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其实来医院的时候,比沈骆冰要早。
沈骆冰一脸愁容,手提花篮,来到医院的时候,袁书就看见她了。
只不过那时候沈骆冰忧心忡忡,无心关注周围,所以没有看到袁书。
袁书也不知道沈骆冰这时来医院干啥。
可是他现在耳聪目明,对于周围数丈之内的情况,都是能侦查的清清楚楚的。
虽然他并没有特别去关注沈骆冰,但是当他在这间医院的各科室,楼上楼下,进行穿插诊断的时候,他还是无意中听到了沈骆冰这间病房里发生的事情。
这让袁书心头火又升上来了。
老子因为这件事情,要受到羁押。你他妈又有人送花篮,又有人赔礼,还要人家小空姐送香吻。
你他妈的倒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啊!
袁书是气不过,当时就在经过这刘家严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冲进去扇了这王八蛋一个耳光了。
押解袁书来医院检查的警察没想到袁书这个时候,会忽然暴动。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袁书已经把刘家严给打了。
警察们当时就火了。
“别动,干什么呢?”
他们飞快的冲进来,再次把袁书给控制住了。
袁书现在是犯人,怎么可以任意行动?
但是他们这么对待袁书,却又引起了沈骆冰的不满。
沈骆冰看到袁书的时候,心里是百感交集,她心里想,怎么又是袁书在紧要关头,站出来帮她呀?
其实袁书几次出手,都不是为了帮她,袁书只是自己心里不爽。
这一次更是,同样的一件事情,他就被警察抓了,还要收押。
刘家严就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特殊照顾。
他妈的你怎么这么舒坦呢?老子就是要给你添堵。
这是袁书这个时候打刘家严时的心态。
但是沈骆冰却是全把袁书的出现,当做是帮她了。
这时候看袁书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神情萎靡。
而对待他的民警却是凶神恶煞,态度粗暴,行为凶狠。
她是忍不住走上一步。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呢,没看到人家正生病吗?他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又不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你们这么严厉的,如临大敌干什么?”
沈骆冰是指责警察们道,同时还伸手去推那个扭住袁书手臂的警察。
她这么娇俏可爱的一个空姐,疾言厉色地训斥警察,那个年轻的警察还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一者实在是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沈骆冰说得对。
再者沈骆冰太漂亮,年轻的警察也有点被她的美色所镇住。
美丽的女孩子,总有些魔力的。
他被沈骆冰说得脸色有点讪讪地,手也就把袁书放开了一些。
“沈骆冰,你怎么去管外人的事?刘镇长可是被他给打了,你竟然帮他说话,你还为不为公司利益考虑了?”
那个陪同——说是陪同,不如说是押解沈骆冰一同前来,向刘家严赔礼道歉的航空公司领导,更年期老妇女,向沈骆冰严厉呵斥道。
在刘镇长面前,沈骆冰胳膊肘向外拐,这要是惹恼了刘家严,可要怎么办?
老妇女是要沈骆冰继续向刘家严道歉。
沈骆冰这时候心里也是火起来了,心说本姑娘今天够委屈了,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听了老妇女的话,沈骆冰返回身,走到刘家严的病床前,忽然扬起手,“啪”地给了刘家严一个耳光。
“我对你妈币不起,你这老畜生,禽兽!”
她这么一暴走,刘家严,刘家严秘书,还有那个老妇女,都是愣住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这小妮子要反天了?
那老妇女厉声说道:“沈骆冰,你、你这是不想在公司里干了?”
沈骆冰也懒得理她,她是说道:“公司章程里没有这一条,我才不需要这么作呢!”
她这么说虽然有理,但是她这么做,就是得罪了公司了。
大公司里的事,又不是只有公司章程能够管到员工。很多隐性的条条框框,多了去了。
沈骆冰之前就是不想给公司留下一个不听话的员工的印象,所以委曲求全的。
因为如果一个员工被公司认为不听话,那么她在公司里是没有前途的。
公司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修理这个员工。
但是袁书的那个耳光,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走到哪里,不是像个小公主似的?
还要在这里受这个肮渍气?
一冲动,她就也给了那个刘镇长一个耳光。
打完人,她来到押解袁书的警察面前,对他们说道:
“我也打人了,你们抓我吧!”
她是当着警察的面,打了那个刘镇长的,这个事情怎么也瞒不了。
如果有罪,她这算自首,也许能得着轻判吧!
沈骆冰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她这么一弄,弄得那两个警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小空姐貌美如花,天真烂漫,他们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对待她为好。
打人……这个这个……算违法吗?
这个时候,那个刘镇长醒悟过来了。
卧槽,这他么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小男女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了吗?竟然敢排着队来打他?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东湖镇,是谁的天下?
是他刘家严的天下。
这两个狗男女,他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判刑,我要让他们坐牢。”
这刘家严从病床上坐起来,手指着沈骆冰和袁书两个人大叫。
那个秘书正了正脸色,扶了扶眼镜,走上几步,正要给那两个警察施加一点儿压力。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秘书接了电话,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变了,双眼奇怪地瞄了刘家严两眼,然后很快走出病房去了。
袁书沈骆冰也不知道那秘书是有什么事,他们是耐心的等待着警察对自己的宣判。
打了人,如果是普通人,应该是没什么事的,私下可以和解。
甚至都没有什么和解不和解的事,大家打完了人,拍拍手各奔东西。
但是打了镇长,这事可就不一样了。
况且这还是一个有实权的镇长,别人要求到他头上来的。
那问题可就大了。
两人都知道后果不会是很好,他们有这个思想准备。
但是他们在病房里,左等那秘书不回来,右等那秘书不回来。
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走进了刘家严这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