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嘴笨说错话了,可以了吧?言归正传哈,我刚看电影院有个鬼片新上映了,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刺激的嘛,走,我陪你去看看!”
说着,言子胥就要伸手去抓汤以寒的胳膊,可汤以寒则后退了两步,旋即还挽住了江恕的胳膊,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正要去看呢,所以不需要你陪,你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言子胥一愣,旋即皱眉看向江恕,目光中已然透露出些许敌意。
见状,江恕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身边的汤以寒,心想自己这是八成又被当成枪使了:“娘的,我说这大小姐之前怎么还那么主动地和我道歉呢,该不会是就为了让我当挡箭牌吧?”
“哼,你是什么人?跟以寒又是什么关系?”
“我……”
“他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是怎么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哦不对,是未婚夫,而且还是我爷爷认可了的,他叫江恕,之前我不就给你说过么?”
“江恕?他就是江恕?”
言子胥一阵哑然,旋即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敌意更甚:“阁下大名,还真是如雷贯耳啊,刚来江南地界不久,就敢得罪我表弟他们一家,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够不够硬。”
“你表弟?”
“没错,我表弟,就是欧阳伦,这么一说你应该是有点印象了吧?”
“欧阳伦?你是欧阳伦的表哥?”
江恕一阵恍然,才算是搞清楚这家伙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不止是因为汤以寒,还是因为欧阳伦。
自从上次洗劫了欧阳家所开的几间赌石铺子,把欧阳家强行逼出了珠宝古玩市场后,着实给了家欧阳家不小的打击。
“哼,对,我就是他表,之前,我不是听说你和以寒已经没关系了么,还要去汤家退了这门亲事?”
闻罢,汤以寒顿时把自己特战队那帮子人骂了个臭死,这言子之前为了追求自己,没事儿就会请她特战队的成员出来胡吃海喝套取情报,关于江恕的事情,也定是他们说漏的嘴。
而汤以寒正想说话为二人辩白一下时,突然间,江恕居然伸手抱住了其腰肢,冲言子胥一笑,道:“不好意思,看来你的消息不怎么灵通,之前那都是我们小两口吵架说的气话,我哪儿能真去找汤老退婚?”
“这不,我们刚来医院做完婚检,准备选个日子就结婚呢,你既然是以寒的朋友,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看着江恕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模样,汤以寒张了张小嘴,当即整个人都有些石化,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还是赶忙调整好了状态,冲脸色已经阴寒到几点的言子胥点了点头。
“没错,我,我们是要结婚了,所以,我和江恕好着呢,你就死了心吧。”
气氛在沉寂片刻后,见言子胥不再说话,江恕还气死人不偿命地冲其耸了耸肩膀,拉着汤以寒就准备离开。
“把你的脏手,拿开。”
已经走到言子胥身边的江恕闻言身形一滞,旋即又扭头看了看他:“你说什么?”
“嗡嗡!”
下一刻,言子胥手中顿时浮现出一柄闪烁着银光,通体呈银白色的短锤,冷喝道:“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说,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凭你个野小子的身份,还配不上以寒高贵的身份!”
旋即言子胥又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向汤以寒,道:“以寒,咱们自小就认识,可谓是青梅竹马,而且无论是从身份,实力,颜值等各种方面来说,哪一点不比他强!你……”
“打住。”
江恕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嘁声道:“你说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服呢?身份?你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疯子的大表哥么,小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安全局成员,不比你厉害?”
“至于颜值,呵呵,我咋就看不出你身上有哪点比我帅的地方呢?以寒,你给评评理,我和他两个人,谁比较帅?”
“啊?哦,哦哦!”
汤以寒回过神来,当即拍了拍江恕的胸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比而言,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帅。”
“是吧?嘿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之后江恕先是瞥了一眼言子胥手中的短柄银锤,旋即右手的大拇指也悄然摸到戒指上:“至于实力,我就更不服了,你哪只眼看到你比我强了?”
“唰!”
说着,江恕手中顿时血光一闪,取出圣灵血斧后右臂瞬间一沉,汤以寒看着那柄曾在她面前大展神威的血斧再度出现后两眼顿时圆睁,目光中还透着一股崇拜与狂热之色。
从小生活于军旅的她就极为崇尚力量,而这柄圣灵血斧,此刻在她眼中已然是力量的代表。
“喝!”
下一刻,江恕双手紧握斧柄,将身体里本就存留不多的真气尽数用上,同时还催动了圣灵秘法,令自己力量顿时暴增,悍然爆喝着冲言子胥头顶砸了过去!
之前他已经感知到了言子胥的修为,约莫在先天境后期,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层次,而且看他所使用的兵器就不难推断出,他也是力量型修士。
因此,江恕很清楚,凭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想要建立优势,那也就只有一锤子买卖。
“哼!”
言子胥见状当即冷哼了声,也许是因为想要在汤以寒面前耍一耍帅,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于是仅用单手提起战锤进行格挡,另一只手还很潇洒地背在身后。心中还在想,单是自己这一柄战锤,就重达小三百斤,再加上自己的实力,想要挡住江恕一击,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接下来的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机会!”
江恕眼前陡然一亮,又暗道声后手中血斧便悍然砸落,言子胥的战锤来了个亲密接触。
“轰!”
紧接着,便是一阵爆响传来,之前还表现得非常云淡风轻的言子胥,脸色却陡然大变,之前负于身后的手也下意识地飞快抽出紧握锤柄,抵抗着那一股从空而降的巨力。
然而,这也依旧阻止不了他那双膝继续弯曲下来的趋势。
“扑通!”
仅一秒钟后,言子胥就这般跪在了江恕面前,双膝落地处,将那地板都砸得四分五裂开来,见状,一旁观战的汤以寒那对美眸中异彩连连,兴奋地鼓起掌来并未江恕叫好:“好样的!江恕,你真厉害!”
“喝!”
之后江恕又是一声暴喝,将血斧中的力道也尽数卸到了言子胥的战锤之上,令那锤头顿时便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一时间裂痕遍布。
“呼……”
江恕轻松一口气,看着那也不知是憋得,还是羞愤得一脸通红的言子胥,冷哼道:“就你这点斤两,未免太轻了吧?”
“记着,以后再见了我可千万别再说大话了,除非是你还想体会一下被打脸的感觉,到时候我是一定会成全你的。对了,你既然是欧阳伦的表哥,那你就替我给他带句话,让他今后少来招惹我,还有,他那什么狗屁的疯伦团也尽早解散,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说完,在言子胥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那裂痕遍布的锤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恕便不再多留,一边暗喘着气一边拉着汤以寒赶紧离开,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
在一辆公交车上。
一脸兴奋的汤以寒当即拍了江恕肩膀一下,可还没说话便见江恕两腿一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还一脸幽怨地白了自己一眼:“我说汤大小姐,你能轻点不?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普通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