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虽说没有这么夸张,但刘琰波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欠了李绯语一个很大的人情,他想要给予她一些补偿。
可人家是家世背景好到让人眼红的超级大明星,生活优渥是肯定的,基本可以说是要啥有啥。
刘琰波能怎么补偿?
他只能想到现在这个办法
是的。
倘若山狗组经过昨晚的惨败后还是不知好歹,刘琰波不介意以朋友的身份替李绯语去一趟岛国
永绝后患!
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冬梅自然是答应了刘琰波的请求,尽管她不知道他提这个请求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这个昨晚还有些抗拒给自家小姐做保镖的男人为何会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但她至少知道一点
他绝不会包藏祸心。
冬梅离开后,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李绯语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没有下楼,只是对刚好回头看向她的刘琰波招了招手,示意他楼。
事情似乎已经得以解决,她脸挂着很温暖的笑容,像春天里的阳光一样,明媚照人。
李绯语的房间布置简洁,并没有过多的华丽又奢侈的装饰品,却处处充斥着诱人的气息,这不仅仅是房间里充斥着和她身散发着一样的幽香,还有如家般的温馨。
刘琰波不是第一次进来,每一次进来,都会给他同样的感受
这是一间能让人觉得留恋的女人的闺房。
看着刘琰波很没礼貌地四处乱扫,视线最后定格在阳台。李绯语淡然一笑,问道:“刘先生,你今晚还是要睡阳台吗?”
她没有提起唐玉凤打电话来说了些什么,好像这事很微不足道一样。
刘琰波也没有问,像暴打郭子强、闯下弥天大祸的事跟他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笑得很轻松道:“这是我的责任。”
多此一举也好,男女有别也罢
李绯语和刘琰波认识的时间才一天,可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过于认真的态度,也开始习惯了和这个男人同处一室,而且心里没有半分别扭的违和感。
看来
无论时代再如何变迁,“英雄救美”的桥段似乎永远都不会过时
难怪古往今来,这世会有那么多“以身相许”的佳话
同样,也难怪那些“一见钟情”的人老是喜欢自导自演地设计这个桥段,用来做“最美好”的相遇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在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最好、也是最快的一种方法之一。
像现在,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李绯语会让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使用她房间里的浴室洗澡,还亲自为他准备好洗漱用品,体贴得如同一位结婚多年的贤妻一样。
谁又敢相信?
连刘琰波这个当事人都有些受宠若惊,感觉跟做梦似的。
好在他是丝的极品,一向都没有自作多情的妄想症,不然估计今晚会开心到猝死。
刘琰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绯语已经帮他收拾好睡觉的地方。
不在阳台,在房间里。
一张折叠床,全新的被褥和枕头,甚至还在床头准备了烟灰缸
很无微不至!
这个朋友,确实值得深交。
听到脚步声,李绯语也没有回头,继续铺被子道:“刘先生,今晚睡这里吧,你老是睡阳台的话,我反而有点寝食难安。”
“谢谢。”
刘琰波这一次没有再拒绝,他情商算再低,也没有低到不识抬举的地步
毕竟在与人相处,算是出于礼貌和好心,可你若是一而再地拒绝同一件并不算坏事的事,还是会让局面变得很难堪。
做人嘛,别人敬你一尺,算不还人一丈,至少要给人家留个台阶下吧?
刘琰波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还没等他话说出口,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是高婉儿打来的。
“刘琰波,谢谢你。”这好像是高婉儿第一次主动直呼其名,没有再礼貌地叫一声“刘先生”。
她的语气听去一如既往地平稳,可若是细心听,会听出声音是有轻颤的,似乎正在拼命抑制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刘琰波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道:“你知道了?”
这风轻云淡的声音,听着真的很让人安心啊!
电话那头,高婉儿轻舒了一口气,声音也逐渐跟语气变得一样平稳柔和:“嗯。很抱歉,又给你惹麻烦了。”
“你知道好。”刘琰波话风一变,突然开起了玩笑。“所以以后我们要是再见面时,别老是动不动威胁我,不然以后万一再碰今晚这种情况,我绕道走,跑得绝对会兔子还快。”
他语气里的故作严肃太过明显,像小孩子拌嘴一样,一点都不走心。
噗嗤
以高婉儿的智慧,她已经能猜到刘琰波为什么会突然开这么一个玩笑
他是故意想逗自己笑,好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这件事
他施人援手,却不愿让人铭记在心。
高婉儿不想笑,可还是忍俊不住笑出了声,她不是因为觉得刘琰波的话有多逗,而是忽然觉得他像这冬日寒夜里迹般出现的一抹暖阳,真的很暖人心,这大概是所谓的
有你在,真好!
有那么一会儿,高婉儿忽然这样沉默了下来,脸洋溢着好看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某种很莫名的幸福当,好像
这个男人本是属于她的。
直到一分钟过后,又或者是几分钟过后,刘琰波忍不住问了一句:“高小姐,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高婉儿如梦初醒,脸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好看,轻淡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娇羞:“才没有。”
“刘琰波,你以后能不能别老高小姐、高小姐的叫,很难听诶!”
很难听吗?
难不难听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种太过礼貌性的称呼总会给想靠近的人遥不可及的感觉。
不过以刘琰波这二百五的情商,自然是想不到这一点,更何况这货还是一个累教不改的“惯犯”,好几个女人纠正过他给她们习惯性的一些称呼,都说很难听,可你见他改正过几个?
他很少把这种事情放在心,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随口“哦”了一声,便问道:“你们还在拍卖会现场吗?”
“没有,已经到家了。”回归正题,潘羽衣终于想起了该关心关心刘琰波,继而问道:“你没事吧?郭子强有没有再去找你?”
“我能有什么事?”刘琰波轻松道:“刚洗完澡,心情贼舒畅。你放心,我现在可是有大靠山的人,这种小事,分分钟能摆平。”
事实,他为此事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琰波不说,高婉儿也能猜到这件事摆平得一点都不容易,至少没他说得这么轻松。
她能猜到,却没有再详细去问,有些事,心有数永远好过嘴的惦记。
高婉儿略微一沉吟,又问道:“那你不问问,我和郭子强、和唐玉凤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吗?”
该问吗?
或者说
“这重要吗?”刘琰波忽然笑了,自问自答道:“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