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称贫道,不拜天地,不拜三清,唯独将那龙虎山玄阳的画像奉于正堂,焚香供奉,此为你乃龙虎山魔孽一脉,再者你于阁皂山为百姓诊治,却施用邪术,此为荼毒百姓之举?此二罪,本官拿你不得?”郡府义正辞严,说到这里站起身,手指着葛玄继续说道:“然,你枉顾朝廷法度,勾结匪寇逃脱牢狱在前,于杏来楼行凶在后?人证物证俱在?莫非你还要狡辩?”
“哈哈哈”葛玄朗声笑起,说道:“龙虎山魔孽一脉?试问郡府大人?你有何证据说龙虎山玄阳乃魔孽?贫道于阁皂山为求医问药的百姓免费医治,还赠其药草,你可曾问过那些百姓现在活的如何?”
“我大汉帝国以仁孝立国,佐之以法度,我草庐正堂悬挂恩师画像供奉,于情于理于法有何不可?那杏来楼一事,乃厉鬼辑留人间,欲要行那吞元之祸,贫道秉持天命诛杀邪祟有何不可?幸亏师尊赶赴及时,否则贫僧也遭了那群厉鬼的毒手!现今天下,遍地厉鬼,贫道既然遇见怎能置若罔闻?”
“信口雌黄?夫子曰不以怪力乱神,世间何来鬼怪之说?”郡府一拍惊堂木。
“既然郡府大人如此说,那贫道可要问问,士农工商,官与商勾结为祸百姓,以大汉律该判何罪?贫道再问,商以财左右官员执政法度,以大汉律又该如何惩处?你说贫道供奉恩师有罪,那么贫道恩师在身侧,大人,你又当如何判处贫道的恩师呢?”
韩飞闻言睁开眼,看了葛玄一眼,这小子还真的会借势。
郡府被葛玄问的冷汗连连,特别是最后一句,你不是说玄阳是龙虎山魔祟吗?玄阳在这里,你又能如何?
“啪”一声惊堂木拍下,郡府也是想以此来壮壮胆子,大声呵斥道:“如此狂悖,竟敢藐视公堂,将二人各赐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郡府虽然下了令,却没人敢前,之前两个捕快要锁拿葛玄那一幕埂恒在他们心底,谁敢下手?
“大人,你自己都如此害怕,更何况你这些手下?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捋一捋可好?首先是龙虎山余孽一事,贫道的恩师在当下,你也无从判断,当时传闻玄阳乃龙虎山余孽出自昆仑山道门之口,此事大人可请昆仑山道人前来辨明真伪,此事暂且不谈。咱们再来说一说第二件事,说贫道在阁皂山以邪术祸乱百姓,此事,贫道想问问此传闻又是出自何人之口,可请其来此当面对质。”
“也罢,既然如此,那本官让你心服口服。”郡府眼睛一亮,有了葛玄的提醒,他想到了仁德药行的背后大当家齐云观,有齐云观的道人来,恐怕葛玄和那未知的男子有千般能耐,也只能束手待擒吧?
“传讯齐云观观主悟真道人前来郡府辨明妖邪。”郡府下令道。
两名衙役飞快的跑了出去。
葛玄继续说道:“再说劫狱一事,寻常牢狱又怎能关得住贫道?何须师尊前来劫狱?”
葛玄说着对着一旁大拇指粗的铁锁链屈指一弹,只听“噌”的一声,那铁锁链当场断为两截。
这一举让人目瞪口呆。
“再说第四件事,说贫道行凶,大人可派人前往杏来楼,看那女娼死是没死,再问她可曾记得贫道用剑刺伤她时的情景?当时是否被厉鬼身,大人一问便知。”
葛玄一番言语已经掌握了主动,说的郡府哑口无言,郡府既然能够成为一郡之长,并非草包货色,怎奈葛玄见识广泛,伶牙俐齿,再加官商纠结这一句警告之言,以及不知真伪的龙虎山玄阳当面,郡府失了往日的从容而已。
不多时,前往杏来楼的衙役回禀,“大人,果真如葛玄所言,那杏来楼的两名女娼当真不知当时发生何事,两人清醒过来时,一名女娼已经倒在了血泊之。她们只记得自己陪同赵公子进了厢房,后面发生之事一概不知。”
葛玄闻言耸了耸肩。
郡府说道:“你乃龙虎山魔孽,抹杀凡人的记忆恐是信手拿来之事,此事作不得数,等齐云观一众到来,自会水落石出。”
郡府将希望放在齐云观一行的身,此刻渴望着他们赶紧到来,以解他此刻坐如针毡之厄。
“齐云观?大人高看他们了,那等等吧!”葛玄说道。
“葛玄,悟真道人到来之时,是你阴谋诡计拆穿之时,到时候看你还能拥有这番嘴脸。”赵三真手指着葛玄说道。
“公堂之,何来你这悖厮出言之权?莫非郡府大人问审还要经过你的首肯和指导?”葛玄反问道,接着目光凌厉的望向郡府。
这一句可算是诛心之语了,刚才你不还说我藐视公堂吗?现在这小子算什么?你要是不处置他,那是承认你们当真nsn了。
郡府愤恨的望了赵三真一眼,sb玩意,你至于急于一时吗?“来人啊,将这藐视公堂的狂徒杖责二十。”
衙役们不敢打葛玄,不代表不敢打赵三真,再说赵三真这小子自称九江郡四大公子之一,一向目无人,这次借此机会能揍他,何乐不为?
三个衙役摩拳擦掌的走了去,两个人将赵三真按了下去,另外一个拿起杀威棒欲打。
“大人,你不能这么做啊,我可是仁德药行赵德彰的儿子啊,你打了我可怎么向我父亲交代?”赵三真嚎叫着。
“哦?大人执行法度还要看一介商人的眼色么?”葛玄添油加醋的说道。
郡府此时恨不得将赵三真生吞活剥了,真他妈是一个蠢材,怒道:“给本官封住他的口,杖责五十。”
以赵三真那虚浮的身段,别说五十大板了,三十大板恐怕能要了他的命。
葛玄冷眼望了赵三真一眼,这人罪不至死,五十大板应该够惩戒他的那些往事了。
韩飞从说了一句“我乃龙虎山玄阳,你待意欲何为?”之后再也没有说话,什么赵三真被打的闷哼声,更是不屑一顾。
堂嘶嚎闷哼,衙役打的起劲,门外一群穿着灰袍的道士鱼贯而入,为首的道士看着赵三真被打,望着郡府质问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