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于白正式辞亲远游,她的母亲很是放心不下。
她嘱托青莲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儿子,青莲点了点头。
“师弟平时冒冒失失的,我这做师姐的,一定会监督好他的。”
白商听了这话,心中甚是宽慰,古人说得好,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青莲姑娘贤淑端庄,一定能好好教导他的儿子。
于白向自己父母作揖行礼,那时庭院中的一树李花正好于白,跟他出生时一样。
他们两人以前一后走出白读,于白走在前面,青莲走在后面。
白尚与自己的母亲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不禁低声感叹。
“姑娘是个好姑娘,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把握得住。”
那时于白的母亲说道,“能,昨天我与青莲姑娘谈心,话里话外都是咱儿子,她肯定是喜欢…”
白尚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大善喽。”
于白与青莲来到街,“师姐,还等什么呢,赶紧御剑飞行啊。”
“等会儿,我想走一会儿。”
“好!那我就陪你走一会儿。”
青莲看了看于白手中的九歌剑,她说道,“锦城论剑看来也不咋地啊,你半吊子六境都能赢?”
于白翻了翻白眼,他说道,“这次论剑,邀请的都是江湖中的年轻一辈。”
“年轻一辈也不至于这么差啊,比你多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于白嘻嘻一笑,“确实,幸亏师父半路出手助我,要不然我肯定不行。”
“出手助你?”
“对啊,你记得我们离开长平山的时候,师父踹了我一脚吗?”
“记得…”
于白说道,“那是给我体内注入了一缕剑意,我在闯阅江楼的时候,直接步入八境,连败数人,最后闯顶楼。”
“第八境?踹一脚还有这效果?”
于白点了点头,“那境界是真的厉害,可以用剑意造出一方天地,在这剑阵中,仿佛受到一种大道压制。”
青莲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也想早早破境。
叶雪城返回稷下学宫,他来到夫子的住处。
那时夫子正坐在桌前,提笔写信。
“怎么?空手而归?”
叶雪城点了点头,“九歌剑被一个叫于白的年轻人取走了。”
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他剑术比你厉害?”
“不如我,夫子不知,锦城论剑最后的考验是解一个残局,他和我都未能破解,于白的选择得到了裴珉前辈的认可…”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感到遗憾,我们总说剑修选剑,可剑又何尝不在选人呢。”
叶雪城点了点头,夫子说的话就是有水平。
“夫子,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夫子站起身,走到窗边。
“夫子请说…”
“今年剑修院有几个好苗子…”
叶雪城没有看过新生入学武试,他不太清楚。
夫子继续说道,“扶桑来的那个少年,已经是七境剑修。”
叶雪城有点诧异,“七境?”每年新生当中,都不缺天赋异禀的苗子,剑修七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西门楚跟我说,那扶桑少年与顾征丞相的儿子私下打斗…”
叶雪城说道,“原来还是个刺头呀…”
夫子用手掐了一下窗台的盆景,“那孩子天赋极高,就是心境有点奇怪,你多引导引导。”
叶雪城立马会意,“夫子放心,我定会好好教导,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夫子看了看书桌那封写好的信,“他叫樱木林,受故人所托,让我好好管教…”
那天打斗过后,顾礼内脏受损,好在伤势不大,作为惩罚,西门楚收了他们两个的佩剑,起先樱木林还不愿意,西门楚说这是夫子的意思,最后樱木林乖乖交出自己的佩剑,在这里他最敬重夫子,当初离开扶桑之际,师父也对他说过,到了稷下,万不能给夫子添麻烦。
这一天,忘剑阁的一座学堂内。
叶雪城第一次和今年的新生见面,今天他要跟众位学子说一说剑道。
对一名剑修来说,剑道是根本,剑术是其次,很多人舍本逐末,到头来剑术很高,却忘了当初为何执剑,这样的人难当侠义之名。
叶雪城开场第一句极其普通,“各位,大家好呀。”
那些学子鞠了一躬,“师尊好…”
叶雪城耸了耸肩,这话听着舒服,他比这些学子大不了几岁,被叫一声师尊,还是挺骄傲的。
“听说今年咱们剑修院人才济济,武试第一和文试第一都在剑修院,让我看一看是哪两个。”
樱木林和曹直站了起来,叶雪城瞅了瞅。
“你是曹直?”
曹直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叶雪城,总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没啥资历。
“听庄羽前辈说,你写得一手好文章,不错,不错,既会剑术,又有文采…”
曹直听到别人这样夸自己,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叶雪城对曹直说道,“你坐下吧。”说完,他转头看向樱木林。
“你叫樱木林?”
樱木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听西门楚师兄说,刚来学宫不久,你就与人打斗,另外一个呢,站起来。”
顾礼听了这话,缓缓站了起来,对于叶雪城,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剑祖二弟子,九境剑修,为人风趣幽默,平日里又很孤僻,这种反差,真实地存在于一个人身。
“顾礼,顾征丞相的儿子?”
顾礼点了点头,叶雪城笑着说道,“有机会代我向丞相问好…”
“师尊认得家父?”
“认得,那年随夫子进宫,见过丞相一面…”
一旁的东方静腹诽道,“这姓叶的,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性格还这么市侩。”
叶雪城走到学堂前面,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何为剑道。”
“首先,我们请一个学生来讲一讲他心中的剑道是什么?”
叶雪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请这位短发戴纱巾的姑娘说一下吧。”
东方静一脸茫然,她站起身说道,“师尊,在我看来,剑道就是握剑之人心中所坚持的道义,道与术自古就有区分,道是根本,术是其次,无道术不能行,无术道不能施,我们学剑,就应当从剑道开始学起。”
叶雪城听了这话,甚是欣慰,“你说得很好,坐下吧。”
“庄羽前辈在书中曾将剑分为三等,我给大家讲一下。”那时叶雪城收起自己的笑脸,变得严肃起来。
在场学子都挺直腰板,仔细聆听,只有樱木林一人除外,他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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