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一时竟兴奋的意yin起来。
朱祁镇也是动怒了,自己的身边,怎么能有这么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存在呢?
枉费自己的一片苦心了!还想好好栽培于他呢!看看吧!这满朝的文武,足足有一半都在数落他的罪状,难道会错吗?
这么多的人,不可能都是指鹿为马吧?
正当他要下旨捉拿李白之时,李贤适时的发动了。
李贤淡定的出班道:“启奏陛下!翰林院编修李白命人斩杀京营副指挥曹涣一事,臣也有耳闻,双方事出有因,臣不再赘言,李白的仆人胡二斩杀曹涣,是因为曹涣毁坏了,圣上御亲书的“心然剧院”四字匾额。‘’
曹吉祥一听,登时心中一凉,心道:‘’这个小兔崽子!竟然隐情不报!可恶!‘’
胡滢也出班奏道:“启奏圣上!曹钦私率京营官兵,欲强占李翰林族中产业心然剧院,双方对峙间曹涣砸了御赐匾额,李翰林护匾心切,仆人胡二失手杀死了曹涣,实乃无心之过,且曹涣毁坏御匾额在先,也是死有余辜,请圣上明断!‘’
朱祁镇一时不知如何处断了,便问道:“究竟还有何隐情?速速报来!”
文臣这边又开始全面反攻了,一个个也是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渐渐的李白的形象,又慢慢高大起来。
朱祁镇这个郁闷啊!朝堂之上泾渭分明,一半说好,一半说坏,这究竟是何原委呢?
这时,正在大殿之上当值的锦衣卫副千户袁彬,走到堂下恭身施礼道:“启奏圣上!昨日双方冲突,治人死命之后,微臣闻报,就命人调查了此事,京营指挥使曹钦与副指挥曹涣,往日劣迹般般、作恶多端,京师人送绰号,曹大虫、曹扒皮,短短一日,锦衣卫就查出二人十大罪状,条条当诛,件件证据确凿,臣已经整理成了奏疏请圣上过目。”
说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折子递了上去。
紧接着锦衣卫指挥签事梁贵,也奏报了昨日事件的经过,通政使霍雨亭呈上了李白昨天晚上写的奏折。
真像渐渐明朗了,朱祁镇也松了一口气,李白没让他失望,他也欣慰不以。
于是,他看了看满朝的文武,严肃的道:‘’事出有因,为何不查而参?捕风捉影有之!添油加醋有之!火上浇油也有之!甚至还有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尔等这是意欲何为?以为朕老眼昏花了!以为朕也和你们一样是非不分了吗?”
朱祁镇渐渐的是越说越气,吓得曹石一党俱跪下请罪,最后朱祁镇指着他们说:“天下承平了是吗?你们这些勋贵、武将不思报国之策,竟然纠结起来,恶意中伤能臣干吏!想学那奸佞诬陷忠良吗?”
石亨跪在那里越听越气,心中早已把曹吉祥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石亨也渐渐明白了,像曹吉祥这样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如此大动干戈,今天自己一众人着实是被他害惨了!看来以后还得同他适当的保持距离啊!一家子全是一个德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曹吉祥呢?虽然没有跪在那里,可是他站在龙椅后面,比跪着还难受。
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个李翰林,就是曾经和他们一起,参加过夺门之变的那几个小子中的一个。
从朝堂中的局势来看,这个李白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勋贵岳父力挺他,文臣帮他,锦衣卫助他,皇帝偏袒他,这几方势力若是被他捋顺了,那将是强敌一个啊!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小看他了,也不能再让他顺顺当当的待在京城了!
现在就如此了得了,假以时日那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当曹吉祥还在打自己的小九九时,雷霆震怒的天顺皇帝朱祁镇就下旨了。
今日朝堂之上,参奏李翰林的众大臣,统统罚俸半年,并勒令立即回府闭门思过。
京营副指挥曹涣,毁坏御亲书匾额,属大不敬之罪,死有余辜。
家仆胡二,护御匾有功,杀官之罪不于追究,命顺天府即刻放人。
京营指挥使曹钦,虽罪孽深重,但念其干爹曹吉祥,忠心有嘉、劳苦功高,特从轻处罚,削其爵位,降职一级。
李白写奏折忙呼了一晚,正在家中补觉呢!就听丽心这个没心没肺的丫鬟来报,胡二被放回来了。
他哪里还能睡的着,隧带着满腹狐疑起床,想去问问胡二什么情况?
可是胡二这货也是稀里糊涂!他才懒得去想为什么能这么快回来呢?
这会儿,正在眉飞色舞的给一帮家丁佣人,吹嘘自己杀官的光辉事迹呢!
看见李白走了过来,胡二便一脸讪笑的跑至近前,见礼问安。
李白笑着问道:“大牢中的滋味如何?可曾吃苦头啊?”
胡二憨直的道:“大人!你可真牛!我在大牢里面,那是吃的好,睡的也好,那帮狱卒也没敢为难于我,你看这不汗毛都没掉一根吗?‘’
李白笑着打道:“那么舒服,是不是都不想出来了?放你回来时他们怎么说的?”
胡二一脸自豪的道:‘’听狱卒说了一嘴!说什么我命大,皇帝都降旨了!赦我无罪!我可不认识皇帝老儿!还是大人厉害!敢告御状啊?‘’
李白哭笑不得的道:“谁说我告御状了?”
胡二笃定的道:“这不!我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我可是听说了,我这回杀的是个四品官,不告御状谁敢放了我!大人我是真服你!你这胆子就是不当官,那也得是绿林好汉、大头领、扛把子之流!”
李白从他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了原委,应该是圣上降旨了,可是自己的折子今天一早才递上去,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想着心事,李白又勉励胡二几句,让他下去好好休息,自己则去拜访老丈人。
外出归来,老丈人自然得去看望。
古代的礼节,一点都不敢马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