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请齐大人为我们选一个好日子,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一杯水酒还是有的。”暮西越看越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看来回去可得和公主好好的说说,到时候自己可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促成了一段姻缘,这比什么都要有意义。
暮西交代了事情,有将自己和即玉的事情说出去炫耀了一把,害怕七月那边还会有事情要吩咐,就一刻也没有耽搁的离开了,留下红月和一月两人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
暮西回到清月台的时候,七月还在熟睡中,他想着无事可做,就决定去找即玉说上一会话,也好问问她,一月和红月想不想配,如果她也觉得可以,倒是可以和公主说上你一说。
本来七月在睡觉,即玉却不能去午睡,得时刻候着,万一七月突然醒了却没人伺候,那就是她们的不得力之处了,见暮西远远的朝自己走来了,即玉眼角带着笑意,心里乐开了花,这人也是一个有心的,连这时候都想着来看自己一回。
“公主还没醒?”暮西坐在即玉身边,看来她是没有午歇吧,一直待在这里。
即玉微微一笑,她倒觉得没什么,本来就习惯了,轻声的说:“估计公主这几日也是累坏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清闲的下午,好好的休息对她也有好处。”
暮西害怕即玉无聊,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陪着即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想起红月和一月的事情,就神秘兮兮的说:“即玉,你觉得红月这人怎么样?”
即玉疑惑怎么突然提起了红月,她和红月接触不多,只知道她是七月从红叶县的青楼里解救出来的,和倚红是姐妹,更是七月最信任的人之一,就说:“红月姑娘我倒是没怎么接触,不过听说她聪明伶俐,很得公主信任,应该是一个好姑娘。”
听即玉对红月的评价还挺好,心里的心思更活跃了,接着说:“那一月呢?”
即玉想着这人今天怎么总提一些和自己不相关的人,这怎么有突然就提到了一月,不过一想起一月和红月都还没有成亲,即玉眼眸一转说:“你,你是想要……他们一起?”
“嗯,你觉得他们合适吗?男才女貌的,又男未婚女未嫁,年龄又相仿,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对彼此都了解,而且年岁也不小了。”暮西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看着自己身边未嫁未娶的人就有操不完的心,总想要去撮合别人。
即玉暗自想了一会儿,觉得暮西说的也是很对,就像她和暮西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想起红月那比自己不知道娇艳了多少倍的脸蛋,就这样孤老一生该是多大的遗憾啊,两人又相识一场,也是有感情的,发展下去不久正好嘛!
“那你可要给公主禀报了,才好去撮合他们,万一公主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主意,我看你怎么办!”即玉也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在一起,最好也给樰灵她们物色物色。
“你放心吧,我自然是会告诉公主的,毕竟还得让公主为他们做主不是吗?”暮西看得清自己该做什么,哪些事情不该自己去做,哪些话该告诉七月。
“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七月早在暮西到了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本来想叫即玉来伺候自己梳洗的,却听见暮西的脚步声又朝旁边走去了,想来是去找即玉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他和即玉的小声说话的声,声音压低了很多。
看暮西去找即玉了,她也就歇了让即玉来伺候自己的心思,自己慢悠悠的起床,坐在铜镜前准备自己梳妆,却发现一双眼睛还是有些微微的肿着,看来今儿下午甚至明天都不能出这个清月台了,她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被人欺负了,有损她的英明。
反正已经不能出门了,于是七月就自己编了一个蜈蚣辫垂在后脑勺,七月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梳发式,每每自己动手,不是用丝带子系上就是编上一个简单的辫子,她也就只会这两样了,其余的一律学不会。
看着铜镜中辫子垂在脑后的自己,还是挺耐看的,和平时比起来也是相差不了多少,见眼眶下有一点青痕,七月将樰灵自己做的水粉轻轻的点了一些,希望能够遮住就行。
即玉听到七月的话,连忙上前请罪说:“公主,奴婢该罚,竟然忘了伺候公主。”
七月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些,而是惦记着暮西要告诉自己的话,就说:“好了,我也没什么要伺候的,今儿也不出门,也不需要特意的梳洗,就这样就可以了。”
“暮叔,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你可不许藏着掖着的!”七月见暮西也在自己的面前候着,就想着问他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谈论大半天,她可记得自己梳这个辫子花了多久的时间,还有自己点点水粉,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说着同一件事情。
暮西有些结结巴巴的,七月一问,他又觉得不好这样说出去,毕竟这关系到红月的名誉。
“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不是说是要告诉我的吗。怎么突然又不愿意说了?”七月有些急了,她最喜欢听一些小道消息和八卦,而暮西特意瞒着,她就越想知道。
“公主,我觉得红月和一月比较何时,就像我和即玉一样,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们。”暮西闭着眼睛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生怕七月骂他只知道关注这些事情。
没想到,他的话竟然引起了七月的沉思,的确,红月和一月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而暮西说的正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决定要好好的和红月谈一谈,让红月把一月攻克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了吗?怎么脑子里总想一些这样的事情,是自己的任务太少了?闲的?”七月虽然觉得暮西的提议值得考虑,但是并不准备肯定他,反而还要督促他。
暮西一听,就知道自己又多管闲事了,就说:“公主吩咐的事情我都交代下去了,红月和一月很有信心。”
“我要的不是有信心,而是他们一定能做到,绝没有失手的机会,懂吗?”七月一听暮西说一月手底下的人有信心,心中就不怎么高兴了,她要的人必须是百分之百的胜利。
暮西不敢说什么,只能听着七月在一旁嘀咕,他知道一月那边的问题,只希望交代下去了的那件事情不要又任何的差错。
七月下午没有出去,倒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拜访,不过七月不喜,就直接轰走了。
打发了暮西,七月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做的,七月有些无聊,就将自己的七弦琴拿出来准备弹上一曲的时候就被打断了,樰灵从屋外进来说:“公主,益阳侯府的颜二小姐颜襄来访,说是感谢公主前些日子的赠花的厚爱,今日特意前来感谢。”
不到一个时辰,忠义侯府被降为伯府的消息就就传遍了整个罕都,随之而来的便是皇上不喜太子,意欲废储的话题更是被疯狂的议论,所有和太子有关的人都不免被说上几句,当然也包括七月本人。
“别说的那么的冠冕堂皇,什么来谢本公主,那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传出皇上要废储的时候来,不就是向来看看本公主的笑话,或者踩上本公主几脚嘛!”七月嗤之以鼻,就这样的人也刚和自己作对,看来是想找死了。
“就说本公主还在午睡,让她回去吧!”七月并不想见她,不过小门小户没有见识的白莲花,和她见上一面就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七月可不会去做。
所以就出现了颜襄被拒在清月台门外的画面,尤其是她听见樰灵说七月正在午睡的时候,她心里是扭曲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觉得七月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她可不相信七月在午睡的话,不过是不想见自己找的一个说辞罢了,自己很不得劲,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撅了自己的面子。
没有进得去清月台的颜襄心里虽然有一些不快,但是一想起太子即将被废,她心里就好过了一些,她萧阳公主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就欺负自己吗,现在太子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忌得了她,自己的身份可就是比她高上了许多,说不定她见了自己还得给自己请安呢,越想越觉得兴奋,这些事情好像都要实现了一样。
觉得是七月已经没有脸见自己了,颜襄的心里畅快极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现在比过了七月,她也没什么忧心的了,就等着婚期快到,自己成了亲王妃,就可以居高临下的指使七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