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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电是生物的器官、组织和细胞在生命活动过程中发生的电位和极性变化。它是生命活动过程中发生物理、化学反应的正常表现，也是生物活组织的一个基本特征。”

莫思沐吃下一个馄饨，一边用纸巾轻轻沾着嘴角的油汁，一边望着陆舟解释了起来。

“据我所知研究生物的人也制作过许多精密的仪器，试图捕捉生物电，并且打算挖掘其中的奥秘和规律。”莫思沐笑了笑，继续说：“我们研究微生物的也有不少人做着类似的研究。”

两人之间的简易餐桌上，一份肠粉、一碟蘸汁、一屉小笼包和一碗三鲜馄饨，陆舟正掠过桌上的吃食，静静的注视着莫思沐。

“你不是也喜欢看一些杂书吗，有没有看到有人用捕捉生物电的工具捕捉幽灵的？”问完这句话，莫思沐习惯性的撩起一缕耳畔松散开来的秀发，拿起粗制的白瓷汤勺，舀了一勺馄饨汤，往自己嘴边送。

“真鲜！”在汤汁入口的一瞬间，莫思沐微闭着眼睛，显得很陶醉。“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这样吃早餐了。”她细细品咂着汤汁的滋味，有些感慨的说：“留学期间我也游历过很多地方，但是像这么有烟火气，有人情味的早餐，还真的很少见，呵呵。”

“听你这么说，你最近是不是根本没有好好吃早餐啊？”陆舟微微蹙了蹙眉，带着几分埋怨：“无论工作有多忙，照顾好自己肯定第一位的。”

“好了，知道了，你才多大啊，就变的婆婆妈妈的了！”莫思沐嘴里这么说，眼神却有些异样，因为她这次来找陆舟吃早餐，具体的理由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临时起意，顺便就过来了。

“你刚才说生物电是可以用仪器扑捉的？”陆舟低下头开始吃面前的肠粉。“是啊，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莫思沐也舀起一个馄饨吃了起来，她很想把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给陆舟听，可是目前显然还不是时候。

“那你觉得用电脑可以完成这件事情吗？”陆舟停下筷子，目不转睛的望着莫思沐，等着她的回答。

“你是说注：人工智能的英文缩写吗？”莫思沐咽下嘴里的馄饨，抽了一张餐巾纸，她大概又要沾拭汤汁：“以目前的发展，应该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倒是可以用连网实现。”

“连网？”陆舟没太理解。

莫思沐微微一笑，解释说：“就是把那种精密仪器和电脑连接在一起，用远程控制技术操作精密仪器进行生物电捕捉。”

“明白了。”陆舟点点头，陷入沉思中。

莫思沐看了看手腕上的女款手表，用纸巾擦了擦嘴，从挎包里翻出了一盒口香糖，倒出了两粒。

“你慢慢吃，别着急，时间还早着呢。”莫思沐把一粒口香糖放进自己嘴里，咀嚼了起来，然后，抽了一张面巾纸，放在了陆舟的手边，把自己手里的另外那一粒口香糖放在了那张纸上。

陆舟的沉思被打断，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同样的情景在大学时代他经历了无数次，再次遇到还是同样的温馨。

845分，陆舟坐在办公位上，把用痕迹模型在案发现场，联网捕捉生物电的想法，反复回想了四五遍，觉得如果要打破“次元人物从平行空间走出来作案”的说法，只能这么干了。

当然，在回想操作方案的同时，陆舟的脑海里也在无数遍的浮现着莫思沐擦拭朱唇、轻轻撩起秀发，以及把一粒口香糖放在他手边雪白、柔软的餐巾纸上……这一切是那么的温馨，让陆舟不自觉的陶醉其中。他在想是不是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向莫思沐求婚，然而，三年前那件案子始终像一个巨大的鱼刺，死死的卡在他的喉咙眼，让他没办法把最想说的话说出来。

“发什么愣呢！”小刘在陆舟肩膀上拍了一下，惊的陆舟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你们那边有进展了吗？”陆舟问，他看到小刘右手拿的玻璃保温杯里的枸杞，大多悬浮在温水中，一颗颗异常饱满，红彤彤十分喜人。

“还没有。”小刘摇摇头，摩挲着保温杯说：“小徐在忙活呢，我一会儿问问头儿，这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打算再去一趟陈兴记。”

“你是不是想见那个叫阿凤的女服务员啊？”小秦远远走了过来，扫了小刘一眼说：“尸检那边忙的差不多了，我正好也没什么急事，你要是去陈兴记，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你？尸检报告出来了吗？”小刘似乎有些不情愿。

“这还用问，怎么了，嫌我麻烦吗？”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主要是……”

“那你们两个继续商量，我找小徐有点事。”陆舟站起身就走。

小刘苦着脸说：“咱们两个不是搭档吗？陆舟，你这么做是不是……”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陆舟没回头，幽幽的回了他一句。小刘望陆舟工位上的椅子里一坐，不再说话了。

“不信抓不住你，不信你没破绽……”

陆舟走到小徐的工位前，看到他正背部深度弯曲，脖子不断往前伸，全神灌注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放在键盘上的双手，间或性的敲击着，同时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个不停。

“休息一会儿，聊两句。”考虑到小徐的投入程度，陆舟轻声说了一句，可是小刘对此却毫无反应。

“嗨，停一下！”陆舟犹豫了一下，拿掉了戴在小刘脑袋上的护耳式耳机。耳机里隐约还可以听到劲爆的说唱，看样子小徐不但为了避免被打扰，有意把耳机的声音调的很大，而且他还是最近很火热的综艺节目中国新rapper的粉丝。

“怎么了，你找我？”小徐在自己蓬乱的头发上摸了摸，显得很茫然。“视频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有个更大的设想，需要你帮着实现。”陆舟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更大的设想？”小徐微微张了张嘴巴，眼里满是好奇。

“我想先弄清楚到底有没有次元人物从平行空间里走了出来。”陆舟目光很平静，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排除这个因素，案子会简单许多。”

“是，你说的没错。”小徐愣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转头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器又说：“可是怎么排除呢？”

“用痕迹模型做生物电分析。”陆舟说，目光里燃烧着一团火：“我们想办法弄一台捕捉生物电的仪器，利用远程控制技术，捕捉生物电，如果没有捕捉到地球之外，不对，应该是我们这个空间以外的异常生物电，那就证明凶手根本不是秋水痕，而且他也不是从次元空间里走出来的，而是有人使用了障眼法，想制造假象。”

陆舟一口气说完这些，一动不动的望着小徐。

小徐琢磨了片刻，左手握成拳头，把位于拳头顶端的大拇指伸进了嘴巴里。用牙齿在拇指指甲盖上快速刮了几下后，他说：“你这可属于跨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