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卿说的没错,他并没有把她带出义安王府,只是找了个相对隐蔽,视线宽阔的地方后门旁边的墙上。
两人并肩坐在上面。
卫子衿的双腿自然往下垂着,头往上仰,眼睛看向夜空。一旁的苏若卿,视线渐渐偏离到女孩光滑白净的脸上。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弯成美好的弧度,鼻子高挺小巧不过分美艳,又不失灵动,一切都恰到好处。
卫子衿出来的急,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单薄,苏若卿便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开,给她披上,“穿上点,外面冷。”
“嗯”她伸手拢了拢他的衣服,被男人特有的气息包裹着,并不难闻,只是她有些不习惯。
气氛有些微妙,卫子衿抿着唇,手指用力抓着衣袖,用以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腰间那是什么东西?”苏若卿出声问道。
今夜的月光很亮,在地面上染了一层的白,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卫子衿腰间塞了个东西,鼓鼓囊囊的,还垂下来几条红线。
“啊?”卫子衿猛地清醒,垂眼往下看去,经他这番一提,她才想起来,在接玲香递给她的书信时,随手将刚缝制好的香包塞到了腰间。
“哦,是个香包。”她实话实说,漫不经心地把它从腰间掏出来,整理好,正准备放在衣袖里,旁边的男人又出了声,“能把它给我看看吗?”
卫子衿没想太多,就把香包递给了他。
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图案,苏若卿的眸色变得愈发深沉,“这是你绣的吗?”
“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入不了眼。”一想到她在上面绣的图案,脸颊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作势要从他手里把东西拿回来。
苏若卿身子往后仰去,刚好躲开卫子衿,但女子身上的香味,却萦绕在他鼻尖,久久都没能散去。
“我倒觉得挺好的,不如,你把它送给我吧!”他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眼底的神色又是那般坚定。
怎么能送给他?!
她绣这个香包的时候,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卫连祁。
“不行!”她莫名地有些发慌,迫切地想把它拿回来,奈何他的手臂太长,稍微举高一点,她就够不到了。
“你快把它还给我!”卫子衿奋力去抢,把她还坐在墙上这件事,直接抛到了九霄云外。用力过猛,她身子摇晃着,差点就摔下了墙,还好被苏若卿即使拉住,用力一带,她才继续稳当地坐回墙上。
这样一闹,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鼻息都混在了一起。卫子衿直接就撞进了他深邃,如同漩涡一样的双眸里,这是他和卫连祁最为相似的地方,也是她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原因。
她连忙坐正身体,往另一旁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再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是你的未婚夫君,你绣的鸳鸯香包若不是给我的,难道你还有别的心仪的男子?”苏若卿的语气不重,既不是质问,也不是谴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
也就这句话,让卫子衿倏地抬起了头,刹那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而在一旁的暗处,卫连祁面色沉静地看着两人,将他们恩爱亲昵的举动尽收眼底,在他心底,翻起层层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