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把不可能转换成可能的力量。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实际上在原本的世界无论问谁都会把魔法当做一种十分神奇的东西，当然来源依然是恶魔，来自于恶魔的法则所以才会被称为魔法，但是当魔法演变成一种学术，那种感觉和电磁转化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

“...不同属性的魔法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其基础来源于魔力，由精神力控制转化为各种属性，因此同样存在无属性魔法，相对于附带属性的属性魔法，无属性魔法无论威力还是作用都小很多，因此大部分魔法师选择将魔力转化为某一种固定属性以节约魔法的施展时间...”

卡伊被赶回去了，理由是作为监督官的艾琳行使了驱逐的权利，授课期间非学员全部需要离开。艾琳的授课水平很高，只是实践性差了一点，艾利亚特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还会记上几笔笔记。但是李立却快要睡着了，这并不代表李立对魔法毫无兴趣，只是他是在无法理解魔力和精神力究竟是什么，电子流和意志力?说出来连艾利亚特都无法理解，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要形成概念太困难了，所以被这个世界理所当然接受的基础却完全不能被李立所接受，而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听讲变成了听天书，感觉效果还不如魔法学院那些按部就班的导师，至少他们讲述的内容还能当做故事听。

“魔法的使用在于利用咒语引动魔力的变化，以自身的魔力带动外界魔力的变化，魔法能力的强弱取决于能够调用多少范围内的魔力以及对于各种属性魔力的转化效率。”

【伙计，和你们那边的共振很像哦。】

巴尔热心的充当解说员，似乎最近很无聊的样子。

【是啊是啊，可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又没法用。】

李立是无法者，概念性的东西可以听听，但是根本没法使用，他不知道精神力究竟是什么玩意，从来没有人教过他，问艾利亚特她们的回答也不过是“就是精神力啊”这种废话，所以艾琳的魔法讲座对他而言还不如枯燥的魔法史有意思。

【咱很有兴趣啊，魔法对于恶魔来说几乎是一种本能，咱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还能这样细化的。】

【你那古怪的口头语到底是从哪学的...】

吉尔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原本和老鼠联络的事情没必要让他亲自出面，大概为了逃避学院的惩罚，在获得监督官艾琳的许可后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如果不是偶尔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有意识的在周围闲逛还以为这家伙把任务忘记了。

“莉莉大人，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啊?是的，因为没接触过精神力什么的，所以有点弄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走神了引起了艾琳的注意，准确的说这位老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立身上，和传统的恶魔相比，艾琳自出生起接触的就是人类的魔法，正统的恶魔魔法只从书籍上读到过，所以她生怕自己讲错了什么招致李立的反感。

“这样啊，魔界的住民确实不需要精神力来辅助，控制魔力是本能...”

不知为何艾琳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喂，大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不要问咱，咱也不知道精神力是啥。】

虽然说恶魔的事情问恶魔没错，不过脑袋里的这位貌似不太可靠，而且谁问你精神力的事情了。

“那个...没关系的，我本来也不会用魔法什么的，连艾利这种圈圈级的都比我强...”

“...什么叫连我这种圈圈?”

原本以为艾琳是因为没有教会自己使用魔法而失落，结果稍微解释了一下连艾利亚特也有些不高兴起来，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实在有些头大，十来岁的孩子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年龄的女孩是李立最不擅长对付的，一般都是林可儿和其他女性志愿者来负责，机构里面的孩子很早就能自立，自己照顾自己不太需要别人担心，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李立毫无办法，仅有的一招就是摸头杀了，至于效果...

艾琳命中，情绪已经缓和下来。艾利亚特闪避，被反击命中肋骨，所以现在李立同志正捂着肋骨趴在地摊上大喘气，这丫头出手可不轻...

“身为恶魔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

所以不是一直说是普通人吗?

感觉无论说多少次都改变不了第一次的印象，名字也好身份也好，跟异世界的人打交道比跟外国人还累，至少你对外国人伸手表示友好的时候不会被一巴掌打开。

“不要在意，艾琳老师，请继续吧。”

也许是觉得艾琳这个图书馆的恶魔比自己的契约者更加靠谱一些，所以艾利亚特在她教学的时候非常认真，哪怕有些戒备，但是作为学生应有的礼貌和尊敬还是表现的十分完美。

“那个...莉莉先生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吗?”

