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蜡烛油滴答滴答的作响,微弱的烛光映出摇曳的影子。
“师父,徒儿来了。”聂隐娘缓-缓走来。
正在梵净师太睁开双-眼道:“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聂隐娘问道:“刺杀谁?”
梵净师太:“楚王李宽。”
聂隐娘黛眉一挑,她好像万年冰山一样的表情,终于发生变化。
梵净师太:“说实话,聂儿。为师本不想让你去的,但按照实力,你是三个徒弟中最强的。”
“刺杀楚王李宽的任务,只有交给你。”
“你就不要想着逃跑了,除非你不要命了。”
梵净师太道:“你在净月庵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将来百年之后,或许为师会将净月庵主持的位置,交给你。”
聂隐娘表情未变,颔首道:“明白了,师父。”
梵净师太将一颗丹药递给聂隐娘。
“这颗是一天分量的解毒丸,服下吧。”
聂隐娘嘴-唇微张,一口吞下。
梵净师太:“明天这个时候,若是你不返回净月庵,就会毒发身亡,一命呜呼。”
聂隐娘单膝跪地,行礼道:“明白,师父。”
“刺杀皇子的任务我之前没做过,但会全力以赴。”
“也会在明天这个时候返回的。”
说罢,刷的一-声。
一道黑影略过,哪里还有聂隐娘的身影。
空气中只留下一缕余香。
.............
醉花楼。
一-个包厢中。
“侯尚书,来喝酒。”
一-个风尘女子,用纤手举起酒杯,往身旁男子嘴边送。
这男子,长着一双阴沉沉的三-角眼。
赫然就是当朝兵部尚书,侯君集了。
此刻,他显然是喝多了酒,两张面皮,红彤彤的。
是不是的还打个酒嗝儿。
他一把攥住风尘女子的手,笑着说道:“碧螺,呵呵。你送的酒,本尚书一定喝!”
说罢,侯君集一饮而尽。
旁边的碧螺,微-微偏转头,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侯君集喝完后,憨笑着说道:“美人,喝完了,来,亲一-个!”
侯君集撅着两片像猪肝一样的嘴-唇,就要亲来。
碧螺十分讨厌侯君集。
其实,她原先并不是出生在醉花楼,生来就是风尘女。
她有丈夫,她的丈夫是做木匠的。
在长安城西市,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木匠店。
每天丈夫做木匠,她就在家相夫教子,过得也算和谐幸福。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丈夫,居然沾染了赌博的恶习。
每天都徘徊在赌坊之-中。
家中的木匠店也是不管了,最终关门歇业。
将原本的积蓄都赌完之后,他丈夫便只能去借钱。
好巧不巧就借了崔家的高利贷。
最后的结局,就是他丈夫还不起钱。
自己被送到矿场中终日劳作,当矿奴。
妻子被送到醉花楼中当风尘女子。
儿子被送到某个富翁家中,当伴读书童。
真可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哕,呕——”
侯君集的两片猪肝般的嘴-唇,还没亲到碧螺的脸,她就受不了了。
顿时一-阵干呕起-来。
侯君集顿时就怒了,啪的一-声他把手-中的漆碗摔在地。
“贱女人,不识好歹!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打死你!”
接着,侯君集就要挥起巴掌,打碧螺。
碧螺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侯君集是兵部尚书,是朝廷之-中的大官。
他来醉花楼,老-鸨都会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没有人敢忤逆他。
也就是说,她碧螺就算在这个包间里,被侯君集活活打死,也是没有人管的。
“救命,救命——别,别打我……”
瘫坐在地,两行清泪从碧螺的双眸中留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何会如此凄惨。
流落到勾栏之地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打死。
“嘭——”
一-声巨响。
并不是侯君集的巴掌击中了碧螺。
而是一-个男子一脚踹开了包厢的大门。
瞬间,李宽带着四个锦衣卫涌入其中。
“喂,干嘛呢,不许动,蹲在地抱头!”李宽警告道
侯君集更-加愤怒了,好像他的头发要燃烧起-来。
“嗝~你们,你们谁啊,居然敢打搅本尚书的好事!信不信叫你们全家完蛋!”
李宽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侯君集,侯尚书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侯君集喝酒头了,也不管身份贵贱、君君臣臣了,咆哮着冲过来道:“老子要你管,你特莫的李宽!看我不打你。”
“嘭!”
迎接侯君集的,是一只属于李宽的42码大脚。
印在侯君集的肚皮。
倏忽间,侯君集就内踹倒在地,捂着肚子,涨红-着-脸,在地呕吐起-来。
“哕——”
早年,大唐建国的那时候,侯君集也算是个不错的武将。
能征善战,骑术武功,无一不擅长。
但自从不带兵打仗之后,沉溺于享乐之后,侯君集就有些堕落了。
啤酒肚也长了出-来,武功骑术全部退步。
故而,他才会被李宽一脚踹的这么惨。
旁边,碧螺缩在墙角,她浑身颤-抖,惊恐不安的看着眼前闯入的李宽。
在她看来,李恪居然敢打侯君集,一定是群穷凶极恶的歹徒。
面对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或许会作出说明暴行。
然后,出乎她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李宽走过来问道:“你就是罗霞吧?”
罗霞。
这个名字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名字是她在进入醉花楼前,用了二-十几年的名字。
陌生的是,进入醉花楼之后,他被取名为碧螺,再也没用过这个名字了。
啪嗒啪嗒。
罗霞抽泣起-来。
“呜呜呜,小女子就是罗霞,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罗霞这个名字的?”
李宽道:“我是通过长安县的卷宗查到的,忘了说,我就是长安县的新任县令,李宽。专门过来拯救你们的。”
在罗霞的目光中,李宽的身侧好像升起了光芒,后脑好像挂了一轮太阳。
真是再是活神仙啊!
“多谢县令,多谢县令!”罗霞哭戚戚的磕头道。
“不,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锦衣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不小心在侯君集的啤酒肚绊了一-下。
侯君集一声闷哼,疼痛更厉害了。
李宽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锦衣卫道:“是醉花楼的老-鸨,我们找到她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吊自-杀了!”
李宽顿时骇然:“快,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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