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韩飞所想,自己被孤立了,一连几天,包括玄宁在内,没有人跟他讲过一句话,当然韩飞也懒得跟一群孩子较真,也不主动去交谈什么。
毕竟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那时间跟一群小孩子过家家?
话说回来,韩飞到龙虎山也有天的时间了,但是对于自己的那些计划,到目前为止还一件也实施不了。
自己的师父在山门不受待见,也不擅长炼丹和阵法,只有他的修为在通字辈间算得是,也谈不佳资质。所以想要获取炼丹术和了解阵法,只能另辟蹊径了。
然而这个人力水车则是韩飞另辟蹊径的第一步。
花费了十天的时间,韩飞终于将那具人力水车的雏形给组装成功了。等大家农忙回来,韩飞在吕通惠的寝舍内找到了他。
吕通惠毕竟是七个弟子的师父,不管怎样也是第三辈分的人,拥有一个单人间也是正常之事。
不过吕通惠的单人间,也别提有多么简陋了,一张床铺,一张茶几书桌,一个柜子,再无别物,不过柜子倒是摆放了整整一柜子的竹简。
吕通惠精通的是易经算卜之术,所以那些竹简分门别类的都是有关于那方面的书籍。
对于韩飞的突然到来,吕通惠还是有点诧异的,“玄阳,何事寻找为师?是不是师兄怠慢于你?”
整个山门之,也只有这个师父才算是真正关心韩飞的,玄宁本性并不坏,但是他的这个年岁正是三观形成的时期,主观意识不强,容易被人言所左右。
“禀师父,徒儿思及师父和众师兄多日来担水灌田,太过于劳累,所以突发想制作出来一种水车,可以减轻往后灌溉农田的负担。来找寻师父,是想带师父去看看,如果可行的话,师父可以找几个懂木工活的师兄们按照我那水车雏形,多制作几个出来,往后灌溉梯田不需要那么劳累了。”
“哦?”吕通惠诧异的看着韩飞,立马站起身“你引路,带我前去看看。”
韩飞领着吕通惠来到了侧山,在一片隐蔽的树荫下,满地的木屑之躺着一个如长龙一般的水车。
可以想象的是,这么大一架水车,对于身体这么孱弱的韩飞来说,的确是花了不少精力和苦力的。
吕通惠望着水车,疑惑的问:“这个怎么驱使?”
韩飞指着水车介绍道:“将水车这一头置于水,那一头靠在梯田的田埂,两个人用力的转动这两根枪杆,带动水车之的叶片往运动,会将水带田了。”
“可是我们的梯田离山下的水沟有百丈远呢!制造这么大的水车,算抬也得花费不少人力吧?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师父你想,从山下到山每隔一段距离,挖一个水坑,这样不解决了问题了吗?只需要几架水车,轮番的趋使,最多两天的时间,我们那十多亩田能灌溉完成,岂不是省了很多人力物力?而且这水车也不只是我们可以用,我们整个山门大部分都是梯田,有了这水车”
听了韩飞的解释,吕通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想到的可不仅仅是龙虎山门,还包括周边的百姓。
吕通惠喜不自禁的叫来几个徒弟,将水车抬进了山门的广场,叫来了自己的师父德字辈排行第四的德恒。
广场摆放着如此怪异的东西,自然引来了众弟子的围观。
个个都指指点点的交谈着,询问着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处等等。
德恒是一名络腮胡的道士,年纪约莫六十多岁,身姿还算健朗,说起话来气十足。
“通惠,此为何物?”
“师父,这是弟子那刚入门的徒弟苦思冥想出来的,他将之取名为人力水车,有了这个以后很好的解决了咱们龙虎山的梯田灌溉的问题了,弟子想,如果这个能够向周边的郡县推广的话,于国于民都是良善之举。”
吕通惠将水车的作用跟德恒说明了清楚,德恒也不禁眉头舒展开来,望着一旁病怏怏的韩飞,又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是玄阳?走过来让我看看。”德恒看着韩飞说道。
韩飞抱拳躬身对着德恒施了一礼,“玄阳见过师祖。”接着才走到德恒跟前。
这个时代对礼仪看的格外的重,晚辈对长辈的尊重那必须要想教科书一般的去执行的。
德恒伸手一把抓住了韩飞的右手腕,良久后,德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真是哉怪哉,你明明是纯阳之体,应该是百无禁忌,也算是修炼的绝佳体质了,为何身体却如此孱弱呢?”
“谢师祖挂怀,可能玄阳年幼时短了吃食,一直以来食不果腹,从根本亏了身体的缘故吧!”韩飞轻声的解释道。
“哎,可惜了这具好身躯了。”德恒叹了一口气,“这水车是你造的?”
韩飞点了点头。
“虽是淫巧技,但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小事,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谢过师祖,玄阳年幼,无甚想法,更加不敢居功自傲。”韩飞连忙拒绝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识趣。”德恒望着韩飞身洗的泛白的道袍对着吕通惠交代道:“通惠徒儿,这孩子一身衣裳也穿了不少时日了吧,去给他置办两身衣服,从为师的口粮里折扣。”
“是,师父。”
“师祖,玄阳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什么事?”
“听说我们龙虎山门也有藏经阁,弟子艳羡已久,想一睹光华。”
“藏经阁?你是龙虎山的弟子,倒也去得,不过不是阅览之日,也罢,明日读过早课在主殿等我,我带你一观。”
“多谢师祖允肯。”韩飞喜不自禁的躬身谢道。
韩飞这一次在山门也算是出了一个风头了,如他所想,他虽然制造出来这个水车给大家今后节省了不少劳力,但是除了玄宁之外的几位师兄对他更加不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