学生的吸引力还是没有同族强烈，毕竟艾琳充其量只能算作知识丰富的图书管理员，并不是专职的导师，在她眼中同族李立的意见显然比一个附带的学院学员来的重要。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魔法阵了，你说过的那个什么有监视的还有能够引起幻觉的，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明白了!交给我吧!”

忽然间就干劲满满了啊，还有旁边那满脸怨气盯着这边的家伙，女孩子的世界还真难理解。

“魔法阵从本质上是魔法施展的另一种方式，以图形模拟魔法转换的过程，是一种更为便捷的魔法使用方式，只需要提供足够的魔力就可以启动，常驻型魔法阵通常需要加入属性转换的内容，放出型魔法阵需要注入制定属性的魔力才能启动，当然排除了转换的内容启动速度也会大幅提升，更适合应付突发情况...”

似乎有点跑偏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

李立有些无奈，原本以为魔法阵是那种随便来个人就能用的玩意，这样自己也能圆一把魔法师梦，结果还是要学会操控魔力，那玩意是什么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而眼前的艾琳明显已经进入了状态，眼睛里都快冒出光了，这似乎是她非常擅长的领域，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表现出来。

“你能听懂吗?”

这是李立悄悄问的，因为艾利亚特那边传来的感觉也是一头雾水。结果得到的回答只是一个白眼，魔法阵的知识似乎不是初级魔法师能够接触的内容，实际上直到构筑稳定的四边形魔法前，魔法阵的知识都不会被教授，错误的使用方法引发的后果比起施展魔法失败更为严重，将错误的魔力强行关注入已经固定化的魔力回路中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爆炸一种，因此所有的魔法师在学习魔法前都会被反复告知，不要轻易接触用途不明的魔法阵。

“...因为节省了施展时的麻烦，所以特定的魔法阵只需要初步掌握魔法运用，哪怕是学徒级的魔法师也能够发挥出一定的威力，所以在战争中经常使用，但是考虑到承载魔法阵的材质必须稳定且绝不能变形，因此只有用炼金术固化的材质才能保证，这样使用的方式就局限于城墙和城堡这种相对固定的建筑物，攻击中极少使用...”

就是说大致意思是炮台型?不适合移动，只能防守，操作员是魔法师?

感觉上和那种画在纸上随便捅捅就能用的玩意差距很大啊，话说上次灵魂契约使用的不就是魔法阵吗?感觉好像就是画的没经过什么固定化吧。

李立其实并不知道，艾琳讲述的内容只是最基础的，因为魔法阵的知识来源于精灵，恶魔总是随心所欲的使用魔法所以并不喜欢用魔法阵来节省魔力，魔法的知识很多，是一种分类详细的学科，如果用李立所知道的内容对比，何止一个文理科大综合可以囊括的，魔法史用于研究起源和发展，魔法文是咒语研究，魔法阵则是集合了理科和工科的高阶应用项目，然后还有魔法药剂学、魔杖学、精灵学、恶魔学等等，否则也不用单独成立一个学院来教授了，可惜的是自由都市的魔法学院只有基础性的东西，涉及高级应用的学科并不多，之所以能够排行第二仅仅是因为能够开展高级学科的学院原本就寥寥无几。

“那个...艾琳，我想知道我能不能使用魔法阵?”

“所以说魔法阵...唉?莉莉大人?魔法阵?为什么，恶魔根本不需要通过魔法阵施展魔法啊。”

似乎又问了什么没有常识的东西了，然后脚背被艾利亚特踹了一脚，也是，不管多么亲近，艾琳都是学院的监视者，也许学院的高层都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恶魔的情况，作为恶魔的关系者同样具有相共同的作用，不过既然对方要求暂时保密，那么也没必要整天挂在嘴上说明，尤其是在吉尔那个大嘴巴面前。所以平时就要多加留意，小心无大过。

“那个，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恩恩，确实，感觉咱可以用那种方法创造出完全没有意识的个体，很有趣的样子。】

大巴同志又乱入了，话说没有意识的不就是机器人吗，创造出意识体才是更加高端的玩意吧。

“既然莉莉大人有兴趣，那么我...”

“老大!有消息了!”

正当李立在想办法怎么样不打击艾琳的积极性又能避免这样完全听不懂的教学时，吉尔边叫着边冲了进来，及时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干的好，BOY。

看着艾琳逐渐阴沉下来的表情，原本的兴致应该完全被这个乱入者打散了，大概这孩子接下来会有不小的麻烦，不过这似乎和李立没多少关系，所以...少年呦，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