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一道道惊讶,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聚集在少年的身上。
打伤李副校长的儿子,而且还以一小时答出百一十分的考题。
那一件事,都足以轰动全校。
而如今,少年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却让所有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其,除了李长乐。
“苏哲,你公然在学校内大打出,违反校规,打伤同学,你可知错?”李长乐纵然心再怒,却也在此刻强压住内心的怒气。
他可以不在乎其余老师的看法,却不得不在乎身旁那足以决定他未来的老人。
校长推了一下眼镜,静静的望着这少年,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身为一校之长,他在这所学校从业数十年,却从未有现在这样难以看透一个学生。
面对全校老师,居然还如此从容自若,尤其是,他刚刚犯下了一个大错的情况下。
愚昧无知?狂妄自大?
老校长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在众人目光,苏哲却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淡然。
“该打之人,为何不打?”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瞬间变得连呼吸声都微弱可闻。
砰!
唯有一声闷响,将众人从震撼之惊醒。
李长乐掌上青筋毕露,整个人的脸仿佛充血一般,涨的紫红。
“这个学生是不是疯了?”
“打了人,居然还敢在这里嚣张,简直太狂妄了。”
“难不成,他以为学校里没人治得了他了?”
众多老师之,有一些老师露出了怒容,感觉到自己身为老师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臭小子,我……”
李长乐几乎当场暴走,声嘶力竭的吼起。
“李校长!”
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李长乐的话语堵住。
坐在会议室的最上方,那位半头白发的老人,此刻终于出声了。
他看似苍老,但在镜片下那双眸子,却仿佛蕴含着一种光芒,这种光芒,名为睿智。
李长乐近乎暴走,但在这道声音下,他却立马惊醒,额头上泌出一丝冷汗。
要不是这位老校长开口,恐怕他就要彻底失态了。
这对于他即将登上校长之位的选举,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传出去,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未来。
老校长淡淡的望向苏哲,徐徐开口:“你说李勋该打,如何该打?”
众多眸子死死的盯着苏哲悠然自若的身影,老校长开口说话,他们自然无人敢再开口。
这位老校长在这所学校可谓是德高望重,不仅如此,据说在这老校长的背景更加深不可测。
连市长见到这位老人,都要恭敬分。
不过对于苏哲而言,这位老人却并未有什么不同。
“辱我,自然该打。”苏哲慢悠悠的说道。
这番话语,更是让在场的老师目瞪口呆。
这小子真的是疯了。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狂的学生,当着全校老师乃至两位校长的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
老校长的眉头皱的更深,沉声道:“你可知,你已经违反校规?”
苏哲嘴角的笑意更浓,甚至让众人有一种邪魅的感觉。
“违反,又能如何?”
霸道的话语几乎让众人止住了呼吸,在场老师,无一不感觉到愤怒。
这已经不是狂妄,而是对于这所学校赤果果的蔑视,简直就是在挑战着在场所有人的威严。
老校长的眉头锁在了一起,最终,他微微叹息一声。
“看来,你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不论你有什么背景,也绝对救不了你。”老校长一反温和的常态,话语如铁,铿锵有力。
“好!”李长乐骤然起身,大声道:“这样的学生,在我们学校简直就是耻辱,我建议,直接将他开除。”
“开除!”
“蔑视校规,不知悔改,而且打伤同学,若不开除,以后哪个学生还会遵守校规?”
“就是,呵呵,我看这学生自以为有几分背景,就敢如此的狂妄嚣张,在这所学校里,背景再深又如何?”
“不开除他,学校难以服众!”
众多老师拍桌而起,怒视着苏哲。
从始自终,苏哲的神色都没有半点变化,这一幕,让坐在会议室最上方的老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过,他眼却有一抹淡淡的光芒。
到了如此地步,这苏哲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模样,这种心性,倒是让他心赞许几分。不过,那又如何?
即便这少年是静水世家的大少,乃至临海世家的骄子,在这所学校也绝不可能如此狂妄自大。
因为,老人姓郑。
临海,还有一老人,也姓郑。
整座高,这满场教师,都知晓这位老校长深不可测,但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位老校长,便是临海一位大人物的亲兄弟。
即便是各大世家,对于这位大人物忌惮万分。
这位老人,掌握着临海所有军区,曾经与莫争锋共同走过炮火纷飞的岁月,侥幸存活,如今却已经是临海之,一等一的大人物。
这等背景,足以碾压临海的所有世家大少。
李长乐心更是畅快淋漓,他眸光森冷的望着苏哲。
“敢打伤勋儿,我一定要让你比勋儿更痛苦十倍!”
李长乐内心嘶吼,眼眸闪过怨毒的光芒。
而就在这时,一道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却错愕发现,居然是郑校长的。
郑京安拿起,看到上面的电话不由微微一怔,余光扫过那苏哲似笑非笑的脸庞,微微吸了一口气。
他走出会议室,拿出,里面传出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哥,那个学生,你不能动!”即便是在这和平岁月,电话另一方的声音似乎也弥漫着一股铁血的气息。
“为什么?”郑京安只是皱着眉头,淡淡的问了一句。
“因为,他姓苏!”只是一句话,电话另一头便沉默下来。
姓苏?
郑京安微微失神,临海没有苏姓世家,更不可能有让自己这位总司令弟弟不能动的苏姓家族。
骤然,郑京安脸色剧变,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最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了整个临海,败陈浮云,灭周家的一个人。
这个人,他姓苏!
这个人,即便是他弟弟是临海军区的总司令,也不愿招惹的人。
“苏大师?”老人少见的失声。
那位脚踏临海的苏大师,居然是自己学校里的一个学生?这……
即便郑京安自认见多识广,还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嗯!”电话另一头,一名与郑京安有五分相似,眼眸如鹰虎般锐利的老者挂断了电话,微微叹息一声,“莫皮子,这次还要真谢谢你了。”
在这老者的对面,莫争锋坐在木椅上品茶,听到老者的话语哈哈一笑,“郑枪,那还不赶紧把你珍藏十年的茅台拿来,给老哥尝尝!”
老者顿时露出肉痛之色,不过望着莫争锋精神奕奕,坐在哪里犹若一尊山岳,巍然不动的模样,老者眼不由露出一抹艳羡。
“好,我去取,算是给你做贺礼了!”
“喂,郑枪,你耍赖不成?”
“我这茅台可是心头肉,整个临海,估计也就这一瓶了。”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当初可是搜刮了整整一箱,到现在估计都没舍得喝一瓶。”
老者笑了笑,对于莫争锋这般无赖的模样也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莫争锋,宗师了!
这个礼,作为曾经共闯枪林弹雨的生死兄弟,他必须得拿。
“莫皮子,仅此一次。”
莫争锋有些诡谲的一笑,他神秘的说道:“郑枪,你别说的这么快,这次来,我可是还给你带来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我是要你用那剩下的所有茅台来换的。”
老者神色骤变,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凝重。
足足盯着莫争锋那副年轻了足有十岁的脸数分钟,老者这才开口。
“说吧,这份大礼要是值,别说是剩下的茅台,我老郑愿意再给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