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挥舞马鞭,架着马车疾速行驶。
四周树木不断往后移去。
但空旷的原野似乎无穷无尽。
一段时间过去。
看着原本肌肤白嫩的手掌,因为挥鞭渐渐出现红肿,苏樱忍痛哼声道: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怎么,让你驾个车,就欺负你了?”
惬意地躺在后面车厢,齐寒顶者黑白分明的脸孔,冷冷回应。
“怎么不算欺负,我这样青春美丽的女孩子,本就应该是用来宠爱与疼惜的。”
“这许多年来,莫说驾马这样的粗活,就算一点风吹雨打,我也从未受过。”
少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诉说不满。
但明明是放在其他女子身,娇气得不得了的话语。
此刻由她说出。
却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她是如画般的天仙人物。
本就不该沾染一丝一毫的红尘俗迹,否则都是对着绝代风华的破坏。
旁边本来一直猫着身体,畏畏缩缩的胡药师。
一下完全丢了魂。
怯气地小声嚷道:“南宫先生,你就让我来替苏姑娘吧,驾车这种粗活,真不该是她来干的……”
“闭嘴!”
马车里传出齐寒狂傲冷漠的声音。
“你们是黑白郎君的俘虏,这里只有我想让你们做的事,没有你们认为应该的事。”
在他凶厉杀气下。
胡药师这才害怕地重新缩成一团。
其实他不知。
背后齐寒心里也是颇有不忍的。
原谅他见识浅薄。
原来只是个普通人的他,二十多年,可都没这么见识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如今摆出这么铁石心肠模样,真是莫名有罪恶感。
但人设不能丢。
“我是有坚持的演员,绝不可辱没扮演的角色!”
牢牢把持内心底线。
齐寒纵使心中不平静,一张黑白分明的面孔,始终狂傲睥睨。
漠然注视苏樱。
他沉声道:“想休息也不是不行,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苏樱回过头来,蹙眉道:“什么问题?”
齐寒轻摇手中阴阳扇。
“比如你干爹召集你们来此的目的。”
苏樱与胡药师神色变了变。
“为什么要问这个,”苏樱吸了口气,凝神问道。
“哼,你之前说十二星相,是个极为松散的组织。
但仅仅你们一行,就足足有近半的成员聚集,若是没有要事,怎会如此?”
齐寒冷冷扫视二人。
这目光下,苏樱贝齿轻咬下唇,过了好一会才道。
“你不信我立誓所说,怎么却相信十二星相是松散组织了?”
“你之言语真真假假,却岂能瞒过黑白郎君利眼?”
齐寒狂傲反问。
苏樱无言。
好一会道:“黑白郎君的智慧的确不容小觑,难怪我会落到眼下处境。”
她长叹了口气。
知晓自己先前智计不成,实乃理所应该。
眼前之人虽种种表现极为狂傲,但并非无智莽夫。
相比其武力,其智慧同样不凡。
她叹息之声,让齐寒心里有些得意。
其实这只是他看过绝代双骄,对十二星相太过了解。
知道这伙人一般情况,绝不可能聚集这么多。
论智慧,他本身未必多么过人。
但掌握的信息,却足以让他营造出一种高深的智慧感。
这同样也是扮演黑白郎君的必须。
真正了解黑白郎君这个角色的人都知道。
黑白郎君南宫恨,虽是以战斗和武道精进为生命的狂人。
完全不喜思考其他。
但也绝非完全的莽夫。
实则他的智慧也非常不凡,看待问题总有惊人见解。
只是他本身性格不爱阴谋诡计。
金光原著里众多智者,虽经常喜欢利用他的武力,但哪次想利用他,不要给他带来他所需的东西。
如足够让他尽兴的强者,或他自己本就想做的事。
金光的智者出了一个又一个,也从未有人真正掌握黑白郎君,纳为己用。
他永远是游走在九界的巨大变数。
甚至在某些古老的金光剧里。
黑白郎君本是名为‘斯文客’的中原阴谋家。
以前常自称‘我只是个软弱的读书人’,游走各方,进行捭阖纵横。
只是后来领悟到智者终究是有极限的。
从此弃文习武,成为一代狂人。
这设定虽不知是否被新金光废去。
齐寒也只得了黑白郎君关于武道方面的一些记忆、念头。
并不知晓他真正的生平。
但也依稀窥见黑白郎君的另一个侧面。
若单纯把之当做个无脑武夫来扮演,是不全面的。
果然,齐寒发现自己尝试表现黑白郎君的智慧方面时。
系统的扮演进度条是涨了一点的。
这让更确定自己的思路正确。
“干爹他召集十二星相,是要干一件大事。”
齐寒琢磨黑白郎君深层扮演的时候,苏樱终于开口了。
“大事,能有多大的事情?称霸武林还是颠覆皇权!”
齐寒傲然嗤笑。
苏樱不搭理他这脾气,反而用有些疑惑的目光道:
“虽然认识时间很短,我感觉你很奇怪,有些言谈对这江湖毫不了解,但又好似某些方面非常熟知。”
胡药师也抬了抬缩起的脑袋。
虽是短暂的相处。
他也是有同样的奇怪感觉。
眼前自称黑白郎君的奇异男子,武功高强得简直没法想象。
这样的人物本不该在江湖藉藉无名。
但他们以前从未听过有类似的存在。
而对方某些方面也表现得对江湖缺少了解。
这本可证实对方可能是个隐居世外的武林高手。
但又奇怪的是。
在表现的对江湖缺乏了解的同时,对方又在偶尔的言行中,表现得对某些东西很熟知的模样。
这就让人捉摸不了了。
“哈哈哈哈!”
看他们模样,齐寒心底暗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脸却是嚣狂冷喝:
“黑白郎君岂是你们所能揣测的对象,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苏樱只好收神,继续道:“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移花宫主的名字。”
“移花宫主,邀月怜星吗?”
“嗯,你知道那就好。”
苏樱点点头。
却不需她再说下去,齐寒也大体猜到魏无牙的所谓大事了。
“干爹他心慕移花宫两位宫主已久,只是当初求亲被拒。
最近昔日号称天下第一神剑的燕南天燕大侠重出江湖。
听说要与邀月、怜星两位,以一场决斗解决一些恩怨。
所以干爹想趁此机会,再向邀月宫主、怜星宫主表达心意……”
“表达心意?图谋不轨这词,应该更为适合用于此处!”
马车里齐寒冷笑了声。
苏樱沉默下去。
当然是这样,她那干爹对邀月、怜星由爱生恨。
多年来心心念念。
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只是两位宫主武功太高,他一直没有办法。
如今有此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这是很不耻的行为。
但她能说什么。
某种意义,正是因为魏无牙对邀月、怜星的这份扭曲情感。
这才有了今天的她。
否则说不定她早就饿死路边了。
对其他人来说,魏无牙是可怕而可恶的十二星相之首。
但对她苏樱而言。
魏无牙是她最大的恩人。
他虽对她有种种不良目的,但也是最宠爱她,对她最好的人。
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苏樱心情复杂。
明澈眼眸注视马车里样貌奇特的身影。
却发现对方忽然满怀兴奋。
“燕南天、邀月、怜星,都是不凡的高手,此番来对了!”
“黑白郎君要以他们的失败为快乐啦,哈哈哈哈!!”
听着里面嚣狂笑声,苏樱翻了个白眼。
“粗鄙的武夫啊……不过他为何能活得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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