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佛莲被焚,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皆被杀死。”
烊铜地狱那山洞之中,青灯旁,谛听口出人言说道。
地藏弹开双眼,手指快速的掐着决,“是那无因果之身的韩飞所为么?他不是去了凤族,数百年未归,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凤族之事,我探听不到。”
“那只孔雀也真是无用,一个佛母,居然奈何不了一个羽翼未丰的小凤凰和一个没有肉身的魂魄。”地藏说道。
“既然如此,也就由得他去吧,既然韩飞回来了,有东岳大帝在,他们应该不会对地府不利,李世民回人界了吧?”地藏问。
谛听吭哧着鼻息,点点头。
......
断魂山主殿之中,韩飞也在犹豫要不要去进攻地府,以此时断魂山所具备的能力,完全有资格可以跟地府叫板了。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佛门做的了初一,断魂山自然也能做十五。
但是西游在即,自己还要靠西游重塑身躯呢,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去凤族就是四百年,加上之前在无间地狱的一百年,还有在人界浪费的年岁,一千年之期所剩不多了,此刻他只能把赌注下在西游上。
如果当真进攻地府,打乱了佛门的安排,西游会不会有变数?
所以韩飞此刻很犹豫,再看玄阳和十三卫,他们却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与地府大干一场。
就在韩飞犹豫之际,东岳大帝黄飞虎来了。
黄飞虎一身将帅冠冕,踏步而来,老远就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笑声:“哈哈哈,恭贺韩飞小友得凤族一大助力啊!”
韩飞看了黄飞虎一眼,撇撇嘴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在娘娘的算计之中啊!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对断魂山动手,东岳大帝,你身在何方?”
“韩飞小友,这两个邪祟哪里需要本帝动手?如果断魂山鬼魂死伤太多,那本帝和佛门的账也就有的算了。”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当真一点也不将平凡众生放在眼里么?”韩飞第一次对东岳大帝也生出鄙视之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三界之稳定,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三界能够没有任何浩荡,即便本帝立刻魂飞魄散又如何?当然,本帝此来并非要与韩飞小友辩论谁是谁非,而是有一句话要奉劝韩飞小友。”
“什么话,尽管说吧!”
“地府动不得,不然娘娘非但保不住你还要亲手斩杀尔等,佛法东渡在即,三界都在静观其变,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是道门、玉帝、王母和佛门之间的博弈,最后的决定谁胜谁负的是取经之人,所以此刻,谁都无法阻止这一场豪赌。”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场游戏,会给三界带来怎样的灾难?”韩飞愤恨道。
“还不是为了三界的稳定么,天道之下,福祸本就相倚仗,韩飞小友,看来最近你的功课有所懈怠啊,如此怎生修好道法?”
“三界之浩瀚,并非你们所能想象,你们虽能留下本帝,但是要与三界主宰为敌......”东岳大帝黄飞虎看了玄阳和十三卫他们一眼,话语没有说完就摇了摇头。
但是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玄阳他们攥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有其他要求,如果还有谁要拿我们断魂山说事,或者什么阴谋阳谋的施加在断魂山,那对不起,即便鱼死网破,我们断魂山一脉也要为自己的尊严争一争,至于与佛门的账,等到佛法东渡的事情落幕之后,我亲自去找如来算一算。”韩飞义正言辞的说到这里,右手往殿外一指:“东岳大帝,请吧,恕不远送。”
黄飞虎笑了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能得韩飞小友这一句承诺,也就不枉本帝来此一遭,告辞!”
在断魂山,韩飞的话语自然一言九鼎,他答应了东岳大帝不动地府,其他人即便再有想法也只能按下,其实与黄飞虎说的不多的几句话,给韩飞内心造成的震动,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韩飞都没能理解黄飞虎离去时的那一抹笑容。
也许是历史不容篡改,西游依旧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开始了运转,虽然韩飞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但是他实在弄不明白,那些大能们在这场游戏之中,究竟付出了怎样的筹码。
金蝉子十世轮回,韩飞知道那是扯淡,被沙悟净吃掉的那九个和尚虽有金蝉子的因果却根本不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那么西天取经的和尚是否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呢?
韩飞目光望着殿外,如呆滞了一般的想着心中的疑惑,玄阳他们也不敢出声打搅。
直到韩飞把目光收了回来,玄阳才开口道:“师父,难道我们真要如此隐忍不发下去么?”
很显然,佛门的这一口气,玄阳早就咽不下去了。
十三卫他们同样期盼的望着韩飞。
韩飞目光如电,却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妨跟你们交一交底,我本来自于九黎壶,然九黎壶被黄帝轩辕氏封印于苍梧之境,我离开九黎壶后,有四件事情要办,第一是寻找一具至阳之躯重塑肉身,第二是寻找九黎族,找到再进九黎壶的办法,还要护卫九黎族万年,第三,破解封印九黎壶的阵法,第四寻找九转还魂丹,要复活一个很重要的人。”
“至阳之躯我已经有了线索,就在西游之路,九转还魂丹太上老君就有,我得想办法得到,至于九黎族才是目前最难办的事情。”
“我一路走来都是为了这四件事而奔忙着,不料一次次落进了佛门的算计之中,我与佛门仇怨已深,迟早要算总账的。但是当务之急是要办的那四件事情,千年之期已经所剩不多了,否则我那位朋友就将神魂俱灭,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也因此,在这四件事情未完成之前,我只能隐忍。你们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