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端视袁尚良久。
这个儿子真的变了,
宽容、仁慈、恭谦、大度、智慧。
他是那样的优秀,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不仅样貌同样英俊,比之年少时的自己更加聪慧睿智。
唯一可惜的是,他始终不愿开口管自己叫‘爹’。
“显甫,你真的很不错,爹很欣慰...对了,你突然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袁尚挠挠头:“你看,我这不是要随军出征了吗?是不是得哪领一副铠甲?”
“就为这?”
袁绍乐得哈哈大笑:“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将军了不成,竟特意跑来讨要铠甲?一身甲胄有十几二十斤重,你穿的动吗?”
“你让我随军,又不给我铠甲,难不成是带我去度假的?”
罢了,索性是乘车出发,不给这小子尝点苦头,他还真要飘到天去了。
等他真的知道了辛苦,起码也能体会到战场的艰辛。
袁绍拿定主意,冲颜良道:“你去找个匠人,将我昔日旧甲拆几个,照着这小子的身形重铸新甲。”
“喏!”
......
翌日。
天还未亮,军士早已埋锅造饭完毕,文丑先率先锋军出城。
小筑外,袁绍早已穿戴整齐在旁边等着。
不得不承认,哪怕是过了颜值巅峰年岁,披甲执剑的袁绍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门前,一个面容姣好的漂亮女人拉着袁尚一个劲的叮嘱,时不时还转头恶狠狠的瞪袁绍两眼。
在此女面前,堂堂袁绍也只有缩脖子的份。
这便是袁尚这一世的母亲刘氏了。
一个漂亮的...悍妇。
“你爹也真是,你才多大,竟然带着你战场!”
“......”
“这个你拿着,这是娘在道观祈福七日求得的护身符。还有这些,都是些日常换洗的衣物,你爹不许你带婢女,也不知道军营里的大老粗照顾的周到不周到。”
“......”
“本身你病才转好,哎...”
“......”
“好了好了,娘知道你还害着头病,不愿与娘亲近,去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谢..谢。”
面对袁绍时,袁尚还可以安心的将对方当个变强人柱力。
但他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和刘氏相处。
这个女人的关心来得太热切、太浓烈,他从没有这种被关心浓浓包裹的经验,自然就会显得生疏。
自始至终袁尚根本就不懂该怎么和一种名为‘母亲’的生物相处。
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好...
“嗐!~傻孩子,跟娘还这么见外。”
“好了,大军还在城外等着,我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吧。”袁绍怕再不发声刘氏真能拉着袁尚说到天亮。
又换来一顿埋怨后,父子二人成功脱困。
到城门外时,颜良早已整备好兵马,就连袁谭、袁熙也穿戴整齐等在那里。
见到袁绍出来,二人齐齐前见礼:“父亲。”
袁绍本想吩咐二人照顾好袁尚,又回想起昨日袁尚之言,终是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向中阵而去。
就在袁尚暗自满意袁绍的表现时,只见中阵一阵烟尘飘起。
一匹快马呼啸而来,后面还跟着架华丽的车架。
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颜良翻身下马,立在袁尚身侧。
“你...做什么来了?”
那厮咧嘴一笑:“主公吩咐,三公子大病初愈,令末将贴身保护,请公子车。”
“......”
得,亏袁尚还觉得老袁进步了,这特么到底唱的哪一出?
远处战鼓响起,大军开始缓缓行进。
这下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袁尚扶正歪歪斜斜的头盔,吃力的登车架,随口招呼道:“老大、老二,愣着作甚,车啊?”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总感觉这平日嚣张跋扈的三弟有些诡异,随后弃马登车。
这个时候的袁氏兄弟远未到闹掰的程度。
袁熙本就是庶出,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
而袁谭之前也只是厌恶袁尚嚣张跋扈的做派而已,至于更进一步的矛盾,并不存在。
马车内空间很大,到处铺着软垫,靠在面相当舒服。
旁边还有两个专门侍候起居的小厮,先前为袁尚瞧病的医官一并随行。
这也就是袁尚了。
怕是老袁自己都没这么高的待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时代的车轮外面没有轮胎的存在,马儿稍微跑快些,颠簸异常。
车厢内气氛有些压抑。
袁谭横杵着一杆铁枪靠在角落里装睡。
袁熙则是掀开车帘,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没人说话,袁尚也乐得清静,细细的打量着这两个便宜兄弟。
历史,袁绍三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应该就是袁谭了。
在袁绍平定河北时屡立战功,担任青州刺史时做的也不错,还与刘备有交情。
有一定的文治水平,武艺也不错。
此时的袁谭二十出头的年纪,英俊的面容与袁绍三分相似,挂着一身明亮的铠甲。
与之相比,袁熙就显得落魄多了。
铠甲穿的是制式皮甲,腰连把像样的配剑都没有。
确实,无论是哪个时代,庶子都是小透明般的存在。
官渡之后,分家的也只有袁谭、袁尚,至于袁熙,身边连个支持者都没有,只有投靠袁尚混生计。
很快,行军的枯燥就磨灭了袁尚初登战场的热情。
外面到处是行军带来的尘土,连看看沿途风景都是一种奢望。
随着时间推移,袁尚发现他过分高估了自己,沉重的铠甲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卸下后随意的丢在车厢的角落里。
最后的生活逐渐演变成了吃了睡,睡了吃。
果然,还是咸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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