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子虚站起身:“快快请起!”
真昀身旁的清将他扶了起来。
常春子抚了抚须重新坐了下去,笑了笑道:“莫非真昀道友听说过贫道?”
真昀头一点激动的说道:“早听闻常春人乃德高望重、仙风道骨、道深法明的一位得道高人,今日得见,果真仙姿飘逸!”
“哈哈,真昀道友过誉了,贫道虽有一些微末道行,却也谈不什么道深法明,虚度了几岁光阴也谈不什么德高望重,至于仙风道骨更是言过其实了。”常春子的话语虽然谦虚,但是说出来却不无洋洋自得的意思。
“人太过自谦了,要知道是要来拜访人,真昀应当焚香沐浴后再来拜访,方能尽了礼数。”
“哈哈,没想到真昀道友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好了,你我也无需客套了,听闻玄阳与你有过一些因缘,不知真昀道友能不能与贫道详说一二?”
“师父,您可知晓昨夜弟子赶至朔月山时,遭遇了什么?”未等真昀搭话,清率先说道。
他这一开口,引起了其他人的好,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清。
常春子望了望清,意思是“你说说看。”
“弟子赶至真昀道友歇榻的山神庙时,真昀道友他们被一群穿着黑衣之人围攻,看那些黑衣人的手段,不像是正派人氏,以及他们控制真昀道友他们的手段倒是像是摄魂一类的秘法,弟子猜想那些黑衣人恐怕与魔教有关。”
清详细的将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说,常春子虽面不改色,但也能看出他有点惊诧。
“真昀道友,不知那群人为何要置你们于死地呢?”常春子问道。
“以那群黑衣人的说法是,玄阳人乃是他们叛教之徒,他们正要捉拿他,之前玄阳人与我也有指教之恩,再加我们感念他的指教之恩,于十县修建了玄阳祠,所以他们断定我知晓玄阳人的下落”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玄阳的下落?”
真昀摇了摇头:“不知!”
“没想到啊!贫道一开始只以为那玄阳是魔教余孽,没想到那玄阳竟然还是魔教的叛教之徒,难怪龙虎山那一万多人,说杀杀了,丝毫也不曾留情呢!”常春子叹息道。
“人,你也认为玄阳是魔祟?”真昀问道。
“不是贫道认为,而这是事实!”常春子说着站起身来。
要说之前那些黑衣人的言语,真昀是不信的,但是此刻常春子如此说,真昀在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嘀咕,不解的望着常春子。
“真昀道友有所不知。我们太乙一脉,秉承道门正宗,自然以匡扶天下正义为己任。当日我派下山云游的弟子听闻龙虎山一事,自然愤慨不已,但是也不能听信谣传,所以那下山的几个弟子赶至龙虎山查明事情真相。清泉,你可将当日所查,详细说与真昀道友听听。”
清泉站了出来,分别对常春子和真昀施了礼,说道:“当日我与清琢师弟和清云师妹三人听闻龙虎山一事后,一路赶至龙虎山,龙虎山尸横遍野,一万将士全部七窍流血而死,龙虎山弟子全部成了一具具干尸,显然是被吸干了鲜血和魂魄。唯独在后山我们发现三座新坟,乃正一,和一个通字辈和一个玄字辈的弟子。”
“后来,根据蛛丝马迹,查询到立碑者是那玄阳,当日在九江郡与那玄阳也曾交过手,他的手段也像是魂魄攻击。”
真昀听到这里,什么玄阳是魔祟的说法,已经信了七成了。别人说的他可能不信,但是说这些话的是昆仑山太乙一脉,而且还是常春子,常春子的名号,真昀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说是如雷贯耳也毫不为过,他还在军旅时已听闻过常春子了,常春子在众口之,不压于正义的化身。
“真昀道友,你在一十县同建玄阳祠,你可知道这南岳衡山同时也发生了什么大事?”常春子问道。
“不知!”
“不瞒道友,昨日听闻你十县同建玄阳祠时,贫道也曾想过你已经归顺了魔祟,建生祠为明修栈道,而于衡山布下血魂大阵才是暗度陈仓之举。没想到真昀道友也是被那玄阳给瞒骗了。”
“血魂阵?”
“不错,自古以来,哪一次魔物出现,不是天下生灵涂炭?轩辕黄帝立九鼎,封印魔物,于今已有两千多年了,真昀道友当知,这衡山郡除了一个天下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之外,还有一个九州之一的荆州。昨日,贫道感应到这衡山之,被人布下了充满邪气的阵法。何人会在这里布阵?除了想要解除封印,放出魔物的魔祟之外?还有其他人?”
“真昀道友,你悬炉观虽然创派不久,但也是秉承道门一脉,凡我道门,自然以天下苍生的福祉为己命,与那些魔祟自然水火不相容势不两立。贫道虽然不知真昀道友为何要为那玄阳建生祠,但是贫道也能知晓,真昀道友定然是受那玄阳蛊惑,如果这十县的生祠与那血魂阵遥相呼应,真昀道友,你们可成了天下苍生的罪人了。”
常春子一席话说完,真昀心跳不断加速,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滚落下来。
“人,小道实在不知那玄阳真如传闻所言乃是魔教人啊!建造玄阳祠,小道也只不过是感念玄阳的指教之恩,更没想过与天下苍生为敌!今日既然听人如此叙述,那一十县玄阳祠,小道自当亲手拆之。”
“既然如此,真昀道友,你当真不知晓玄阳的下落?也许找到这个玄阳,能为天下苍生避开这一次的劫难啊!”
“人,小道自浑泽与他一别后,再无联络,又岂知他的下落。”
“那道友可有方法联络到他?”
真昀摇了摇头。
“当日在浑泽你们别离之时,他可有说要去往何方?”
真昀依旧摇了摇头。
常春子目光如炬望着真昀的眼睛,从真昀的眼睛里,他看出真昀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