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祠外,因为那个年迈的老者的阻拦,以及他说的话句句在理,一场干戈无声无息的熄火了。
对于玄阳祠外发生的事情,韩飞一开始并没有那神识去探听,但是等夜来临的时候,他也听闻了。
听闻此事他心固然不舒服,但是并没有想过要去解释什么。不用深想,他都能猜到是什么人在搞鬼,有句话说“清者自清”。如果这浑泽的百姓果真这么愚昧而是非不分的话,这一份愿力不要也罢。
入夜之后,韩飞一个人离开了浑泽县继续往西南方向而去,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最不喜欢的是这种迎来送往的凡俗礼节,更不愿意向别人解释什么,自己的确是龙虎山弟子,龙虎山究竟有没有魔祟,自己在这浑泽县究竟是阳谋还是阴谋,自己更加不愿意解释。
自己身一大堆事情要去做呢,做了好事还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做好事?闲的。
管他们怎么想,玄阳祠爱拆拆呗。
想着夜晚离开,一方面是嫌麻烦,一方面也是想要甩掉那两个道士了,跟真昀道士一番交谈之后,韩飞想到了一条新的获得愿力的办法,如果有那两个道士在身后捣鬼的话,那是更加麻烦的事。
索性他借着夜色,悄然的离去了。
天亮后,城数户传出了恸哭之声,不到半个时辰,好几队人马抬着几具死尸来到了玄阳祠门口。
甚至有些火性大的人拿起镐把开始砸玄阳祠的墙壁了。
玄阳祠门口的恸哭声、喝骂声、砸墙的声音异常的嘈杂,瞬间吸引来了不少人。
当有人看见砸玄阳祠的立马冲了去,二话不说两伙人干了。
随着人数的增加,参与火拼的范围越来越大,到了后面,来的晚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寻常与自己交好的好友跟人家干了起来,哪里还管什么原因,攥起拳头去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场面乱的一团糟,血性也是越打越大,到了后面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什么拿什么干,头被打破,鼻子被打流血,牙齿被打掉,那是常事,甚至有人被打晕倒,混乱之被踩死的。
县令一早醒来,本来打算去送一送韩飞的,对于昨天发生在玄阳祠的事情,他固然也是知晓的,在这浑泽县,周老先生在百姓的声望自己要大,所以有周老先生出面了,他也没有再去,对于什么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他固然是不相信的。
一大早醒来听到管家来报,说玄阳祠外发生了大血拼,县令一闻言,帽子都没戴好,吩咐召集衙役和其他官员赶往玄阳祠,自己一个人提着官袍的下摆朝着玄阳祠跑去。
县令毕竟是官,虽然他先出发,不过等到他到达玄阳祠的时候,衙役们也已经到了。
一道玄阳祠外看到混乱的场面,地洒落的鲜血一点也不亚于小型的战役。
“还等什么,赶紧叫他们都住手啊!”县令吼道。
衙役们拔起刀子冲进人群,一起吼道:“都住手!”
衙役耗费了好大的精力才让一场乱斗停了下来,而现场的人,人人带伤,除了原本抬来的几具尸体之外,还有十数人因为这场乱斗倒在血泊之再也醒不来了。
县令望着这个场面气愤的吹了吹胡子,“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啊,冤枉啊,那玄阳道人不是好东西啊,我家王二昨天力主拆掉玄阳祠,没想到昨晚被那玄阳杀了。”
“是啊,我们家刘三也是啊!”
“是啊,我们家”
随着一群人的恸哭,有人将那几具尸体抬了过来。
县太爷皱了皱眉,指着一个妇人问道:“玄阳杀的?你亲眼所见?”
“回老爷,我没见到,可这不是玄阳杀的还能是谁呢?我家当家的听闻玄阳是那龙虎山的魔祟,想着不能被魔物戏弄,伙同其他意见相同的人要拆了这玄阳祠,可是祠堂没拆掉,昨晚人死了,大人你看看,死的这几个,都是昨天要拆祠的。”
“荒谬!”县太爷气的一甩袍袖。
“谁能告诉我,他亲眼所见玄阳杀人了?”
其有一个汉子拉起一个尸体的盖布,指着尸体胸口的位置说道:“大人,您看,这胸口的伤不是刀枪剑伤,这么多密集的细孔,明显是用拂尘刺死的,在这整个浑泽县,除了玄阳有拂尘又有这个本事的,还能有谁?”
“好,这件事暂且不谈,谁能告诉我,是谁挑的头在这里大打出手的?”县令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想让自己内心的气平顺一点。
“我们要拆祠,是他们先动手阻拦我们的。”拉尸体盖布的汉子一指不远处一个脑袋被打破流血不止的一个年人说道。
“朱捕头,你安排几个人给本官看好着玄阳祠,谁敢动这里面一草一木,先给本官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另再将这几个聚众生事者抓往县衙。”县令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那几具尸体边的年人。
“这几具尸体给本官抬至县衙仵作房,让仵作先验过尸再将结果告诉我。”
县令说到这里,走到姗姗来迟被人搀扶的周老先生跟前,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周老先生,你我虽然知晓玄阳人于本县有恩,恐怕您已经听说了这两日的事情,既然已经造成了命案,而且许多人又怀疑玄阳人,您随我一起去请一请玄阳人可好,也好早日为他洗脱嫌疑。”
周老先生拐杖在地驻了驻叹了一口气,“唉,一群愚昧无知的人,走吧,老夫随大人去请人过堂。”
捕快率领衙役有条不絮的完成县令的交待,押着一群人,又带着一群人抬着尸体往县衙而去,玄阳祠留下了四个五大三粗的衙役。
众百姓,一部分赶去了县衙,一部分跟着县令他们往城西土地庙而去。
一大群人来到土地庙的时候,土地庙早已人去庙空了。
县令望着空荡荡的土地庙,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凶手是那玄阳吧!一定是畏罪潜逃了。”
“对,那玄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