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神识体从井口下去,居高临下的望着里面的场景,除了祭台那一边一个大椭圆有血气萦绕之外,同时围绕着祭台一圈有数个阵法都已经被启动。
拂云带着的那些黑衣人穿梭在祭台下那些汉白玉阶梯的小阵之。
那些工匠们又从祭台方,沿着阶梯往下走去,而那些孩童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着在铜鼎方飞旋着,只见他们身有着一道道的血气往鼎落去。
神识体隐形落于地,抬头看看穹顶,韩飞此时才发现,那穹顶的日月星三光并非如夜明珠或者玉石之类的东西,整个穹顶居然是一整块的铜面,面镌刻着太阳、月亮和繁星。在有些相关的繁星之间还有线条的连接。
“不对,那些星辰居然是在缓慢的移动的。”韩飞惊呼道。
穹顶之,太阳围绕着穹顶移动,月亮和繁星随着太阳的移动而变化轨迹。
这穹顶的一幕完全颠覆了韩飞的认知,这淫巧技,恐怕拿到二十一世纪有那些大型的、精确的机器也很难制造出如此的铜塑。更有一点难以置信的是,它们依靠什么力量在运动?是引力?还是阵法牵引的天地之力?
韩飞感受了一下,那铜制的穹顶之有着一股让他灵魂都颤抖的磅礴的力量。难怪拂云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要把自己的灵魂留在这里呢!如果仅是把那穹顶之的能量化为己用的话,算是十个韩飞在这里也会烟消云散。
把注意力从穹顶收了回来,接着探查其他的地方,那些汉白玉的雕像已经被竖立了起来。原本托盘的晶莹剔透的婴儿雕像,此刻从五官汩汩的流出红色的液体。
整个空间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毛骨悚然,即便韩飞经常与冥界有过交流,看过那些形怪状的鬼魂,还有那冥界特有的氛围,但是与这里相,还是这里来的更震撼、更加惊恐、更加罪恶。
然而韩飞继续看下去才知道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如果韩飞有这个能力,此时他想荡平这里。
整个地下的空间里,虽然最高处的祭台是这地下空间的正心,但也只不过是整个空间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由祭坛最心幅散开来,是道汉白玉的台阶,台阶的尽头是汉白玉的石雕,石雕是一圈水银河流,分四个方向的支流流淌出去,四个水银支流把整个空间的地面分成四份。
随着一声轰隆之声响起,空间一阵震颤,水银圈外被分成四份的地面隆了起来,七十二根巨大的铜柱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面有一十根,约莫五丈高,直径约莫两米。每根铜柱方有三个铜环,顶都是一具饕餮的雕塑,张着胸前巨大的嘴,像是在咆哮,又像是吞食前的准备,面目狰狞。
铜柱之镌刻着怪的纹理,这些纹理是韩飞见所未见的,即便是曾经研究过商周时期的青铜器,都没有这种怪的镌刻。镌刻之有形怪状的动植物,还有楔形字不像楔形字、象形字不像象形字的字体,密密麻麻。
铜柱停止升起之后,从铜柱射出一根铁锁链,将七十二根铜柱都连在了一起。
接着看到拂云和那些黑衣人都冲了祭台,跪在铜鼎之前,双手举过头顶托起,他们异口同声的念着韩飞所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他们咒语的响起,那些漂浮在铜鼎方的童男童女一个个的落进了铜鼎之,铜鼎之沸腾了起来。
血气越来越浓,在祭台形成了血雨滴落下来,拂云他们的咒语之声更加响亮了,双手、头发、脸、衣襟被血雨淋湿,而他们的表情像是狂喜,又像是崇敬。
祭台下,那些失去意识的工匠和苦力,在这一刻也站直了身体,走到了每一个面的一十根铜柱之间,盘腿坐了下去。
然而令韩飞更加惊恐与震怒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工匠苦力坐下去之后,从他们七窍之有鲜血流淌了出来,血液顺着地面流淌进水银的河水之,慢慢的水银小河被染红,工匠们的身体慢慢变成血水流淌,逐渐的变成了染了鲜血的骷髅。
随着时间的推移,穹顶的铜盘形成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拂云他们念动咒语的速度也变的越来越快。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韩飞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因为这一切早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弄不清原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之前凝结的神识体已经试过了,仿佛一切的源动力来自于那个方印,肆意的砍过无数刀也毫无用处。
韩飞倒不是怕找不准主要阵基而引起的的反噬,怕自己的动作激起了那群人变的更加凶残。
既然无法阻止,韩飞想继续看下去,看看他们耗费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从头到尾看一遍,算不知道怎么p,最起码能做到心有数,把这些消息传给道门,让他们想想怎么去预防和应对。
一开始韩飞想着九州大阵,才决定来最近的荆州探查,既然荆州有这样的血魂大阵,那么其他州定然也是有着相同类型的血魂大阵的。无独有偶,韩飞不相信是因为自己运气的原因,来到荆州刚好碰了一个巧。
然而此时韩飞心最大的疑问不是这些血魂大阵是什么原理,目的是什么,最大的疑问是魔教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果魔教像现在这样,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他们血魂大阵的血祭,他们算拥有再强大的法力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再一次的刷新了韩飞的认知,只见那些铜柱之间已经成了血骷髅的工匠们,白骨缓慢的长出了血肉,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变成一个个肌肉健实的血人,然后一阵黑雾起,那群人被穿了黑色不知材质的衣服,连头脸都被蒙的结结实实的。
那群刚获新生的人站了起来,对着祭台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异口同声的山呼道:“忠于教主,忠于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