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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谈谈那张借记卡的事情了吧。”

“谈什么，卡不是我的，你们要和银行的人合起伙来硬说是我的，我也说不清楚。”

在另一间审讯室，孙大勇亲自上阵对阿凤展开了审讯。

“这是城市商业银行出具的证明，这是银行的户主信息，你自己看。”孙大勇扫了阿凤一眼，把手边的几页资料递了过去。

“没必要再看了，你们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好了。”阿凤说，右腿抖了几下，怀抱着的双臂往审讯桌上一放，身子向前一凑，盯着孙大勇的眼睛问：“孙组长，是吧？像我这种情况，一般判多久，你能痛痛快快的告诉我吗？”

小韩在一旁做着记录，听到这个问题本能的回答：“单纯的盗用他人账户，再加上财产侵占……”

“你别忘了我们是重案组。”孙大勇打断了小韩，郑重的说：“没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轮不到我们出手。”

“人命关天，孙组长这么说，是怀疑我杀人了？”阿凤说，像一块坚硬的石头，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

“你和陈意秋的关系我们已经弄明白了，虽然你嘴上不承认，但是我们很清楚，你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孙大勇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好像法官做出正式宣判一样继续说：“刘蒙伤害了陈秋意，从此陈秋意性情大变，你对此肯定是耿耿于怀，于是设法杀害了他。”

“哈哈。”阿凤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

“徐凤娇，严肃点！”小韩停下笔，瞪了她一眼。

“好，我严肃点，哼！”阿凤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海大那个讨厌鬼死的时候还出现过怪事，对了，是从次元空间走出来的秋水痕，孙组长，你觉得我这么一个初中毕业的服务员，能有这种本事吗？”阿凤说完，再次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大勇。

“你说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排除你找有本事的人帮你制造烟幕弹。”孙大勇针锋相对，眯了眯眼睛说：“只要你想杀死一个人，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行，行，孙组长，人就是我杀的，我承认，我承认，好不好？”阿凤仰着下巴，用轻蔑的语气问：“杀人该判死刑了吧？”

“嗡，嗡嗡！”

孙大勇正打算说话，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陆舟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陈秋意招了，但是不排除有同谋。

“哼！”孙大勇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把手机揣回了裤兜，然后一言不发，打量起了阿凤。

“孙组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阿凤被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说。“真正的凶手已经招认了。”孙大勇一字一顿的说：“既然你跟这件案子没什么关系，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小韩，我们还是找刘蒙的母亲赵明霞聊聊吧，兴许她哪里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阿凤还没做出反应，孙大勇立刻又说了一句，真句话虽然是对小韩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停留在阿凤脸上。

“是，组长！”小韩答应一声，合上了记录本，下意识想要站起来。

“孙组长，她真的招了吗？”阿凤关切的问，那张下巴尖削的美人脸，也没了刚才的傲慢和嚣张。

“这件事情我们没办法回答，不好意思。”小韩替孙大勇回答。

孙大勇摸着下巴，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凶手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这件事情原则上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小韩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我们对你所有的怀疑也不复存在了，你清白了。”

“不，不，我不是清白的，人确实是我杀害的，跟那个傻瓜没一点关系，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帮我顶罪！”阿凤眼珠动了动，郑重的说。

“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秋水痕该怎么解释，你不是只有初中学历吗？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你根本做不到。”孙大勇平静的说。

“我可以的，我手上有钱，完全可以找人帮我做出来那种效果！”阿凤说，语气坚定，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后，递给了孙大勇：“就是这个人，30万就可以和秋水痕见上一面，想要什么样的互动场景都可以。”

“红桃？”孙大勇拿起阿凤的手机看了一眼问：“这人的真实身份你清楚吗？”阿凤摇了摇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孙大勇问，小韩自觉地打开本子，记录了起来。“他也是口袋猎人的玩家，我们是通过游戏认识的，第一次接触是为了交易道具，后来就熟悉了，他私下给我看过好多短视频，都是其他人和秋水痕见面的实拍。”阿凤边回忆边说。

“你给了那人30万？有转账记录吗？对了，你有那么多钱吗？”小韩停下笔，望着阿凤，好奇的问。

“我没钱，但是陈兴记肯定有。”阿凤抬眼看了孙大勇和小韩一眼，冷冷的说：“那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很懂电脑，可以帮把陈兴记对公账户的户主改成我的名字，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支付30万了。”顿了顿，阿凤继续说：“不过，前提是我必须按照他说的来。”

“也就是说陈兴记的那借记卡的户主成了你，都是红桃做的？”小韩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着眉问：“你就不担心红桃会把陈兴记的账户劫持了？”

“账户还能劫持？”阿凤很诧异。

“哎，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小韩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孙大勇微眯着眼睛问：“刘蒙寝室里的那些全息画面，也是你找那个红桃做出来的？”

“寝室里还有全息画面吗？我怎么不知道？！”阿凤异常惊愕，定了定神，十分肯定的说：“对，是我找他弄的！”

“阿凤，阿凤，你，你……”

另一间审讯室里，陈秋意已经哭成了泪人。

“还要继续看下去吗？”陆舟指着挂在墙上的显示器问，显示器里正在播放着审讯阿凤的实时画面。

“根本没有所谓的红桃，阿凤她在撒谎，她在撒谎……”陈秋意吸着鼻子，哽咽着说：“虽然我在爷爷面前发过誓，不再和她交往了，但是，事实上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断绝过，我，我，我跟她说过我的计划，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刘蒙不要再继续纠缠阿凤，让她可以快乐起来，你们知道吗？阿凤她根本不喜欢男人！”

“这么说所谓的从次元世界走出的秋水痕，以及刘蒙看到的他自己，都是你做出来的？”陆舟问，虽然他有些怜香惜玉，但是此时此刻无疑是最佳的审讯时机。

“是我，不，不是我，是我，是我……”陈秋意面容扭曲，表情痛苦的说：“是我利用了la师姐对我舅舅的感情，让她帮我实现的。”