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柳如是的那首词,的确和柳永的词,是一个风格,如果硬要相比的话,柳如是的词,是要稍逊一筹的。伯虎兄的桃花歌,咱也就不说了,必竟他善画多过于诗词。可是,杨慎的这首,那就甩了三变兄,不止十万八千里啊!这首临江仙,可是经过时间论证过的!文学艺术性,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正在二女处在震撼中,不可自拔时,鸨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大人啊!礼部郎中曹大人点名要晴儿、玲儿过去曲舞助兴,都催促好几遍了!我实在是不敢再推脱了!大人你看?”
他沉吟一下道:“可曾按照新规预先付费?”
鸨子支支吾吾道:“这、这个、这个不曾付费,他们都是上官,哪次来,也没人敢收费啊!”
李白沉下脸道:“去知会他们,司务厅有新规,必须先付费”。
鸨子面露难色,结结巴巴道:“是精膳清吏司的曹郎中,也收费?”
他怒道:“还不快去!就说是我说的!”
鸨子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看着她那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的可怜样,李白觉得有些不落忍。
没成想,只过得片刻,她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边跑还边喊:“大人啊!大人!曹大人发火了!打人了!还说再不去,就砸了坊司!”
李白怒了,起身便出门朝宴饮厅而去,周文紧随其后,二女和几个丫鬟、仆役也跟着去看热闹。
只见在一个雅间里,五名青袍官员正在宴饮,身后几名侍者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两名吏员趾高气扬正在训斥着三名女伶。旁边古琴、琵笆、古筝、长笛横七竖八碎了一地,一名女伶掩面啜泣,悲切惶恐不知所措,白净的脸庞上隐隐有五个手指印。
李白看在眼里,怒气更盛,环顾一周,大声说道:“在此宴饮无故砸琴、伤人,意欲何为?是谁如此放肆?”
当中为首一人,方面大耳,却眼神阴鸷,油光光的脸上满是市侩。
他先哈哈奸笑两声,然后不屑道:“小小八品官,说话口气不小啊!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便就是本官砸琴伤人,你又待如何?”
旁边又有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盛气凌人的道:“大胆!这位是精膳清吏司郎中曹大人,还不过来见礼!”
李白微微一礼,语气倨傲的道:“下官司务令,见过曹大人”。
精膳清吏司郎中曹雪存,眯着眼睛傲慢的“嗯”了一声,以为他服软了,正要说话。
却听他接着道:“近来教坊司经费紧张,我司务厅规定,官员在教坊司宴饮,必须预先支付费用,不知曹大人可曾知晓?”
曹雪存又阴阴一笑道:“本官不曾知晓”。说完,还示威似的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李白不紧不慢的道:“就算是不曾知晓,也不能砸坏乐器,打伤人吧?”
曹雪存笑道:“笑话!这帮贱奴伺候的本官不满意,还打不得了?几件器物,砸了也就砸了!你待怎样?”
李白道:“你是上官,我本不该冒犯,但任何事都得讲个理字吧!”
接着又一指女伶道:“她们虽是贱籍但也是人!别人任上的事我管不着,可是在我任上,谁在我的管辖区内撒野,都不行!打了人道歉!砸了乐器赔偿!否则本官就是舍了头上这乌纱帽,也与他誓不罢休!”
曹雪存:“哈哈哈哈‘’一阵狂笑。
周围随行的一帮人,也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起来。
而侍立一旁的女伶、侍女、仆役们,却面露感动之色。
突然曹雪存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拉过身后的一名侍女,抡起巴掌,就朝侍女稚嫩的脸上打。
小侍女,无助又恐惧的发出压抑而又恐惧的呜咽,却又不敢太过的躲闪。
曹雪存,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嘟嘟朗朗道:“打又怎的?打死又怎的?还誓不罢休!小小芝麻官也敢唬人!不自量力!”
周围官吏,哄笑着助威,教坊司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无奈的面色中,包含着一丝凄苦于愤慨。
李白看着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人竟然能无耻到如此程度!实在太少见了!管他上官不上官,大不了这个官不当了!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平日早起跑步的效果,显现了出来。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起一脚,正中曹雪存前胸。
只见这死郎中,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身后的椅子、屏风、花凳,花瓶、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曹雪存重重的掉落在碎片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用手颤巍巍的指着,被反弹倒地的李白,磕磕绊绊的道:“反了!反了!快,快,打死他!打死他!”
一众官吏,这才从吃惊错呃中反应过来,一起朝李白倒地处扑来。
周文一看这么多人,拳打脚踢的朝司务令大人袭来,自己陪着大人出来,总得保护周全吧!也来不及多想了,冲过去挡在身前。
这下,李白得到了喘息,从容的爬了起来。
看着周文护在身前,正被人围殴。
虽然,这个年轻的书办正当壮年,可是打他的,大多都是六品主事,他不敢还手,因此被打的很狼狈。
李白缓过劲来,瞬间冲入战团,拳打脚踢手脚并用,一通迷踪老拳使出来,几名文弱的主事大人立马歇菜了。
这帮,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官老爷,大多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打架,哪里是长期坚持锻炼的李白的对手,片刻功夫地上又躺了五人。
这时,还站立着的唯一一名吏员,随手操起一旁的木椅,朝着早已鼻青脸肿的周文,兜头砸下。
‘’哗啦‘’一声,椅子碎了,周文摇摇晃晃的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吏员似乎也没料到周文这么能打,手里攥着椅子背呆呆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李白瞥见这一幕,那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
这个与曾经老友同名同姓的小年轻,在他心中其实份量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