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岑为了让夏思瑾明白她在王府中掌家的地位,故意让泡茶的月灵把御赐的龙井私自换成了普通的龙井。
本以为父亲会顾及她掌家的颜面不会发难,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亲不但当众发火,而且还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夏思瑾,月灵直接被关进了王府的地牢里。
月灵刚被关进地牢的那两天,看守的人每日都安安分分地给她送去食物和水。
但安分了没几天,看守的就按耐不住本性,趁着一天晚上月灵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把月灵给玷污了。
自那天晚上后,隔个两三天就会来把她从头到尾折磨一遍。
月灵是在夏思瑾回来的那天得罪的她,也是在夏思瑾回来那天被关进的地牢。
夏思瑾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之久,而她也在地牢里被关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以来过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月灵刚开始还觉得在牢房里待着舒坦。
但一次又一次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月灵每天就只有一个盼头了。
她每天求菩萨告奶奶,盼着夏思瑾有一天能带上人来审问她,她就好一股脑地把所有事情全部抖出来,交代完好早点被放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夏思瑾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侧头对箐藤轻声言到。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没有错。”
“是的主人,但属下觉得,这个侍女可能还知道些什么。”
夏思瑾若有所思地点头,重新转过头,挑起月灵的下巴,开口言到,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如同水对于在沙漠中干渴了许多天的人的诱惑那般,不容拒绝。
“我知道你还知晓些其他的,若是你肯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诉我,我便会放了你,派人护送你离开,而且还会保护你的家人,让人帮你找个好人家。”
月灵就像看到了救星,跪在地上又朝前挪了几步,脸上灰色的尘埃被泪水冲刷出一道干净的痕迹,挂在脸上更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奴婢一定全都交代,只求二姑娘救救奴婢和奴婢的家人。”
说着又扒在夏思瑾身上,夏思瑾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的怒火,不耐烦地对箐藤挥挥手。
“把她给本宫拉开。”
箐藤上前一步擒住月灵,掰开她的双手,反手交叠在一起,再拉住朝后一扯。
月灵整个人向后,屁股着地瘫在地上,双手还被箐藤反手擒住,狼狈至极。
夏思瑾不耐烦地开口训斥:“行了,让她起来,看着她别靠近我就行了。”
箐藤微微放松了抓住月灵的手,但依旧能将她禁锢在自己跟前,不管她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一直和夏思瑾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别挣扎了,就在那里说吧。”
夏思瑾不耐烦地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左手肘支在平放着的右臂上,左手蜷曲撑着头。
月灵见夏思瑾隐约有了发怒的征兆,也不再挣扎。
不甘心地跪在箐藤手底下,乖乖地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都一一交代了。
本来夏雨岑对于夏思瑾并无太多敌意,但夏思瑾的身份异常尊贵,能享受天下最尊贵的待遇。
夏雨岑本身就不是什么心胸大度之人,对夏思瑾暗自起了嫉妒之心。
日积月累,心中积怨甚深,便想找机会下下她的威风。
但是夏思瑾长年累月不在家,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这才找了她刚回来的时间,想来个下马威,却不成想把月灵给送了进去。
月灵关在牢里的时候,夏雨岑来见过她,告诉她她的家人都在她手上,想借此让她乖乖闭上嘴。
刚开始日子还不算糟的月灵确实会帮她隐瞒。
但如今她在牢里受尽折磨,哪里还顾得上去帮夏雨岑隐瞒,只想借夏思瑾的手早点让自己脱离苦海。
夏雨岑一直担心夏思瑾回来会夺走她的皇后之位,就算先皇已经下令让夏思瑾嫁给景洛晨,但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夏思瑾身份本就尊贵无比,身后又有逍遥王护着,更有“得神女者得天下”傍身,夏雨岑怎么可能比得了,所以才想用些伎俩整治夏思瑾。
她在身份地位上无法和夏思瑾比拟,至少也想在其他地方扳回一局。
“二姑娘,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可不可以,给奴婢一家留一条生路,奴婢真的不是有心针对二姑娘的。”
月灵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一脸急切地望着夏思瑾。
夏思瑾扯扯嘴角,叹口气吩咐箐藤。
“你去处理吧,让漠雪护送她送回家,今夜就走,一定确保她的安全。”
“是,主人。”
“谢谢二姑娘,谢谢二姑娘!二姑娘大恩大德,月灵没齿难忘。”
一听夏思瑾说要派人送她回家,月灵顿时感激万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谢谢她。
夏思瑾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看了眼月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箐藤则开口让月灵一起跟上去。
月灵伸手抹了两把泪,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得体,抬脚就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夏思瑾走出地牢,景洛轩正把双腿搭在看守室的桌子上,手里握着扇子悠闲地扇。
那个看守哆哆嗦嗦地蜷在角落里,一脸畏惧地盯着景洛轩。
“洛轩,你觉得趁人之危、玷污清白女子的男人,该如何处置啊?”
夏思瑾走到景洛轩身边,睨了眼那个看守,然后斜眼看向他,幽幽地开口问到。
景洛轩似乎是明白夏思瑾的意思,双腿一缩,站起身来,摇着扇子轻飘飘地开口。
“这种人啊,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再当男人,最好再把手筋脚筋挑了,没法做坏事,这样也算斩草除根啊。”
说着景洛轩转头勾起唇角,邪恶一笑。
“这样,那你就去帮我把这个人渣,斩草除根,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他。我你应该会比较乐意见血的。”
“我做事情,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夏思瑾满意地弯起嘴角,拂袖走出地牢。
景洛轩则合上扇子,取下墙上的佩剑,一步一步地朝那个看守走过去。
等夏思瑾走出好远,都还能很清楚地听到地牢那边传来的惨叫声。
“主人,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箐藤同情地看了一眼月灵,不忍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