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凤玔居然回来了,难道是凤玮玠请回来的?”法师凤琞的师尊感觉到了自己这弟子的杀心,不解的问道。
“凤玔与凤玮玠一门素来不和,凤玔这一生就是痴迷于武功修为,根本不会插手凤族的权势之争,恐怕他此行只是听说凤菁从无间峡谷出来一事。”凤琞说道。
“杀了凤玔或许不难,但是这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凤琞的师尊提醒道。
“师尊的顾忌弟子自然明白,一切还等凤菁一事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决定,凤玔虽然门人势大,但此人并不足为虑,弟子只需略施小计,便有人会替咱们除掉这个绊脚石。”凤琞说到这里,眉头却皱了起来,问道:“师尊,刚才那凤菁所使的两式凤舞九天的招数,您觉得如何?”
“不好说,招式倒是与传闻的凤舞九天有点相似,但是却又似是而非,总感觉那招数之中缺了一些什么。”
“是凤王之气。”凤琞说道。
“凤王之气?你是说那凤菁并没有得到凤祖的传承?”凤琞的师尊惊讶道。
以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如果不知其中内情,恐怕会认为凤琞才是师父,无论从眼光上还是谋略上,仿佛都是凤琞更胜一筹,而凤琞的师尊倒像是懵懂无知的门外汉。
“越是如此,弟子也越加捉摸不透啊!凤舞九天乃凤族至高功法,凤菁所言,那老婆婆为何单只传她这一部功法呢?”
正在这一对师徒疑惑不解之际,另一边的树屋之中,凤玔位居首座,九儿在下首而坐,而韩飞却站于一旁。
“先自我介绍一下,老朽叫凤玔,长平山落霞宫便是老朽所创。今日一见凤菁姑娘这两式凤舞九天的招数,老朽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的短浅。老朽穷极一生都在钻研我们凤族所传承的那些武功心法,虽不能说是一览无余,却也琢磨的七七了,但是跟凤族至高功法相比,实在是鱼目混珠,不堪一谈。”
“老先生一生都在钻研凤族武学,的确是我辈的楷模,请受凤菁一拜。”九儿站起身躬身一拜。
凤玔急忙站起身,将凤菁扶住,“不敢当不敢当,凤菁姑娘能得凤祖垂青,传授凤舞九天功法,也算是我凤族未来之星了,他日必将一飞冲天。”
“老先生所言,请恕凤菁不甚明了。”
“听闻凤菁姑娘曾被那不成器的凤玮玠囚于无间峡谷,既然能得凤舞九天的功法,自然是见到过凤祖的真身了吧,或许不是真身那也是凤祖留下的一缕神识。”
“啊!”九儿轻掩红唇,装出惊讶状,说道:“老先生您是说那老婆婆是咱们凤族的凤祖?”
“老婆婆?”凤玔先是疑惑,接着一击掌说道:“是了,一定是了,传闻咱们凤族的凤祖其实是为凰,当年那一战,凤祖以身做法解救妖族,凤王率凤族遗孤来到了这片世界不再出世。巫妖之战之前,咱们凤族以凰为尊,凰在凤之上,来到这里之后因为凰者势小,才演变至男尊女卑之态。”
“凤凰凤凰,岂有尊卑之分?凤凰本属同宗,繁衍生息自然缺一不可。”九儿说道。
“凤菁姑娘所言甚是,老朽也正是此意。既然姑娘见过凤祖,不知可还受有凤祖其他遗命?”凤玔问道。
“老先生想问凤祖是否将凤凰精血传于我么?或者老先生想问我是否得到了凤王冥参?”九儿问道。
“无间峡谷果真有凤王冥参?”凤玔激动道。
“恐怕要让老先生失望了,凤王冥参的事情我也是听佛门中人提过,倒也不曾见,在无间峡谷之中,也许那老婆婆感应到我身上一丝凤凰的血脉,所以才传授了我凤舞九天的功法,我方能脱离无间峡谷,此事韩大哥可以作证。”九儿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韩飞。
“恕老朽眼拙,之前只顾及着凤族传承的大事,怠慢了这位小哥。”凤玔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身份,对着韩飞拱了拱手。
韩飞急忙躬身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姑娘刚才所说佛门又是什么?”凤玔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片空间,自然不知道佛门和道门。
九儿只是用一句心术不正的一群出家人带过了对佛门的解释。
“看来天道都不允许我们凤族返祖啊!”凤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老先生请讲!”九儿右手虚引。
“老朽一生参研武学,今日一见凤舞九天,实在过于惊艳,不知姑娘能否将此功法传于老朽,如若姑娘成全,老朽将持弟子之礼。”
韩飞闻言心中一惊,这老头岁数已然不小了,恐怕都上万岁了吧,居然为了一部功法要对九儿行弟子之礼,不得不说这老头真的是个武痴。
“老先生真的是折煞凤菁了,凤舞九天的功法本就是凤族的功法,只要是凤族之人自然可学,凤菁又怎生受得起老先生的折臂之礼呢?只是凤菁刚回族群不久,族中事情纷杂......”
凤玔一听凤菁愿意传授功法激动不已,一挥手打断九儿后面的话语说道:“姑娘不必再说了,凤玮玠和凤琞之流无需挂怀,老朽一力担之,无论如何他们也都会卖老朽这份薄面的,不如姑娘和这位小哥随老朽前往长平山暂居可好?”
如此这般甚好,韩飞没有想到自己的顾忌随着这老头的到来迎刃而解。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三人还没有走出去,凤族的族长和他的长子凤玳引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树屋的门口处。
其中一个红鼻头的白胡子老者目光直逼韩飞,质问道:“凤族圣境怎么会有人类涉入?凤玮玠你是怎么掌管族群的?”
“老祖宗,这人类小子是这判族的稚鸡带来的,玮玠本打算以族规处置,但是法师凤琞以凤王遗命为由,免去了她的罪责。”族长凤玮玠故意强调着说道。
“凤王遗命?是何遗命?为何老朽不知?”那老者与凤玮玠一唱一和故意如此问道。
凤玔闻言却朗声笑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将韩飞和九儿护在身后,对着三个白胡子老者拱了拱手,至于尊敬之意,看他那随意的动作就知道并没有多少诚意,“原来是三位叔父到来,凤玔见过三位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