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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描述凶手的长相啊。”刘彬理直气壮。

夏成把速写本转了个方向：“你自己看，根据你的描述画出来的是什么。”

“动漫人物？！”陆舟在速写本上扫了一眼，有些发懵。出于职业习惯，刘彬讲述的同时，他下意识已经在自己脑海里构建起了凶手的模样，但是他构建出的只是一个脸型偏胖的女孩子，当然，这个女孩子很有可能像单未未一样戴着美瞳。

“就是动漫人物啊，她叫秋水痕，今年春节还上过海湾电视台的晚会，你们应该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吧？”刘彬眼中露出同样的疑惑。

“一个动漫人物，怎么会是凶手呢？！同学，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好不好？我们找你来是想了解凶手的长相，追查凶手的。”夏成说，他都有些想发火。

刘彬比他还着急，激动的说：“我怎么就态度不端正了，我看到的凶手就是秋水痕，不信你们去问别的同学，大家都看到了！”

“还狡辩，你不知道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吗？”夏成说。

刘彬转头看向别处：“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就是秋水痕。”

陆舟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回忆下，有新的线索尽快联系我们。”说着话，陆舟在记事本上撕了一角，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了刘彬：“当然了，你要是找我约饭，那就更好了。”

“肯定要约的！”刘彬借过电话号码，站了起来。

陆舟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真诚的说：“感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学长。”刘彬说完，走出了教室。

刘彬走出去没多久，教室里又走进了一胖一瘦两个学生。

胖一点的学生有些秃顶，屁股刚落到椅子上就说：“凶手是秋水痕，她从次元世界走出来，把那个格格不入的家伙杀死了！”

“大军说的没错，就是秋水痕干的！”瘦一点的学生戴着眼镜，说话的同时，眼镜片后的瞳孔瞬间收缩了好几倍。

“你们两个不要先入为主，咱们先从凶手的长相开始，你们把看到的说出来就可以了。”陆舟说。

大军看了一眼和自己并排坐着的室友华林，深吸了一口气：“那我说了啊，小圆脸，下巴是尖的，鼻子不大，属于小巧精致那种，嘴巴也不大，眼睛，眼睛……”

“眼睛是不是很大，可以占到全脸三分之一，而且瞳孔还是蓝的？”夏成打断了大军，把铅笔拍在了速写本上，犹豫了一下，转头对陆舟说：“咱们要不要跟学校方面沟通一下，让他们对学生做个初步的筛选，总见这些不靠谱的学生，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你说谁不靠谱？我华林可是连续两年拿了全国奖学金的人，你说我不靠谱？！”华林仿佛遭到了天大的羞辱，气的胸部起起伏伏的。

大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些高等专科毕业的，看人都是用有色眼镜的。”

“你……”夏成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舟问：“你们能对自己提供的线索负责吗？”

“能，我以我华林的名誉做担保！”

“我也能，我大军说话算话！”

两个学生眼神坚定，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第三拨进来的是两名女学生，陆舟看到女学生，显得很疑惑。要是没记错的话，海湾大学的公寓楼男女生是分开的，按照学校的说法9号楼里住的都是男学生，教室里怎么走进来两名女学生呢？

“警察叔叔，我叫齐菲菲，这是我的室友小晴，我们都住在3号楼。”说话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生，她大大方方的拉着室友小晴，坐在了陆舟两人对面：“我没有看到凶手，我来是陪小晴来的，她吓坏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血，血，是一把砍刀，刀上有血水，还往下滴呢。”小晴脸色煞白，目光有些呆滞，自顾自嘀咕着。

齐菲菲赶忙把小晴揽到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你看警察都来了，他们很快就抓住凶手了。”

“小晴昨晚是去9号楼找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叫刘彬，住在403。”见小晴情绪稳定了下来，齐菲菲缓缓的说：“她那会儿正好从403出来，和凶手撞了个正着……”

“撞了个正着？”陆舟插了一句，眉头蹙起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了第一个走进教室的刘彬，此外，他心里的疑惑也随之解开了。

小晴用很小的声音说：“没有，我没撞她，只是看到她了，她站在走廊上看了我一眼，然后顺着楼梯走下去了。”

“别怕，有警察在呢，怕什么。”看到小晴的身体又开始哆嗦，齐菲菲再次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了起来。

夏成和陆舟交换了一下眼神，试探着问：“小晴同学，你能帮我们描述下凶手的长相吗？”

“不用这么麻烦吧，凶手就是秋水痕，你们用手机随便搜一下就出来了。”齐菲菲说。

陆舟两人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小晴开口。

齐菲菲瞥了两人一眼，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放在了桌子上：“就是这张动漫脸，是吧，小晴？”

小晴匆匆在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拨学生说的一模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齐菲菲和小晴走出教室后，夏成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陆舟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秋水痕”三个字，网页上出现了如下信息：秋水痕是海湾市破壁动漫用动画特效、全息影像、专利声音库等多项技术合成的虚拟偶像，截止目前秋水痕的全球粉丝已经突破3亿……

接下来打断内容都是关于秋水痕的背景故事，陆舟大概扫了几眼，只留下秋水痕“是一个充满才情和期待的女神”这么一个刻板的印象。

再往下，有一张表格详细介绍了秋水痕的基本信息。

名：秋水痕 英文名：jane性别：女星座：摩羯座

职业：虚拟女神 身高：170爱好：书法、诗词、古筝

生日：9月15日年龄：保密

……

“陆舟，我怎么越琢磨越觉得学生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夏成忽然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说：“你还记得咱们昨天在401房间里找到的那份论文吗？你说那个遇害的刘蒙该不会是掌握了什么秘密技术，真的把所谓的平行空间给打通了吧？”

“不可能，平行空间即使是真实存在的，也不可能被任何技术突破。”陆舟回了一句，转头看了夏成一眼说：“我昨天解释的薛定谔的猫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那只猫在一个空间内只可能用一种存在状态，绝对不会以又死又活的状态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学生们说的该怎么解释？”夏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不知道，也许我们应该多见几个学生。”陆舟说，他的眉毛也是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