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地域的汉人,将这种婚姻习俗称为“走婚”。
而殷扎夷的二哥殷耶夷,和胡二的冲突,也正与这种‘’走婚‘’方式有关。
僳僳城土司的儿子陈操之,虽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但是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就是借着这种婚姻方式的名头,祸害了僳僳城不少漂亮女子。
在不久前的拜月节上,陈操之偶遇了正在载歌载舞的素素,被其曼妙的身姿,以及姣好的容颜所倾倒,便使出浑身解数展开猛烈攻势,想要俘获素素芳心。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的臭名实在是太如雷贯耳了,素素闻之立即敬而远之。
岂料这货不但名声奇臭无比,而且脸皮还厚如城墙,竟然是摆开架势,死缠烂打、没完没了。
起初,只是晚间到素素闺房门口敲敲门,见素素不开门,敲累了也就走了,谁知道这几天竟然变本加厉了起来,不但晚上来,白天也来,而且常常还带着家丁护卫,估计是以前做类似的事,有过被揍的经历吧!
殷耶夷这几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准备收拾这个陈操之呢!
这不!碰巧就看到手里拎着酒肉的马成和胡二,正欲进他家院门,他本就是个莽撞之人,立刻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肯定是陈操之的狗腿子。
于是,不问青红皂白,破口大骂着就动手了,胡二原本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受的了他这般闲气,你来我往的,这就有了开头二人打斗的那一幕。
李白听了不由的哈哈大笑,殷耶夷满脸不解之色,憨憨的问道:“李掌柜的缘何发笑?我不就是鲁莽了一点嘛!有那么好笑吗?”
李白见他也是个淳朴憨直的汉子,便笑着道:“我不是笑你!我是想起了一本书里的一个故事,讲的正是,怎么惩治这种死皮耐脸之人的手段。”
殷耶夷立即来了精神,讪笑道:“李掌柜!真是博闻强记啊!能不能趁着现在无事,将这个故事说来,让众人也高兴高兴?”
李白便趁着吃饭之时,将《水浒传》小霸王醉入销金帐,花和尚大闹桃花村中,花和尚鲁智深假扮新娘子,拳打小霸王的故事讲给众人听了。
由于此时这本书还没有问世,类似的故事众人都还没有听过,因此俱都听的是津津有味,素素也是连连拍手叫好。
殷耶夷听完,则是哈哈大笑几声,憨憨的说道:“张掌柜这故事讲的,可比茶馆里的说书博士强多了啊!不仅好听,而且还颇为实用!不去说书真是大大的可惜了啊!”
听的李白是直翻白眼。
殷耶夷也不以为意,又大大咧咧的朝素素吩咐道:“素素!今晚你住二哥的房间,二哥要借你的房间一用,今晚二哥给你演一出,殷壮士拳打陈泼皮!”
说完,竟也不管众人,兀自‘’哈哈哈‘’傻笑个不停,应该是已经想象到了,陈操之自投罗网后的囧态吧!
众人用过晚饭后,由于连日的赶路都很疲乏了,便各自分头回房去睡了。
夜深之后,果不其然那个色胆包天的陈操之,带着几名护卫悄悄的摸进了院里来。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素素居住的西厢房门前,先贼眉鼠眼的趴在窗户上窥探一番,见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又走到门前侧耳倾听,半晌,好似也没听见什么动静,隧又不死心的犹犹豫豫的敲起了门来。
‘’笃笃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引的周围的犬吠声四起。
陈操之渐渐烦躁起来,又敲了一会,见还是没有动静,便使出了他的大绝招,甜言蜜语骗女神功。
稍稍酝酿了一会情绪,这货恶心无比的开始了表演,只听他装模作样,用十分幽怨的语气说道:“素素小娘子!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你怎能如此狠心!一次次将我距之门外!你可知道?我对你是一见倾心,无比向往啊!这几日我是日日茶饭不思,对你的相思已经刻骨铭心、痛若骨髓了!你不能如此待我啊!你……”
李白被他的敲门声吵醒后,一时竟无法入睡了,躺在床上听见这货的泡妞台词,恶心的差点将晚饭都全部吐出来,心里开始咒骂殷耶夷,纳闷他还在等什么?为何还不开门,放这货进去痛殴。
陈操之表演了一会,看看似乎还是没有开门的迹象,黔驴技穷了,正待垂头丧气的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房里有了动静,像是有人起床的声音,他立即又兴奋了起来。
还不死心,又用他那激动的有点微微发颤的声音说道:“素素小娘子!你终于被我感动了吗?别犹豫了,快给我开门吧!让哥哥进来好好疼疼你!”
果然,他听见了门栓抽动的声响,心中不由一喜,回身吩咐道:“一会你们离远些!不许偷听!若敢坏了本少爷好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不待他说完,门已经开了一条缝,虽然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精虫上脑的陈大少,现在哪里还想的到别处。
就见他一脸yin笑着,犹如一只灵猫一般,瞬间就从那窄窄的门缝里遛了进去,还不忘反身摸索着插上了门栓。
殷耶夷今晚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似的,饶有兴致、津津有味的在黑屋子里欣赏着,听见这货那装逼且死不要脸的台词,他还暗暗赞叹这货文彩斐然呢!没有及时开门就是想好好学学,以后也可以拿这番说辞去欺骗良家妇女。
抽掉门栓之后,他还曾担心,这一片漆黑的,一句话也没搭,这个泼皮敢不敢进来呢?
谁知这货,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就这样就摸进来了,而且还贴心的插上了门栓。
殷耶夷兴奋的想:“他娘的!你这泼皮无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闯进来啊!老子今天,不打的连你妈妈都不认识你,我就不姓殷!”
陈操之进了房间后,适应了黒暗,借着窗外的月光,隐隐的看见,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