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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对刘蒙的印象并不好啊。”陆舟说。

周通抬头看了陆舟一眼，并没有否认。

小郭问：“优点呢，刘蒙就没有一点优点吗？”

周通再次看向别处，似乎并不想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陈秋意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他的智商很高，差不多算个学霸吧。”

“理由呢？”小郭问，重新打量了陈秋意一眼。

“考试成绩，对一些问题的见解，还有他的研究能力，这些应该都可以说明问题。”顿了顿，陈秋意眼皮翻了翻，盯着小郭说：“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于教授了吧，他对刘蒙的评价怎么样，你们应该很清楚吧，可以说，他之所以能给于教授留下这样的印象，跟他的智商不无关系。”

“陈秋意同学，你和刘蒙接触多吗？”陆舟问，他也在反复打量着陈意秋。“他追过我，然后我们又分手了。”陈秋意说，说完，专门强调：“是那种很和平的分手，大家还是普通的同学。”

“你，你们，你们竟然……”周通瞪大了眼睛，像在看陌生人一样，死死盯着陈秋意。

陈秋意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淡淡的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你总该……”周通情绪愈发的激动。

陈秋意蹙了蹙眉，轻声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好吧，好。”周通眼中满是沮丧，再次转头看向别处。

小郭和陆舟交换了下眼神，轻咳了一声，望向片警赵卫平和郑海涛：“小赵，小郑，你们两个找林主任再借一个安静的地方吧，我觉得你们可以和周通再仔细聊聊。”

“好的，稍等，我先去借地方。”赵卫平反应迅速，立刻明白了小郭的意图，马山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走吧，周通。”再次回到会议室时，赵卫平在周通肩膀上拍了拍。

周通什么也没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秋意一眼，站了起来。

随后，赵卫平、郑海涛带着周通，走出了会议室。

在整个过程中，陈秋意毫无反应，只是长时间呆呆的盯着椭圆形会议桌上，某个未知的点。

会议室的门再次关上。小郭翻了翻记录本，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陈秋意同学，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在重申一遍，我们两个是海湾市重案组的刑警，我以我们刑警的荣誉做担保，你如果肯敞开心扉的话，你说的话，我们都会替你保密的。”

陆舟没说话，却以同样郑重的目光望着陈秋意。

“我相信你们。”陈秋意的眼帘抽搐了几下，用不大的声音说：“你们不用刑警的荣誉做担保我也会相信你们的，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意识到陈秋意即将对他们敞开心扉，陆舟和小郭同时屏住了呼吸，当然，他们的眼里充满了鼓励和温和。

“我是于老师这一届三个博士生里唯一的女孩子，也是他这些年带过的所有博士生里唯一的女性。”陈秋意的声音很冰冷，感受不到一丝骄傲。

“应用数学这个学科需要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也需要丰富的想象力，以及对未知的渴望。”陈秋意仿佛一台人形机器人，语调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说：“在这些方面我都不够优秀，但是我渴望自己具备这些能力，并且对具备这些能力的人有种无法克制的仰慕，对于教授是这样，对某些人也是这样。”

“你说的某些人是不是指刘蒙？”小郭小心的问。

“没错，就是他，我承认在刚入学那会儿我仰慕过他。”陈秋意的脸上有了很细微的变化，她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继续说：“他的敏锐、他的机智、他的洞察力，他对未来的想象，这些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早我心中他是除了于教授之外，另一个完美的存在。”

陈秋意嘴角浮起一丝无法形容的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我主动接近的他，那是一个下午，我在树下翻着书，他正好从我面前经过，我忽然感到机会来了，于是我故意从书里翻到了一道难题，拦住他请教，他很意外，甚至有些慌乱，当时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和女孩子接触的少，没想到事实并不是那样。”

陈秋意微微摇摇头，眼神有些迷离。

“你们之间也应该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吧？”陆舟问。

“是，哪有一段爱恋没有美好回忆呢，就是暗恋你也会在某些时刻，觉得很幸福。”陈秋意说，不过并没有对自己的回答进行诠释，或者用事实加以证明。

“除了你说的那些，刘蒙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优点？”陆舟问。

“他很听话，至少在刚刚明确关系时，他表现出了这个优点。”陈秋意回答，然后解释说：“我说的听话是指，凡是我提出的要求或者做出的安排，他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

“哼，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优点，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相爱过。”陈意秋冷哼了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嘲讽。

“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呢？”小郭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口袋猎人。”陈秋意不假思索的说，说完，用异样的眼神看了陆舟两人一眼，一字一顿的说：“他因为那个游戏强奸了我。”

陆舟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呵呵。”陈秋意的笑容让人心里憋闷，却又无从发泄：“那天他破天荒的主动邀请我吃饭，饭后还提出了那方面的要求，我们那段时间相处的还不错，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他了。”

“到了酒店房间里，他扔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要我换上里面的衣服，我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有些生气，不过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答应了。”

“等我换好衣服，按照他的要求化好妆，我发现我想多了，其实他只是想让我s成秋水痕。”

话到这里，陈秋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小郭想说什么，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回去。

陆舟扶了扶眼镜，在猜想着后续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我s成了秋水痕，他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他像是发了疯，激动的手足无措，我甚至觉得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他不停的喊我秋水痕，我还对着我下跪……”陈秋意呼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平和，瞳孔急速放大，又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限。

“我被他疯狂的举动搞懵了，而且那会儿我还不知道谁是秋水痕，我以为他让我装扮成了他的前女友或者别的哪个他得不到的女人，于是我感到了深深的羞辱，觉得十分的恶心，我想把那身装扮扯下来，尽快离开酒店房间，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就是去了理智，他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扑了上来……”

“那天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大家心知肚明，谁也没说什么。”

陈秋意说完，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陆舟两人。

“你不恨刘蒙？毕竟他伤害了你。”陆舟想了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