时围观之人见岳飞以一敌二,也不知将是怎样的一场恶战,将台下挤得水泄不通。
天色将暗,但有热闹好瞧,谁也不愿离开。
?粘罕自觉一身武艺,在金国号称第二勇士,自打与胞妹西云公主进得大宋国刺探军情,极少屑于与宋人交手。
除了那次遇到杨再兴、牛皋二人,使他微有所挫,却仍是满心傲慢。
放眼天下,唯我独尊。
这次赶三山村竞选里长,他与西云公主合计,要取了这风水宝地做为大金国的行营。
是以在给村把参加竞选的要求提出后,村里几名管事的听说是三山派所敬惮的金国使也要参加竞选,盛怒之下但也不敢不从。
果然,不出粘罕所料,他自下场以来,从开始到最后,每出必赢,每赢必出,一路凯歌,得意忘形!
眼看就要稳操胜券之际,用中原话来说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时前途受挫,大好美事即将废于一旦。
是以对岳飞恨之入骨,抱定誓死的决心,企图挽回败局。
眼见岳飞忽然倒退数步,摆出马步,双掌正缓缓击来,粘罕面色立变,虎吼一声,双掌向岳飞猛力出击。
西云公主在侧,突地长发乱舞,抛出“迷你香”隐形水帕巾,往对方当头罩去。
她之所以之前未用,盖因欲亲自场与岳飞过招,伺机说服岳飞归降。
既然无果,那就不需客气了。
岳飞浑不在意,掌力量又添了几许。
粘罕立觉罡风附体,内心一阵慌乱,所发掌力完全失去效力。
西云公主抛出的迷魂药香帕更是近不了身,反倒飘了回去。
二人又惊又怒,粘罕骂道:“小子,你使妖法!”
手劲道一松,“噔噔”地倒退数步。
西云公主与胞兄对望一眼。
粘罕腾地跃起,不对岳飞出手,反而飞向西云公主。
西云公主见状,娇哼一声,身躯一跃,恰好抓住他手腕。
刹那间二人联袂而起。
围观众人正在惊诧,忽见一男一女悠然腾空,平稳在半空,居高不落。
三山村的村民哪见过这阵势。
俱都认为天人下凡。
心想:“这是什么招式?只怕少年要吃亏!”
钱至远惊叫道:“少侠当心!”
他弟兄几个曾吃过粘罕的亏,见其故伎重演。
又复联手对付岳飞,怕他有失,是以忧心如焚。
莫使法却毫不着急,轻轻安慰道:“钱兄勿虑,少侠应付得了!”
话音刚落,忽听粘罕狂声大叫,声如洪钟。
众人无不感到耳膜发颤,胸头似是受到什么重压,浑身无力,勉强稳住心智四下打量。
只见天空一对男女突然俯冲下来,四只手掌如泰山压顶,正往岳飞当头拍下。
兀那岳飞竟然不闻不顾,龙吟一声,双掌翻起向着空中推去。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柏木做的楼台被击穿,台子中央露出巨大的窟窿,激战双方消失不见。
围观众人齐齐呐喊。
只听“啪啪!”“轰隆”两声巨响过后。
窟窿中一团白影冲霄而出,在空中转个圈,复又稳稳落于台。
众人一瞧,那人正是少年岳飞。
而在擂台的另一侧,粘罕、西云公主双双匍匐委顿,早就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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