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当初海师初建,战士不比现在多,不照样打的沧海海寇抱头鼠窜,整个沧海都成了我们的天下!”
当初沧海海战,以“鬼船”,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皱涛,依旧战意昂扬,大声呼喊,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当局者迷的众将,士气被提了上来,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初能做到,现在虽是困难,但一样也能做到!
“土鸡瓦狗的海寇们!把你的头颅献上来吧!让我常胜无敌的曹军!再添一笔不痛不痒的战绩!”
皱涛长剑高举,如同独霸天空的海雕,呼啸山林的猛虎,以站在顶峰的高傲,大声呼喊!
各船被勾起回忆,曹军何时何地打过败仗,曹军的骄傲也不容许败仗生,常胜无敌不是自己吹出来的,是用战绩书写出来的!
全船、全军的气氛都被调动起来,响彻起“曹军常胜无敌”的呼喊。
仰着头的韩季面上赞赏之意不再掩饰,这时一滴豆大的液体滴在了韩季脸上,接着一滴又是一滴,小小的雨水,如同在沙漠中困惑了数载突逢甘露,如同在牢狱里关了十年突获新生。
激动的韩季在邹涛点燃的士气基础上,浇油加火:“天时地利人和!地利人和在谁一方暂且不知,但是天时!非我莫属!”
“轰隆隆!”
天上落下一道巨大的闪电,照亮了整个黑夜,瓢泼大雨接连而至,强风肆虐,海浪翻滚。
“啊暴风雨来了!救命啊!我要上大船!大帅救救我等!”
刚刚还如天神下凡般,无可匹敌的海寇们,在天地自然面前,显的何其渺连一丝反抗的机会、希望都没有。
暴风雨来临,单薄平底的海寇渔船瞬间就被倾翻,星光灿烂的星河,一下灭了大半,并极减少。
海寇在狂风中哀嚎、呼救,在雷霆、浪潮、暴雨面前,显得那么的遥远,好像是幻听一般不真切!
刚刚牛气冲天的六子整个被吓傻了,金箍男子捶胸顿足,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甘,还不忘找好借口:“撤!有了单桅海船,我们纵横南海,东山再起!”
单桅海船上的海寇们被金箍男子调动起来,咬牙忍住不去看铺满了整个海域的自家船只,不去看海中挣扎求救,很有可能是自己朋友甚至亲人的同伴。
看着自家俘获的十二艘单桅海船不仅没有救自己,还在海寇的操作下南下逃跑,小船上的海寇们又气又恨,最后一个个破口大骂。
“蒋钦,你这个招天谴的混蛋!懦夫!扔下自己兄弟的畜生!”
“蒋钦,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箍男子蒋钦被骂的站立不稳,只觉嘴里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六子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大帅!您没事吧!”
蒋钦还未说什么,单桅海船外面就开始响起更令其痛苦的声音。
“我们投降了!让我们干啥都可以!救救我们吧!”
一些绝境等死的小船海寇,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开始向曹军乞降。
韩季看着一个个消失在浪花中的鲜活生命,想起曹性的对人命的重视,留下大量的海船,用缆绳、长杆冒雨救援海寇们。
韩季领着一艘五桅海船、九艘三桅、九艘单桅海船继续追杀。
皱涛从仓库中翻出了一个训练、演讲时用的扩话筒,对着驾驶单桅海船逃跑的海寇们大喊道:
“海寇贼酋!你的心被你阿翁叼走吃了吗?手下兄弟在风暴中垂死挣扎,你却不管不顾!你算什么主帅!”
皱涛骂完贼酋骂喽啰:“海寇小贼们!此等不忠不义自私小人,你们还敢为他效命,不看看周围海底活生生的例子,数万同僚都能抛弃,尔等几百人算些什么!”
皱涛大唱黑脸,韩季刚想上前接过扩话筒唱白脸,一想自己的声音,面红的停了下来,对着年龄最大的蔡阳恭敬说道:“蔡将军!季声音太小!招降的话语就交于你了!”
“诺!”
刚刚最是抵触韩季的蔡阳,面对韩季以德报怨送上门的功劳,此时羞愧难当,不再像往常一样冷淡相待,第一次也是自内心的拱手行礼。
清了清嗓子,蔡阳接过扩话筒,成熟洪亮的声音出:“海寇弟兄们!曹龙将历来善待俘虏,我曹军中从过黄巾军的,做过海寇的更是不知凡几,曹龙将对待下属最是公平,以前做过黄巾,做过海寇的,现在在我曹军中做上屯长的,有做上军候的,甚至军司马、都尉,都有之。
从未有丝毫区分对待!
曹龙将爱兵如子,为伤员吸脓,同士卒共食,无不体恤者!
如此明君,又是朝廷重臣,两千石的讨逆校尉。
投靠曹龙将,比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海寇,何止好千倍万倍!
加入我们吧!曹军欢迎你!”
海寇们初次掌单桅海船,操作的手忙脚乱,勉强不让曹军海师追上,现在经过皱涛、蔡阳一黑一白的一通威逼利诱,忍不住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手链不熟练,思想还开小差,变得心不在焉的海寇们,频频出错,海船度一降再降。
六子气的拔刀上前就是连砍两人。
皱涛、蔡阳还在轮流呼喊,原海寇大帅李大麻子、姬虎牙也加入其中喊话,利用对海寇们的熟悉,痛击心理弱点。
六子砍杀海寇的行为,与曹军招降许诺的对比,在绝境中,刺激的海寇们群起反抗,一个个拔刀对向六子。
“都活腻了乎!”见如此,六子慌了,不免有些外强中干的出威胁。
“咬人的狗不叫!兄弟们不用怕他。”一位海寇小头目见六子不敢上前,早就与其有旧怨的他趁机反了,拔刀指向六子,释放以往的憋屈,不忘鼓舞道:“六子!活腻的是你!对兄弟见死不救的畜生!
弟兄们,大帅与六子不仁,我等为何还为他们卖命,跟我一起弃暗投明吧!加入曹军,吃饱穿暖,封妻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